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李郎我成了驸马

第一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昔日书香门第的冯府,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冯素贞,这位才情出众的女子,在亲生母亲去世后,父亲冯员外迎娶了败落官宦家的刁蛮小姐,不几年,便把冯员外气死,把大公子冯益民赶走,现在只剩冯素贞孤苦无依的面临着继母的逼迫与算计。继母王氏自从嫁进冯家,很快便败光了家产,冯员外就是被她和她的傻儿子给气死的,如今,她更是为了解决儿子在外的赌债盯,上了冯素贞手里那份贵重的嫁妆,也为了给儿子留个后路,便暗地里拿了冯素贞的画像给京里的一位高官,想把冯素贞嫁给官员的傻儿子以及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和财富。冯素贞如同一朵被风雨摧残的梅花,傲骨难折,自从继母盯上她的嫁妆后便把她囚禁了起来,不让她出绣楼一步,面对自己的困境,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誓言绝不屈服于这种命运的安排,不愿将自己的一生束缚于金钱与权势之下,尤其是那种令人恶心的权钱交易的黑暗与绝望。


继母为了让冯素贞答应婚事,不断地施压,使用各种手段,包括编造谣言诋毁冯素贞的名声,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以及暗中威胁要对她心爱的家人不利。这些让冯素贞深感折磨,却更激发了她内心的反抗之火。她誓要保持自己的清白和尊严,即使前路荆棘满布,也绝不后退一步。这一日,王氏闯入冯素贞的绣楼,咄咄逼人的说:“素贞,你莫不是还惦记着李兆廷那个穷小子吧?”


冯素贞站在继母面前,她的双眸中燃烧着一股不屈的火焰,平静的说到:“这和你无关。兆廷是父母之名为我订下的婚约,我已是有妇之夫,断没有答应你嫁给别人的道理!”


继母的脸色随即阴沉下来,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试图切割冯素贞的意志。但冯素贞只是轻轻摇头,她的动作虽小,却充满了坚决的意味。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对方,她的立场是铁打的,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压力而动摇。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失德的女子,我看你还硬气什么?”王氏恼怒的挥袖而去。


即使面对逼婚的残酷现实,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坚定。她的嘴唇紧抿,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任凭继母的言辞如利箭般尖锐射来,她却岿然不动。但,她却担心王氏会把坏主意打到兆廷的头上去。


夜深人静时,冯素贞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孤独的身影。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桌上的一本书,那是李兆廷赠给她的诗集,每一行字都承载着他的情感和智慧。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李兆廷的思念,那是一种深深的牵挂,如同细水长流,却又无法言说。





冯素贞的内心煎熬着,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局势对她和兆廷很不利,该怎么办呢?她焦急的思索着,这个时候,她多么盼望身边有个亲人来支持她,安慰她,给她力量,让她冲破这道门锁冲出这座牢笼。她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棂,指甲几乎掐进了木头里,那份痛楚与内心的挣扎相比,却又显得微不足道。她回想起被继母禁足前与李兆廷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冯府后花园的碧瓦上,映出淡淡的银辉。冯素贞站在花径旁,她的身影被梧桐树的长影斑驳地拉长,一袭淡青色的衣裙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她精致的面容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双眸如同秋水般清澈,却掩不住心底涌动的焦虑。李兆廷穿过曲折的小径,步履匆匆地走向冯素贞。他的衣衫虽旧,举止间自有一股书卷气,脸庞英俊,眉目之间尽显落拓不羁,但此刻,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素贞。”李兆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走到冯素贞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她,“你还好吗?一定要保重身体,别为了我伤身。”


素贞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却带着几分苦涩,“我相信你,兆廷。”


“兆廷,我手边还有点私房钱,你赶紧拿上,别耽搁了进京赶考。”


“素贞,我,这”李兆廷推辞着。


素贞见他不收,便问道:“李郎,你还想娶我过门吗?”


“当然,我俩自幼青梅竹马,又心灵相通,我当然会娶你。”


“那我再问你,你想不想找到诬陷李家的凶手,还李家一个清白?”


“想,我没有一天不想。”


“那你就拿着银子,好好准备科举。”


”素贞,我定会洗清父亲的冤屈,重振家声!”


“嗯!”两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回想着与李兆廷见面后不久便被继母锁在这绣楼的天阔,这一夜,冯素贞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拼死一搏,将自己的未来寄托于一次冒险的行动。


第二章独木难撑逃离魔掌


素贞召来了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翠香,这个灵巧机敏的小姑娘自小便与她情同姐妹。在昏黄的烛光下,冯素贞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她的手指紧紧抓着翠香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翠香,我需要你帮我最后一次,去给李兆廷传个信,约他明日黎明时分在城西老柳树下等我。”翠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忠诚所取代,她点了点头,轻声应允:“小姐,您放心,翠香一定会把信送到。”


第二天一早,翠香心怀急迫,匆匆出门。她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焦虑之色,手中紧握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这是冯素贞为俩人准备的盘缠,为了安全起见,让翠香先拿给李兆廷。在这晨曦初照的街道上,她并未察觉到自己正被一双贪婪的眼睛紧紧追踪。那是冯府的管家,一个看似忠诚却心怀叵测的男人。他在黑暗中如同一只狡猾的猫头鹰,用他那锐利的目光锁定了翠香的身影。他知晓这翠香是冯素贞的贴身丫鬟,这一大早出门,又急匆匆的,他料定与李兆廷有关于是,他决定趁此机会,一举将两人置于死地,这样他对冯素贞的企图之心就有可能实现。


翠香的步伐带着几分匆忙,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最终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巷。这里是小姐与李兆廷约定的秘密会面地点,就在翠香要把银子交给李兆廷时,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


“好一忠心的丫鬟,竟然拿着主人的财物私赠陌生男子。”管家带着几名家丁突然出现,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猎物落网的场景。


“管家,你少胡说,你难道不认识李公子吗?是小姐让我来给公子送进京的盘缠。”翠香面色苍白的说道。


“管家,我是李兆廷,是小姐的未婚夫”,李兆廷也急忙说道。管家步步逼近,嘲讽的话语和指责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二人:“冯府的丫鬟竟敢私通男子,还盗取家中财物!”





