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想着鹦鹉喊着扫把“哥哥”的画面,心里难免有些复杂,扫把如果真的是草帽人,那身边突然多一个人,实在是太别扭了。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似乎许多许多年都不曾开口说话,心里有想法的时候,就靠意念在心中言语,自己习惯了这样听着内心的声音过日子,世界是安静的,也是孤寂的,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是自由的,无论灵魂还是躯体。
如果让她舍弃扫把,她会难过,如果让她适应草帽人,她会烦恼,老巫婆心里难受了。
她想做点事转移注意力,想了半天,又想到了当初那一枚神奇的椰子种子。她缓缓地摸出蚌壳镜,小心翼翼地打开,画面上出现了白衣女子,她带着那串珍珠项链,正在白蝶湖中心的小岛上望着远方。
白衣女子缓缓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双手捧着,然后慢慢地打开海螺壳,小心翼翼地取出闪着白光的种子。
白衣女子盯看着那枚种子许久,才蹲下身子,把它放进一个深深的沙土坑里,然后用双手一点点的将其埋好,起身飞回城堡顶上,施魔法变出一个透明的屏障,将整座小岛严严实实地罩住了,看上去,这里只是一片普通的湖。
老巫婆看到这里,忍不住用拇指在镜面上轻轻抚摸着湖中心那个小岛的位置,却意外发现画面极速变化,日出日落瞬间交替,忽明忽暗变幻只在眨眼之间。
老巫婆看到那里长出两株小叶芽,伴随着日出日落这两株小芽儿一点点长高,其中一株长得特别快,另外一株长得极其缓慢。
渐渐的,它们越长越高,直到其中一株长成一棵小椰子树,它旁边的那棵成了一种不知名的草。在这期间,白衣女子经常站在堡顶的亭子里看着小岛上的椰子树。
那一天,小椰子树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伸展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看着旁边的小草,发现草叶上有一个斑点,仔细看,那斑点旁边还有一条淡淡的印记,形状有点儿像一只扫把。
这时候白衣女子飞过来,牵着小男孩的手,带他飞到城堡。从那以后,白衣女子白天教他读书,教他弹琴,教他武功,教他法术,夜晚再将其送回岛上,夜幕下回到岛上,小男孩又变成了一株小椰子树,汲取营养,快速成长。每次白衣女子离开,小椰子树都会和小草说几句话,说说魔法,说说古筝,可小草从来没有说过话,只是偶尔会动几下叶子,小椰子树说:“你别急,等我功力深厚,一定可以教你说话,我也可以教你弹琴,好不好?”小草的叶子上下动了动。
就这样,他们一起度过无数个日子,椰子树白天在城堡学习,晚上回岛上继续成长,渐渐的,椰子树长高了,小男孩也长成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