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 ——题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22岁,也许你们觉得22岁是生命中少有的光彩耀眼的日子,而我并不这么认为。有时候不能以年纪来评判是不是你最好的时光,而是你遇到了一个最好的人,然后才会有最好的时光。22岁已成年,而对于我来说,这段日子真的是我最难熬,最无聊的时光了吧。每天早晨为赶公交发愁,吃饭的时候怕胖在多吃和少吃之间徘徊,工作多了觉得手忙脚乱,少了又开始闲着无聊,好像每天的生活没有变化,一眼就能看到老的感觉,我倒是挺怀念以前上学,生活本就是这样吧,这样也许是另一种幸福。但我脑海中仍然经常回想起来我十八岁,那个我遇见的那个在我生命中闪耀着光芒的人。
从我拿起笔,准备叙述你的细节开始,总是忍不住走神,真抱歉,一个字没写出来,可我实实在在地想了你一个小时。
时间还要回到高一的暑假吧,我们那个时候暑假流行上辅导班,因为学校是重点高中,好学生数不胜数,在初中我还学习不错,是班里前十,但到了高中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学生淹没了,对于我这种成绩中等的人来说简直压力山大,努力学习,成绩却赶不上去,像我这样的好多人,在暑假都暗下决心好好学习,争取开学能赶上一部分人。
那个时候辅导班有好多,当时我初中喜欢的那个男生他叫王志,报名了一个叫精英的辅导班,我们班也有好多报名的,我毅然决然也报上名,想着说不定上辅导班的路上,我还能碰到王志,说不定他还会和我说说话,唉,你看我,说是报了辅导班也没单纯想着只学习。那个时候我们骑自行车每天去上辅导班,风里雨里,有的时候会遇见王志,但没有说过话,一是我比较自卑觉得他学习那么好,学校的尖子生不会注意到我,而是我如果太主动了会不会被他嫌弃。总之顾虑很多,但是假如他主动跟我说一句话,我可能这一整天都是兴奋的。
后来辅导班都快结束了,好像是上辅导班的男生张坤领过来他的一个朋友在最后一排听课,好像是交了钱。老师也没说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生,他叫张沐阳,高高瘦瘦,看样子有一米八五,有点黑,那时候正值8月份夏天,他像是刚打篮球回来,穿着打篮球的球衣,短袖短裤和一双耐克鞋,后来热又干脆把上衣脱了。他一看就是那种班里很皮的学生,上课小动作不断,还吃东西,坐在最后一排,我在第四排,他老是上课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静,来引得我们哈哈大笑,也总是接老师的话把,一点也不学习。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男生,上课不学习,还打扰别人学习,下课又比谁都欢,浪费家长交的学费,自己还以为自己很潇洒个性,当时还是比较喜欢王志那种班里的学习尖子,是推荐生考的免费高中,又进入学校里的火箭班,这才是我的榜样和偶像,他,张沐阳,简直就是一个学习混子。我这么对我同桌晓阳说的时候,我同桌很诧异,她问我:“你不知道他吗?他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家里也挺有钱的,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帅吗?”我当时心里只觉得王志最帅,没有之一,再看张沐阳,觉得就是傻大个一个,确实很一般,眼睛是很大,身高也高,但就是觉得普通人一个,觉得永远比不上王志。尽管很烦他,但想着马上辅导班要结束了,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没有必要在意。
后来我们开学高二分了班,也没有见过他了,也想不起来有这个人了。
高二我坐在前排第二排,一心只想着学习却也是成绩上不来,一直中等偏上,期间一度想听班主任给我的建议走艺考学编导,但父母不同意执意要我好好学习,说学编导学费贵的离谱而且毕业也找不到工作,说假如高考考不上同意让我复读,这对我来讲有点难过,我其实知道自己实力,无奈拗不过父母每天的絮叨,再加上家里经济条件确实不是很好而且我还有个弟弟也在上学,所以放弃了。这是对我第一个打击,还有就是我无意间下课从窗子里往楼下看,意外发现王志有了女朋友,那时下着雨,他给他女朋友温柔的撑着伞一块去吃饭,这对我来说残忍极了。我亲眼看着他搂着他女朋友生怕淋到一点雨,多羡慕,甚至觉得我要是那个女生好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生也是他们班的,学习很好,毛笔字很好,作文也很好,很有气质,又白又瘦又高,我想假如我是个男生,也会喜欢她吧!当时真是嫉妒与羡慕并行,但也都不了了之,我开始练字,写文章,还是想把学习提上来,我想这样,王志也许能多看我一眼。
直到了高三。
时间真是又快又匆忙,高一高二时间如流水,转眼到了高三,我都开始有点慌,从高二暑假就一直告诉自己最后一年了,马上要高考了好好学习,父母和亲戚朋友也一直督促我好好学习,我就好像有破斧沉舟的想法,我决定开学全心全意一丝不苟的学习,就算考不到和王志一个学校,起码一个城市也好。
九月份,开学。
开学调座位的时候,我来的比较晚,班主任让我们出去排队然后排座位,我排队只能站在后面。当时班里没有几个认识的同学,女生又一般都想学习,都一股脑排在前面,我当时也懊恼为什么不早来一会。 但转念一想可能早来我也要在后面,因为个子比较高,只剩我和一个女生我俩在后面排队,不是最后面,最后面还有几个人。最后我和这个女生,也就是我同桌孙琦,排在了倒数第二排,我的前面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戴个眼镜,还有一个男生不高但微胖,也遮挡住我们大部分视线。我就觉得这老师,排坐不应该按高矮个排吗?心里很郁闷。更让我郁闷的是那个一米八几的男生,就是张沐阳,就是那个不学习的男生张沐阳,一开始没有认出来,摘了眼镜才发现。呵呵。