翠香急忙辩解,但她知道,管家是王氏的心腹,对小姐又心怀歹意,是故意诬陷她和李公子,一石二鸟,但现在,她和李公子都是百口莫辩。


管家冷笑着下令将两人捆绑起来,准备带回冯府发落。他的计划得逞,不仅能够巩固自己在冯府的地位,得到冯素贞,还能趁机除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李兆廷。


管家迫不及待的到王氏那里请功。王氏听后怒火中烧,不仅将忠心耿耿的翠香发卖到了远方,更是利用自家权势,以盗窃为名将李兆廷送进了官府的大牢。做完这一切,王氏带着管家再次来到绣楼,管家也彻底撕去了伪装的面具,恶狠狠的将素贞摁到地上,让她跪在王氏面前,王氏恶狠狠把翠香被发卖和李兆廷入狱的消息告诉了素贞,素贞听后心如刀割,两眼一黑,差点晕厥,她恨自己太莽撞,自己一时冲动,不仅未能救出心上人,反而害了无辜的翠香,也让李兆廷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王氏又恶毒的对着管家说:“管家,你不是一直对小姐很有心吗?从现在开始就由你负责看管小姐,直到小姐答应出嫁。”管家色眯眯的连连答应,夜深人静,冯素贞独自一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入了肉里。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硬是不让它们落下。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软弱,她必须要想办法,即使前路再艰难,也要将李兆廷救出。冯素贞强作镇定,假意对王氏屈服,说到:“姨母,你不是要把我嫁到京城去吗?如果你把管家赶出冯家,我不仅答应你嫁,还可以把我的嫁妆,也就是冯家的矿场转给你的傻儿子。”王氏听着这么诱人的条件不禁心动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把李郎陷害入狱,把翠香发卖,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离开翠香,我更是走不了多远,有什么不相信的?如果你不信,把我扔给了管家,那我保证你什么也得不到。你以为管家他图的是什么?是我的美貌吗?你错了,他看重的也是我的嫁妆。”冯素贞的话不仅让王氏相信了自己会嫁,还成功的挑拨了王氏与管家的关系。


“来人,把管家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撵出去!”王氏气急败坏的喊着。”


“夫人,我对您可是真心的,天地良心啊......”管家被家丁拖出了冯府,扔到了街上。


“女儿啊!”王氏换了一副伪善的面孔,假惺惺的接着说:“你看,我给你找的这门亲事,和咱们家是门当户对,虽然人是傻了点,但是你嫁过去啥也不用操心,主要是可以给你弟弟挣一分家业。”王氏的话像刀子一样,把冯素贞的心戳的千疮百孔。她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愤怒,对未来感到迷茫,但她从未放弃过希望。她相信,只要她坚持自己的信念,总有一天,她会走过这段艰难的旅程。


素贞扶额坐下,强忍悲痛,:“姨母,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也答应了你要嫁出去,所以,就不用锁着我了吧?”


“素贞,你误会了,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嘛,既然你同意嫁,那咱们啥事都好。那你早些歇息吧,好好养着,等我的好消息。”王氏边说边扭动着水桶般腰肢走了出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素贞放松了下来。她的神态间流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韧。她的眉头紧锁,心中的波澜在眼神中掀起阵阵涟漪,但她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的从容。她知道,只有想办法逃出去,才有可能看到曙光。这个夜里,冯素贞的心如同被冰霜覆盖的小径,寒冷而坚硬。


接下来的几天,素贞就像个木偶,一日三餐,按时睡觉。翠香被发卖,王氏派了一个新的丫鬟来伺候,素贞知道这是王氏的眼线,所以她表面上表现的规规矩矩,暗地里则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王氏看着冯素贞这么听话,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托人告诉京里的高官,已经说服冯素贞,赶紧来下聘。没过几天,下聘礼的人来到了冯家,晚上王氏和儿子亲自接待,一伙人喝的酩酊大醉,冯素贞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下半夜,趁仆人睡的睡、醉的醉,她拿出早就收拾好的细软,冯素贞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可能会发出声响的木板,穿过如墨的夜色。她强装镇定,忍住跳得如同擂鼓的心,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她知道,一旦被发现,她的所有计划都将化为泡影,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成功。


素贞穿过熟悉的走廊,每一步都让她的心揪得更紧。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晚。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迷茫和犹豫,只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一块包裹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银两的布包,这是她唯一的行囊。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同时也充满了不舍和痛苦。她来到了后花园,这里是她和李兆廷相识的地方,也是她即将离开的地方。她站在花园的门口,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欢笑的地方,然后转身,坚定地走出了家门。冯素贞的心中充满了对李兆廷的思念和担忧,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地找到大哥冯益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地救出他。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必须去尝试,即使前路再艰难,也要勇往直前。


第三章:京城寻兄铤而走险


京城的晨曦犹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画,朝霞映照着古城的轮廓,将每一座建筑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冯素贞女扮男装,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面容经过精心伪装,足以骗过大多数人的眼睛,只有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透露出她内心的坚毅和焦急。


