It is not the strongest of the species that survive,but the one most responsive to change.- Charles Darwin
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查尔斯.达尔文(译者严复)
第一次接触这理论是初中的《植物学》、 《动物学》均有提到,很是好奇了很久。其实从进入初中的那个乡村中学的重点班开始,父母和乡人还是对我抱很大希望的。《安徽历史》作为泛读材料,巢湖三将军的各种事迹充斥灌输于我们的整个童年教育。因为差不多我们所有童年时代的老师都毕业于一所初级师范学校--黄麓师范。巢湖三将军之一张治中将军在其家乡故居前的清水塘对岸开办的这所师范中学,培养了整个旧时巢县及周边所有乡村基层教师,奠定了周边地区的基本教育。
当时的班主任李老师来自上李村,拿着私塾教师的做派,还有一直在私塾训诫学童的方法,挥舞着教鞭,期望从我们这群孩子里能训出来象他崇拜的邻村中李村李克农将军那样的人。还有更早一些的跟末代皇帝撵出紫禁城的冯玉祥将军。其实冯将军生于河北,安徽巢湖夏阁是原籍。李将军生于芜湖,私塾和小学在巢县,后来主要活动区域也非巢县。张将军出生在洪家疃,后来的活动一直和家乡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尤其和其故居一水(清水塘)相望的黄麓师范,更是让其对家乡的影响源远流长。
当时我就读的中学,作为省级示范农村中学,有着一批跟安徽巢县当地有着一定关系的北京上海下放学生等做老师。当时我初中的数学赵老师是上海下放的,从高中部下沉到我们初中部。高中部的老师如邬老师,我是20年后听同学谈起才知道其深厚的家族渊源。他们后来陆陆续续回到北京上海,但是在他们的带动影响下,一群当地培养的教师慢慢成长起来。
历史的大背景下,我们一群乡下的孩子们被召集,连续四年的这种重点班,我们是最后一届。从私塾老师到有着北京上海阅历的经历的老师们,教育理念的碰撞也是一道风景线。还记得我们一班是曾经的私塾老师做班主任,绝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教育,所以50个左右孩子在20年后有两个理科博士一个文科博士,其他在各行各业的也是很多。二班则是区段生,其实我没被揪去重点班的话,也是区段生。而我一直向往回去跟二班那些小学一起玩五年的小伙伴们玩。二班则是绝对另一个教育模式,各种花样玩。尤其是严格训我们的李老师,带着二班的娃们一起玩。而我们被逼着各种苦读!当时心里就觉得那个苦啊!所以阳奉阴违各种劣迹斑斑,被抓去请家长。如此三年,父母也不再寄希望咱会是凤凰乡里出来的只凤凰。也慢慢接受咱这货也就是只土鸡,还是不会打鸣灰不溜秋的母鸡!
阳奉阴违,自然对“正书”无感,各种“杂书”一直没少看。琼瑶的书很少看,实在没法接受那么矫情的情节。孬好咱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啃《封神榜》,虽然看不太懂,但是配合年画上的各个彩色神像还能一一对上。再看电视剧时也是津津有味,随口就“花开花落......”。其实脱去凤凰梦后的日子很悠闲,不紧不慢的读初四,毫无压力。抱着本书就去田埂上油菜花边混一天。毕竟半工半农的家庭,我可以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在同村小伙伴的艳羡里去省城定期玩。逍遥津能玩的都玩过,明教寺的香火摸摸,合肥饭店早点部吃小笼包。老爸虽然小学五年级的水平,也知道跟风同事帮我和老弟从新华书店买纯上海外国语学院等出版社出版的英语磁带。以至于,我跟老弟的英语发音一直被人在乡村中学异眼相待。还记得不知道老爸啥想法?第一次带我去逛商之都,买的是贝多芬的九大交响乐磁带,回乡下村里听。其实至今我也没听懂,就觉得喜欢听田园交响曲。
不感冒琼瑶, 继续追小学五年级开始的金庸和梁羽生贾平凹外,梁晓生贾平凹等的大部头也基本上可以让我呆一天不挪窝。而可以一个人在合肥遛达后,不再满足于仰望父亲单位仓库那棵李鸿章享堂的御赐广玉兰,抑或穿行于火红的钢锭中玩耍,不知危险也从未被烫伤。更经常的流连于芜湖路附近的旧书摊和淮河路附近小巷的旧书店。那时候除小说外,还对一些很古旧的医书感兴趣,尤其带图的。我一直希望在医书里找, 儿时一直跟随母亲采集的所谓秘方的草药到底有无出处?并为此去位于芜湖路上的省级大书房翻。一直未果,也包括后来所有的电子版彩图。
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混本没读过的书,包河边坐一天。一直读到后来在河边的学校上三年学,伴着千年包河荷花香结束。在庐州月下香花坞畔,体味宋词中荷之意境。
“杨柳回塘,鸳鸯别浦。
绿萍涨断莲舟路。
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
返照迎潮,行云带雨。
依依伺与骚人语。
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