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无
——读《有限的与无限的游戏》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以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知道为什么,读《有限的与无限的游戏》这本书,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出现这段话。
《有限的与无限的游戏》是纽约大学宗教历史系教授詹姆斯·卡斯的作品。这本书以“玩家”的视角,展现了一个具有哲学意味的游戏世界。他以游戏为话题讲述哲学,讲贩夫走卒都可以听得懂的哲学。
作者把游戏分做有限的和无限的。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有限的游戏是以取胜为目的的,有人获胜游戏终结;而无限游戏是以延续游戏为目的的,所以一定要让游戏无终止的进行下去。书中以政治、战争、文化等为例,阐述了有限和无限的区别。但是无限中可以包含有限,有限中却不可以包含无限。
我最感兴趣的应该是关于文化的无限特点。文化应该是典型的无限游戏,参与者完全是自愿的,是自由参加的。如果必须参加或者被逼迫参加,游戏就失去了意义。文化的形成同样也具有无限游戏的特点,它不以停止位目的,而是以拜年话、发展为游戏的目的,这样文化才具有无限的生命力,并持续发展。有限的游戏是需要观众的,而文化是无限游戏,是不需要观众的参与的,它只需要发展。所以不可重复性是文化的典型特征。作者以文化中的诗人为例,讲述了诗人的特质:诗人不融入社会,并不是因为社会据他们于千里之外,儿时因为他们严肃对待他们身处的社会。这应该是每一个文化人的特征。
有限的和无限的还告诉我们要正确对待“我们”与“与我们有关系的”之间的关系。作者以大自然为例,告诉大家“我们出于社会原因而控制自然。我们对自然的支配,并不是为了实现某些自然的结果,而是要得到某些社会结果。”正像“花园”不是我们身边的一个园子,而是一片生长之地,具有最大化的自生力。自然界因我们而存在,自然界也不因我们而存在。自然界为我们所用,我们也受自然界的制约。如果我们不能明白自我与他我,那么我们就不能够很好的认识自己,进而认识与我们有关系的一切。
就像作者说旅行,是为了克服距离吗?不是的,旅行是为了发现距离。所以文化永远是无限的,是没有终结的,是自愿参加的,是不以胜利为目的,只是为了让游戏进行下去。
“道可道,非常道。”“可乎可,不可乎不可。”还是想到了《老子》中的这些语句。有限与无限,有与无,可与不可,难道有明确的界定吗?有限的游戏有无限的外延,无限的游戏也有它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