她不停的回忆起王氏事为了逼走兄长,不惜以她的婚事相要挟。兄长为了成全自己和兆廷被迫离乡投奔京城的舅父。自从离开家她就与兄长断了联系,没有收到他任何的只字片语。她凭借记忆和兄长离开前告诉的舅父家的地址,找到了舅父的府第,却被告知舅父几年前就搬离了京城,更没有人听说过冯益民这个人。他推算了一下时间,舅父应该是在兄长来投奔前就离开了京城。满怀的希望化为泡影,素贞感到无尽的凄凉,想起被发卖的翠香那个,想起狱中的兆廷和不知下落的兄长,她无助的像个幽魂一样流浪在京城街头。


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在京城这个大海中漫无目的的寻


找着兄长,一阵欢呼传进她的耳中,看见前面的布告栏卡围着一群人,他来到京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她赶紧跑过去,挤进去一看,原来是衙役在张贴皇榜,上面写着皇帝开科举的时间、地点和详细安排。她有些失望,转头问了问身边的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冯益民的人,都说没有,她才灰心丧气的走回客栈。到了客栈,她疲惫的想着目前的处境,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布告前的那些都是各地来的举子,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冯益民?真是糊涂啊!现在别说救李兆廷了,连唯一能帮上忙的兄长也不知所踪。怎么办?怎么办?对了,皇榜!她怎么就没想到要靠自己的能力来救李朗?素贞心生一计,决定以李兆廷的名义应试,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高中,得到皇帝的赏识,从而有机会搭救李朗也能找到失踪的哥哥。这段时间,素贞一直女扮男装,未曾被外人觉察。男扮女装去参加科举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第四章顶名科举,状元加身


京城,贡院门前,冯素贞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忐忑。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踏入了考场。四周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考生们或低头沉思,或整理文房四宝,每个人都在为那一丝希望而努力。冯素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


当考官宣布考试开始,冯素贞睁开了眼,她的手稳稳地拿起笔,笔尖蘸满了墨水。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试卷上,题目是《行赏忠厚之至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这不正中下怀吗?略加思索,素贞开始答卷,笔走龙蛇,挥洒自如。。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那么有力,那么自信。她的文字如同她的人,坚韧而有深度,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生命,跳跃在纸上,讲述着她对忠厚之人的褒奖,对忠厚之事的倡导。时间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停止了流动,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文章中,直到最后一个句号画下,她才放下笔,轻轻松了一口气。


考官们走过,看到她的文章,都不禁驻足。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赞赏,仿佛看到了一颗璀璨的明珠。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心中都在感叹:这个李兆廷,真是个才子。


考试结束后,八位考官评选出10份试卷拿给皇帝批阅。皇帝看到李兆廷的文章,眼神从惊讶转为赞赏,那方正、光园、乌黑、体大的正体字仿佛看到了一个稳重大气的李兆廷,品味着一句句精彩的论断,又仿佛看到了一个正气大义的李兆廷。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赞叹道:“这个李兆廷,真是个人才,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啊。丞相,什么时候可以让朕见到这个李兆廷?朕要钦点他为状元。”“陛下,今日您阅完卷,钦点三甲,明日便可见到他们。”老丞相见皇帝这么开心,急忙说道。


皇帝钦点三甲,李兆廷是状元郎的喜讯早已传到刀客客栈,大家都表示恭喜,接着,冯素珍就接到了明天要她面圣的圣旨。接过圣旨,素贞的心里既欢喜又紧张。她知道自己的冒名顶替的身份随时都可能被揭穿,她必须尽可能地保持低调,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如往常一样与众人吃饭、休息,直待明日面见皇帝。


次日,皇宫。皇帝召见了科举三甲,见到冯素珍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外表、举止、神态,边看边不住的点头,眼中的赞赏更加浓烈,皇帝看着冯素珍,说:“你的文章,我看了,非常好。果然是人如其文啊,不错,不错!”冯素珍听到这话,心中既高兴又紧张。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但她更知道,自己的身份随时都可能被揭穿,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救出李兆廷,让自己脱身。


第五章才貌双全误入皇宫


在京城的一处繁华之地,丞相正陪着公主赏花。他们欣赏着盛开的花朵,享受着春日的温暖。突然,丞相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位年轻人身上,那人正是冯素珍假扮的李兆廷。冯素珍身穿一袭华丽的官袍,头戴金冠,面容俊美,气质非凡,冯素贞正在与同僚等待皇帝的宴请,风度、仪表都是群臣中佼佼者。她的出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目,尤其是公主。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她被冯素珍的风度所吸引,不禁多看了几眼。丞相见状,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皇帝对冯素珍赞赏有加,而且她的才华和外表确实令人难以忽视。丞相决定促成一桩美事,他走到公主身边,低声说道:“公主,您是否觉得那位年轻的官员有些与众不同?”公主微微一笑,回答道:“丞相,您说得没错,他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丞相见公主对冯素珍有好感,接着说道:“公主,这位年轻官员正是李兆廷,他才华横溢,相貌堂堂,是京城中的翘楚。我想,他应该是非常适合成为您的驸马的人选。”


公主听到丞相的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丞相,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丞相见公主害羞的样子,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向皇帝禀报,将冯素珍召为驸马。


第二天,天空如洗,阳光明媚。丞相急步走进皇宫,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在皇帝的御书房内,他拜见了皇帝,神情庄重而诚恳。


“陛下,昨日臣陪公主赏花,无意间碰到了等待您宴请的新科状元李兆廷,这李兆廷不知道在席间表现如何?”丞相开口道。皇帝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怎么?丞相对这李兆廷也很赞赏?”“陛下,听您这语气,对李兆廷甚是满意呐。”


“那当然,他可是朕钦点的状元郎。”皇帝骄傲的说道


“那老臣可是要给陛下道喜了。”老丞相边行礼边说道。


“丞相,喜从何来?”


“陛下,这第一喜,是恭喜皇上喜得栋梁之材。这是社稷之喜;这第二喜,臣要恭喜皇家喜添驸马,这是皇家之喜。”


“刘卿,你这第一喜我明白,这第二喜是?”


“陛下,您不是一直操心安平工作的婚事吗?您看这李兆廷能不能配的上您最疼爱的公主啊?”


“配得上,配得上,只是不知道这李兆廷是否有家室?”


“陛下,李兆廷的考生登记里只有一人,并无家室。”


“哈哈哈,太好了!只是这安平不知道是否中意?”


“陛下,昨天安平公主已经见过李兆廷,甚是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


“陛下,现在老臣就去状元府给李兆廷送喜讯。”


“柳丞相乐颠颠的拜别皇帝想状元府而行。


冯素珍坐在书房中,手中的笔在纸上飞舞,但她的心思却早已飞出了窗外。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冯益民自从失踪以来,一直无法找到,更知道,自己冒用李兆廷的名义参加科举,虽然得到了状元的荣誉,但这个身份却是她无法承受的重负。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家丁来报,八府巡按张绍民亲自前来拜访新科状元。冯素珍心中一惊,她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快步走出书房,迎接客人。


张绍民一身官服,神态庄重,他的目光在冯素珍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一礼,道:“李状元,我今日前来,是想请教一下你的学问。”冯素珍心中一紧,她知道张绍民并非是来请教学问的,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她强作镇定,微微一笑,不敢抬头正视张绍民,道:“张大人过誉了,我只是侥幸得中,哪敢当得大人的请教!”


张绍民盯着躲闪的冯素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淡淡地说:“李状元谦虚了,你的才华我自然是佩服的。只是,我有些私事想要请教你。”冯素珍心中一颤,她知道张绍民的话中有话,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道:“张大人请说。”张绍民看着坐立难安的冯素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我是同乡,不知道您可听说过冯素贞这个名字?”


冯素珍心中大惊,她没想到张绍民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她紧张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久违的面庞,一双疼爱的眼睛,天哪!这不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兄长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你,兄长!”





张绍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柔,他轻声道:“妹妹,你受苦了!”冯素珍看着他,眼泪滑落下来,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冯益民,哭喊着:“哥哥……”冯益民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素贞,我回来了。”两人相拥而泣,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素贞正要问兄长为何改名,又经历了什么,仆人来报,柳丞相来访,他要来提亲,让李兆廷成为驸马。冯素珍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她看着冯益民,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冯益民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坚定,他低声道:“素珍,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的。”冯素珍看着兄长,心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她知道,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再孤单,不再无助,因为她有哥哥在身边。


不一会儿,柳丞相便在仆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面容和蔼,身着一身华丽的官袍,腰间佩着金玉满堂的腰带,乐呵呵的样子像极了家中的长辈,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边走边笑着说:“状元郎,恭喜贺喜啊!”素贞强颜欢笑赶紧迎进来,说到:“老大人来访,学生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老夫是来讨喜酒喝的。”


“老大人,何喜之有啊?”素贞佯装不知,问道。


“哈哈哈,状元郎,老夫是替皇家来提亲,让你入宫当驸马的,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老大人,我一介草民,怎配得上高贵的公主?”


“状元郎,此言差矣,我朝向来风气清正,不在乎你是平民,何况你已是我朝状元郎,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呀?”


素贞看着柳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焦急,道:“柳丞相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恐怕不能接受皇上的抬爱。”柳丞相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李状元,你应该知道这是圣上的意思,也是赐婚,可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还望你三思啊!”老丞相意有所指的说完后,便告辞了。


冯益民由内室走出来,也忧心忡忡的看着素贞,说道:“小妹,事到如今,不如先进宫,看看情况,说不定遇到公主会有转机呢?”素贞痛苦的摇着头,也失了分寸。


三日后,圣旨下达,将冯素珍召为公主的驸马。虽然早有准备,可接下圣旨时,素贞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只是为了找到哥哥的下落,搭救李郎而冒名应试,却没有想到竟然高中状元,更没有想到会被招为驸马。她感到无比焦虑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第六章洞房花烛苦命人遇知音


繁星点点的夜晚,洞房里的红烛燃烧得正旺,映照出公主那张含情脉脉的脸庞。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然而冯素珍的心却如同被火焰炙烤,焦急得几乎要窒息。


公主看着面前的驸马,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神情间透露出的紧张和不安,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了疑虑。她轻声问道:“兆廷,你今晚为何如此不安?”冯素珍心中一惊,她知道自己的神态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恐惧。她尽力稳住声音,回答道:“公主,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荣耀。”在那个洞房花烛之夜,公主含情脉脉地看着冯素珍,期待着他的回应。然而,冯素珍却心急如焚,找各种理由推脱。


“我...我今天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陪您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素珍试图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公主微微一笑,误以为他是害羞,温柔地说:“驸马,你不必害羞,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素珍无奈,"我...我想我还是去读书吧,咱们虽然成亲,但还是应该以朝事为重。”





公主对素贞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更加欣赏他的责任感,她说:“驸马,你的才情我非常欣赏,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应该放下书本,陪我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冯素珍无法再找理由,但迟迟不肯就寝。


公主开始感到恼怒,威胁说:“驸马,你这样推三阻四,不与我洞房那个,是不是有妻室?”


“公主,您误会了,我并无妻室。”


“可有心上人?”


“并没有。”


“那为何这样推辞?是本公主入不了你的眼吗?”公主说到这里已经气愤的哭了出来“你若有难言之隐尽管道来,若是再如此推脱,我现在就把你送入大牢!”


素珍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跪在公主面前,决定吐露真言,“公主,请息怒!我其实是个女子,我不是李兆廷,我是冯素珍,我是没办法和您洞房花烛的。”


公主震惊地坐在床沿,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她愤怒地问:“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冯素珍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自己伤害到了公主,公主是无辜的。她颤抖着声音说:“公主殿下,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但我是为了救我的未婚夫才冒名顶替的。我从未想过要伤害您,也从未想过要欺骗您。”公主有些失神,她让素贞抬起头来,伸出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定睛在她的耳垂上,那明显的耳洞是无法骗人的,她的驸马真的是个女人!


公主愤怒地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知道这是对皇室的侮辱吗?我要面奏父皇,让他抄你全家,诛你九族!"


冯素珍跪在地上,泪水如雨般落下。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也明白,公主是她唯一可以翻身的救命稻草。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求:“公主殿下,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但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说清楚一切。我从未想过要伤害您,我只是想要救我的兆廷哥哥,只想要个公道!。”公主怒火中烧,根本不听素贞,说什么,大哭着要叫宫女进来把素贞赶走,素贞实在无奈,说起了重话:“公主,你就是不顾及自己的体面,也不顾及皇家的颜面吗?当朝状元郎是个女子,堂堂驸马是个女子,你让陛下的颜面何存?一个女子是遭受了什么样的不公才敢冒着欺君之罪赶科举,娶公主?到时候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公主,您也是女人,难道就不能体会素贞的一片苦心?素贞欺瞒是错,可我又是怎么迫不得已走到了今天,公主就不想听听吗?”素贞一番破釜沉舟的言辞让公主渐渐平息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不寻常的女子,心中的怒气逐渐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冯素珍不是有意欺瞒自己,也明白素贞说的是事实,她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公主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大胆冯素珍,竟敢要挟本公主,你且说来听听。”素贞心中一紧,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她拉着公主的手,温柔地说道:“公主,请听我细细道来。”


素贞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她讲述了自己如何被继母逼迫嫁给高官的傻儿子,为了寻找哥哥帮忙,冒名应试,结果高中状元。接着自己如何被招为驸马,如何在焦虑和恐惧中度过每一天。还讲述了自己如何在洞房花烛之夜,被公主发现真实身份,如何在生死之间挣扎。


公主听着素贞的故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她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她看着素贞,说到:“素贞,你这个继母真是可恨,在这么安宁的天下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要是碰到我,我定让她得到报应。你是个勇敢的女子,你的经历真让人心疼。”素贞听到公主的话,心中充满了感激,知道公主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善良的人。她看着公主,说到:“公主,我知道我犯了大罪,但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摆脱困境,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宽恕我!。”


公主看着素贞,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素贞犯了欺君之罪,但她也知道素贞是为了救她的心上人,为了摆脱困境。她看着泪流满,满眼疲惫的素贞,心中有了决定,她说到:“素贞,今夜咱们先歇息,明天咱们这样......”


公主的话语在素贞的耳边回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素贞抬起头,看着公主,眼中的泪水已经停止了流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和疑惑。公主似乎是看出了素贞的疑惑,轻声说道:“素贞,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你的心上人才冒名顶替的,我也知道你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做的。你的行为虽然触犯了朝廷的法律,但你的初衷是善良的,你的心中有爱,有责任,有勇气。我佩服你的勇气,也理解你的选择,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但是,你可是欠了我一份大恩情呢。”


“公主的大恩大德,素贞今生难忘,来世......”没等素贞说完,公主扶起她,说:“傻姑娘,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赶紧起来了,给我说说民间的奇闻异事。”


素贞听着公主的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知道,公主的决定将会改变她的命运,她和她的心上人会在一起。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她知道,公主是一个善良而又通情达理的女子,她的决定等解决完自己的事,她一定帮公主找一个真正的驸马。


当晚,两位善良的姑娘忘记了身份地位的差别,彼此倾诉着心事,一夜无眠。她们的心灵在那一刻深深地连接在了一起,命运也在那一刻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公主决定请求父皇赦免冯素珍的死罪。她明白,冯素珍的行为虽然有错,但她的动机并不邪恶。公主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为冯素珍争取到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二天,公主坐在华丽的宫阙之中,她的眉心微蹙,如花的容颜上流露出深深的忧思。她知道,即将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引起朝堂上下的轩然大波,但她的决心已定,她要为冯素珍争取到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皇帝的御书房。门外的侍卫见是公主,连忙行礼,她微微点头,推门而入。皇帝正在御书房里审阅奏折,见女儿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问道:“儿啊,有何事来找父皇?”


公主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然后缓缓说道:“父皇,我来是为了求您赦免一个人。”皇帝微微一愣,他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疑惑:“是谁值得你如此费心?”“是冯素珍。”公主的声音坚决而清晰。皇帝满脸疑惑,看着女儿,“冯素珍?她是何人?又是为何事,让你来求情?”


公主满脸哀伤,哭诉到,“父皇,冯素贞是谁?她就是您给女儿找的驸马呀!”“皇儿,你这是说的啥话?驸马是李兆廷,怎么成了冯素贞?”“父皇,她是个女子,是个女子!”皇帝跌坐在椅子上,不相信的说着“怎可能?怎么可能?”“父皇要是不信,可将她唤来仔细看。皇帝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快传!快传!”太监们迅速行动,打开了沉重的宫门。


门口,冯素贞已经换回了女装,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绸缎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香气。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使她看起来更加婀娜多姿。她仪态优雅而从容,面容清秀,眉目如画,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透露出坚定和智慧,肌肤白皙如雪,光滑如玉,仿佛是上天特意雕琢出的艺术品。


皇帝见到她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怔怔的看了好久,公主假装咳嗽提醒,皇帝才回过神来。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冯素贞。“你就是那个冒充李兆廷的女子?”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陛下,是。”素贞施礼道。


“大胆民女,你可知欺君是死罪?为何女扮男装欺瞒朕,还戏耍公主?”皇帝厉声质问。


“陛下,民女冤枉啊,我有冤在身,不是故意欺君罔上,更没有戏耍公主,我明确拒绝过,可是老丞相不听啊。”


“大胆民女,如实招来!”


素贞把自己被逼嫁、未婚夫遭陷害、寻兄未果、女扮男装冒名顶考一一说了出来。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让皇帝看的再次失神。还是公主最了解自己的父亲,看出了皇帝已经对素贞上了心,这可不妙。


“父皇,这太平盛世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您看该怎么处置?”


“哦,我儿说得对,竟然有这样的歹人,明日我让人专门处理此事。素贞,赶紧起来,你受委屈了。”说着就要扶起素贞。素贞也察觉到了皇帝对她的关切,赶紧起身退到了公主身后。


“父皇,您看素贞的事是有安排了,儿臣的驸马却没有了,您得赔我一个呀!”公主一边撒娇一边摇晃着皇帝的胳膊。皇帝的心都在素贞上身,根本听不进公主的话,敷衍到   


“我儿想要什么尽管提。”


“父皇,儿臣自幼在宫中,没有朋友没有姐妹,您将素贞收为义女,让她陪着我呗。”


“这?这?不妥吧。她只是一个民女,怎能与我儿称姐妹?”


“父皇,我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您都不答应,我怎么这么命苦。说着哭了起来。”


“皇儿,皇儿,你看素贞这么有才,让她在后宫施展施展不好吗?”皇帝的意图明显,丝毫不加掩饰。公主和素贞心里皆是一惊。素贞心里有人,段不可能入宫,公主更明白后宫嫔妃争斗的险恶,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朋友落入算计当中。


“父皇!素贞心里有人,您怎么能夺人所爱?这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吗?”公主见软的不行,直接厉声说道。公主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皇帝发热的脑袋,他愣在当场。不过,皇帝毕竟是见过大世面,赶接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清了清嗓子说到:“我儿说的对,父皇怎能夺人所爱,我看就依了我儿,把素贞收为义女,与我儿做姐妹吧。”


公主一把抓住素贞,施礼拜谢隆恩,便匆忙退下了。皇帝眼巴巴的看着素贞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心想,皇帝也不是事事皆如意。


第六章姐妹同心,幸福美满


次日早朝,皇帝向朝臣讲述了冯素贞的事,并颁布圣旨:查李兆廷一案,实属冤屈,着即刻释放,恢复其名誉,查明原委,严惩真凶。再,八府巡按张绍民即刻改回本名冯益民,择日与公主完婚。这道旨意如同春日暖阳,瞬间照亮了李兆廷黑暗的牢狱生活。数日后,李兆廷在狱卒惊讶的目光中走出牢笼,阳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朝廷特使赶到,递上皇帝亲笔书写的赦免令与恢复名誉的文书,告知他一切误会已解,冯素贞的真情与勇敢已经打动了皇上与公主,他可以与冯素贞团聚了。


另一边,皇宫内,冯素贞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当得知李兆廷已被释放并即将前来相见时,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在公主的安排下,他们在皇宫的一处静谧花园重逢。春风拂面,花香袭人,李兆廷与冯素贞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化作无声的泪水与紧紧相握的双手。在这一刻,所有的艰辛与委屈都化为了乌有,只留下彼此坚定的眼神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素贞和兆廷虽然团聚,可她却感到兆廷对她的疏离,聪明的素贞意识到,应该是皇帝下旨把状元郎给了李兆廷,兆廷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于是,素贞挑选了个月明星稀的美好的夜晚,约兆廷冯素贞与李兆廷坐在公主府的花园谈心。周围是轻柔的夜风与稀疏的星光,两人的对话显得格外诚挚而深切。冯素贞深知李兆廷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她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理解与鼓励。


“兆廷,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与自尊,”冯素贞轻声说道,“但你可曾想过,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我心中,你的才学与品行远胜于我。状元之位,虽是我以男儿身所得,但其真正的归属,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你的。”


李兆廷低头,眉宇间满是复杂情绪。“素贞,我感激你的深情厚谊,但这份荣耀,我受之有愧。我怕人们会说,我李兆廷是依靠妻子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我……”


冯素贞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而温柔:“世人的眼光与言语,我们无法控制,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自己的心。你的才华,你的坚持,还有我们共同经历的风雨,这些才是最真实的。况且,这是皇上为了弥补我们蒙冤,给予我们的公正。接受它,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将来。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陷害你家破人亡的黑手,状元郎的身份会帮助你更快的找到真相。”素贞继续说:“未来,我们可以一起用行动证明,你李兆廷,凭自己的实力,足以站在任何高位而不愧。至于那些闲言碎语,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李兆廷听后,内心渐渐释然,他看向冯素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素贞,你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给我力量,是我格局小了,我们共同面对,无论是荣耀还是挑战,我都愿意与你并肩同行。”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误会与隔阂在这一夜的促膝长谈中烟消云散。他们决定,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坎坷,都要携手共进,用行动证明真爱无敌,才华无价。从此,李兆廷不再纠结于状元之位的得失,而是将它视为两人共同的起点,迈向新的人生篇章。


素贞和兆廷渡过了心中的坎,公主和益民这边却遇到了麻烦。公主作为皇室之女,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众人呵护,难免养成了一些娇纵任性的性格。虽然公主听素贞提起自己的兄长满眼满心的骄傲,也听父皇说起过对冯益民的赏识,可她自小习惯了众人对她言听计从,与这位文武双全的驸马成婚后,未免带有些许皇族的傲气和小脾气。


一次,正值春日赏花宴,宫中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公主兴之所至,命冯益民即兴赋诗一首,以助雅兴。冯益民虽然才华横溢,但在那一刻,他更渴望的是与公主心灵上的交流,而非单纯展示文采。他微笑着,婉转地说:“诗词诚然能增添景致之美,但今日,臣更愿与公主共享这春光,谈笑间,或许更能体会大自然的真谛。”公主闻言,面色微变,觉得冯益民在众人面前驳了她的面子,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快。有一日,公主心血来潮,欲乘夜出游,要求冯益民陪同。冯益民考虑到安全与礼法,温和却坚决地劝阻:“夜深出游,虽有月色迷人,但恐有不测,于公主名声亦不利。不如另择吉日,臣定当悉心规划,确保公主尽兴而归。”公主听后,误以为冯益民是在故意推诿,不满的情绪悄然累积。


这样的小事,日积月累,逐渐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公主的颐指气使与冯益民的隐忍退让,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双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隔阂。冯益民内心深处,渴望公主能理解他,与他平等相处,而公主则在一次次的小摩擦中,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正了解自己的驸马,为什么自己怎么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两个彼此有情有爱的人却找不到相处的法门。都向素贞诉苦,素贞与兄长说了洞房花烛那晚,她与公主的聊天,告诉兄长公主是个善良的人,她只是自幼在众人的呵护下长大,又没有与他人相处相爱的经历,所以,难免有些小脾气。素贞也详细跟公主说了兄长为了自己被迫离家出走,投靠舅舅未果,又遭盗贼抢劫,病倒在破庙,幸好被张员外所救收为义子,后来又寒窗苦读,一举高中,他的内心其实是喜欢公主的,只是经历过苦难的兄长更渴望平等的与公主相处。素贞还分别把自己与兆廷解开心结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建议他们也敞开心扉畅谈一次,并鼓励公主要主动找兄长谈。


那一夜,月华如练,轻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映衬出一片宁静祥和。公主辗转反侧,终于决定放下身段,主动来寻与冯益民长谈。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驸马的书房外,轻轻敲门。冯益民闻声,心中虽有疑惑,但仍温文尔雅地迎了出去。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二人对坐的身影。公主打破了沉寂,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诚恳:“益民,这几日我想了许多,或许,我之前未曾真正理解你。作为公主,我习惯了命令与服从,却忽视了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感受。我愿意,也希望能听听你的心声。”冯益民微微一怔,随即感激地点头,眼眸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柔和:“公主,您的这份心意,我感激不尽。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一个人深沉的爱,以及对正义的追求。我参加科举,成为状元,甚至步入皇宫,每一步都充满不易。但在这条路上,我也在学习,学习如何更好地理解他人,如何以真心换取真心。”公主凝视着冯益民,眼中有泪光闪动,她轻声问道:“你愿意告诉我,那个让你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人是谁吗?”冯益民顿了顿,用充满爱的眼神看着公主,手轻抚上公主娇好的脸颊,真诚且热切的说,“当然是我的妻子啊。”公主感受着温热的掌心的温度,脸上浮起羞涩,她知道到自己有幸遇到了一位不仅才华横溢,更有情有义的伴侣。“驸马,你能相信我吗?我会尽力改掉我的小脾气,更会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我相信,你也不用改掉你的小脾气,因为我爱你,也会爱你的小脾气小骄纵,只是,以后我们有事都要说出来,不能放在心里憋着,生对方的闷气。”“嗯!”公主依偎进驸马的怀里。“我相信只要我们彼此理解,携手同行,任何误会与隔阂都能化为乌有。”冯益民一边爱抚着公主一边深情的说道。


那一夜的长谈,仿佛春风化雨,悄悄滋润了两人之间那块曾经干涸的土地。从此,公主不再颐指气使,学着尊重与倾听;两颗心,在相互的理解与接纳中,慢慢靠近,共同绘制出了一幅宫廷中难得的温情画卷。


第七章查明真相证明自己


公主与素贞的婚姻生活和谐美好,但素贞和兆廷并没有忘记查明陷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


起初,李兆廷面对的是一片混沌,线索零散,但他没有放弃,而是选择沉下心来,梳理线索里的每一个细节。他首先回到了自己家族的旧址,寻找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在那里,他意外发现了家中旧账簿中隐藏的线索,一笔笔不寻常的资金流动引起了他注意,这成为揭开谜底的第一把钥匙。


随后,在查明真相的漫长旅途中,李兆廷踏上了寻访旧事与过往痕迹的征程。他深知,每一句不经意的言辞,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都可能隐藏着解开谜题的关键。于是,他首先拜访了家族中几位年迈的老仆,这些老仆人虽然年事已高,记忆力衰退,但他们对旧主的忠诚和对往事的情感记忆却异常深刻。


在一座破旧的宅院内,李兆廷找到了当年的老管赵伯。赵伯颤抖着手,从箱底翻出一本泛黄的记事本,里面记录着一些日常琐事,看似无关紧要,但李兆廷敏锐地注意到其中几笔模糊不清的支出记录,与家族破产前夕的时间点高度吻合。赵伯在回忆中不经意提到,那段时间家族突然出现了一位陌生的“顾问”,经常与老爷密谈,而这正是之前未曾注意到的一个重要线索。随后,李兆廷穿梭于旧时街巷,与街坊邻居攀谈。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他与一位摆摊卖茶的老妇人闲聊。老妇人无意中提到,曾有几次看到一群神色匆匆的陌生人出入李府,这些人衣着华丽,却总在夜深人静时出现。李兆廷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些“顾问”的手下,进行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他还特意拜访了几个曾经的竞争对手,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对他冷嘲热讽,但在不经意的言谈中,李兆廷捕捉到了他们对家族衰败背后隐约透露出的幸灾乐祸和某种庆幸。他发现这些竞争对手在那段时期里,似乎都与一个神秘人物有过接触,这个人似乎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和信息,能够精准地打击竞争对手。


李兆廷发现,家族的衰败实际上是一场由当地权贵和商人联合策划的掠夺行动。他们利用伪造的债务和虚假的商业合同,迫使李家出售大量土地和产业,而这些交易背后,皆有官员的庇护和利益输送,使得李家在短时间内失去了经济基础。在更深层次上,李家的没落也是朝廷内部权力斗争的结果。李兆廷的家族在朝中本有一定的势力和声望,这威胁到了某些权臣的地位。他们利用这场经济危机,通过制造冤案,成功地将李家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确保计划顺利实施,幕后黑手还利用手中的权力,操控了地方的官府,散布关于李家的不实消息。


为了查出隐藏在朝中的仇人,李兆廷联合冯益民,不动声色地收集朝中各派系的信息,尤其是那些与李家有旧怨或可能从中获利的官员动态。同时,李兆廷则在民间暗中调查,搜集证据,两人定期交换情报,互相印证,逐渐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可是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却让两人很是头疼,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国舅爷。不是李兆廷和冯益民的身份可以撼动的。为了不让皇帝和公主为难,他们必须收集更多的证据,联合更多的人,务必一击必中。李兆廷利用自己在学识和诗词方面的名声,结交了一些朝中清流和有正义感的官员,待到证据确凿,李兆廷故意放出假消息,称自己掌握了关键证据,即将上奏皇帝,以此试探反应。果然,几个与国舅爷来往密切,原本不动声色的大臣开始暗中活动,试图阻止他。冯益民则在朝中安排了一场“意外”的泄密,让对手放松警惕,从而暴露出更多的线索。李兆廷和冯益民最终收集到了直接指向真凶的铁证,包括往来书信、账目记录,这些证据不仅揭示了针对李家的阴谋,还揭露了朝中更深的腐败网络。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紫禁城内的灯火稀疏,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声划破寂静。李兆廷与冯益民在经过长时间的筹备后,决定采取行动,将他们辛苦搜集到的证据呈交给皇后,以此为突破口,揭露真相。


李兆廷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沉稳,而冯益民则是一身华丽的官服,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过曲折的宫廊,前往皇后居住的慈宁宫。一路上,冯益民不时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宫墙高耸,影影绰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到达皇后宫外,冯益民轻叩宫门,不多时,一位年长的宫女悄声开门,见是冯益民,便领着二人进入内殿。皇后正坐在案前,手持一卷经文,灯光下,她的面容显得尤为端庄宁静。见到冯益民与李兆廷,她微微抬眸,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几分忧虑。冯益民先行跪拜行礼,随后缓缓站起,语气诚恳而严肃:“母后,儿臣今夜前来,实有重大之事禀报,关乎国家社稷,也与李兆廷的家族冤情密切相关。”李兆廷也随之跪下,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他们搜集到的证据:“臣李兆廷,愿将所有证据呈上,望皇后娘娘垂怜,为臣及家族洗刷冤屈。”


皇后示意他们起身,说到:“既然是朝堂上的事,更不应该来找哀家呀!”“母后,这个事情和您有密切关系,还请您过目。”冯益民跪下呈上一个木盒。“噢?和哀家有关?”皇后接过了木盒,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书信往来、账本记录,还有几位关键人物的供词副本,每一份证据都被仔细标注,逻辑清晰。皇后细细审阅,脸色逐渐凝重,显然,这些证据的分量远超她的预期。“益民、兆廷,你们可知,此事若非铁证如山,恐将引起朝中震动,甚至波及皇室安稳?”皇后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重量。李兆廷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娘娘,臣等深知此行风险,但若不揭露真相,不仅我家族蒙冤难雪,国家法治也将遭到践踏。臣等愿以性命担保,所呈证据,字字属实,绝无虚言。”冯益民也附和道:“母后,儿臣与兆廷兄已做好万全准备,只求娘娘能主持公道,为无辜者昭雪,也为国家除害。”皇后沉思片刻,脸上的挣扎与为难之色越来越重,但,最终她眼中闪过一抹决断:“好,明日,我将与皇帝商议此事。在此之前,你们务必隐蔽行事,切勿让风声走漏。”


李兆廷与冯益民赶紧叩谢皇后,在夜色中悄然离开慈宁宫,他们知道,皇后是明事理的大义之人,今晚是个好的开始。


次日,皇帝在朝堂之上,把昨晚皇后手上的木盒拿了出来,面对着众臣,让冯益民、李兆廷和国舅爷对质。开始,国舅爷还狡辩,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国舅爷的抵赖像纸一样无力,不得不认罪伏法。


李兆廷与冯益民凭借智慧与毅力,不仅为自己洗刷了冤屈,也为家族正名,更清除了一股长期危害朝政的恶势力,赢得了朝野上下的一致赞誉。


在一次朝会上,皇帝亲自册封李兆廷为监察御史,赋予他监察百官、整肃朝纲的重任,以表彰其公正无私与卓越贡献。而冯益民,因其在幕后默默的付出与对国家的忠诚,也被晋升为户部尚书,掌管国计民生,进一步巩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


这对曾经各自历经风雨的挚友,如今并肩站在朝堂之上,成为了皇帝倚重的左膀右臂,共同推动着国家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方向前行。而他们各自的人生将会迎来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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