下了课放了学我就一直在跟我隔壁班同学抱怨 我位置不好,在一个角落里没办法学习,而且前面张沐阳和他同桌(王义)一直说话,从早晨说到晚上,尤其是晚自习,从第一节课开始,就一直说话,我上课黑板也看不见,他们俩挡的严严实实,我快烦死了。我同学安慰我说要不然你和老师说说换换位置?或者你就先忍受着等下一次调位再说。我想了想,可能忍不了。
这个时候也巧,张沐阳前面女生自习课要学习受不了他上课晚自习说话,就告诉老师要换位,说张沐阳影响他学习,张沐阳就和她吵了起来,越吵越凶,班主任把他俩叫进办公室进行批评,又在班里开班会专门说了刚调的位置不能动,并且把张沐阳认命为团支部书记,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想的。找班主任调位置也没有用,他还会嫌你事多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就这样,活生生忍了下来。
在这期间,我没和张沐阳说过几句话,除了让他交作业,他往后传卷子,一般有事我也只通知他同桌王义,看起来比较亲切点。我好像每次往前看黑板他都在玩手机或者听音乐,挡我视线的时候会在后面小声说你往左或往右一点我看不见。一般我经常有不会的题晚自习举手问老师,老师就过来我的位置上跟我讲几个题,这个时候他都会迅速收起来手机,做出一个认真学习的模样。每到这时候我都很想笑。
我和我同桌也经常晚自习小声说话,因为好像班里好多人渐渐不像刚开学那么认真学习,在晚自习都开始活跃起来。班主任一来我们马上静下来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有一次我和我同桌孙琦说话,张沐阳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说话小声点。我轻蔑的并且加鄙视的心里想,不是你说话的时候了!他好像渐渐的和我同桌变得熟络起来,我同桌就是属于那种性格很好,又温柔的类型,软妹子一枚,学习一般,英语很好,我俩经常交流英语,他经常要求我同桌帮忙替他写作业,经常吃我同桌的零食,我同桌也好脾气,我同桌甚至觉得他很帅,两个人经常下课也打闹,有的时候我放在课桌上的课本影响到他们打闹了,我都会挪一挪。张沐阳和我同桌说话打闹,我就在那认认真真的学习,或者和我后面那个男生林申,经常请教他一些数学题。
我也忘记了我什么时候和张沐阳关系熟了。大概是有一次,班里选励志大会主持人,就是在级部20多个班全体同学面前主持励志大会,然后我们让张沐阳从班里选一个主持人出来。当时晚自习就要订下来,我往后扭着头正听林申给我讲数学题,张沐阳就坐在我前排,他和别人讨论着主持人的事,突然看向了我,并指着我对他们说:“你觉得她怎么样?”我同桌当时戳了戳我,我看到她们都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问怎么了,我同桌说让你当励志大会主持人。当时有点蒙,我对张沐阳说:“你再问问别人吧,我恐怕不行给班里丢人”,然后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行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正转着身子朝向我,我们俩前后座 ,他的眼睛很大,双眼皮,炯炯有神,说实话他长得确实好看,大气的五官,整齐的牙齿,虽然平时上课皮了些,也从不学习,爱玩还总是上课说话,但他确实很帅。他半开玩笑的说:“我觉得你行!”一连重复了好几次,然后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试一试,一是让我以前喜欢的王志能在级部开会的时候注意到我,二是,我想做出一些改变,平常生活学习太无聊了,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然后我就应了做主持人。
班主任晚自习经常让我去讲台练练我的演讲稿,我有时候上台会紧张,然后身体乱晃,他会在下面喊一句认真点。有时候我也会经常忘词,他告诉我上台之后把讲台下的所有人都看成烂萝卜白菜,相信自己,就这样,一次比一次好,我也不紧张了,词也背下来了。在即将登台的前一天又去班主任办公室演练了一遍,终于,迎来了上台做主持人。
那一天,从晨读就开始紧张,台词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过,我一想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主持人,心里确实有些慌,还有王志他也在下面,他女朋友也在下面看,二级部所有同学排好方队整整齐齐在下面抬着头看我,我想到我一定不可以给我们班丢人,就开始了我的开场白:“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整个过程很流畅,我吐字清晰,发挥的很好,回到教室同学们告诉我效果不错,我很自豪。最应该感谢的是张沐阳了吧,谢谢他给我的机会让我展示我自己,后来回到教室我问他怎么样主持的?他只是很敷衍的说很好很好,不错不错,然后就和同学一块去打球了。我整个一天心情都超级好,其他班的以前的同学见了我都告诉我主持的不错,我心里也满满的自豪感。大概从这个时候起,我和张沐阳的关系才渐渐熟络,我们之间才有一点两点的交集。
我发现其实他阳光,热情,开朗,爱交朋友,除了不爱学习,他长得很帅,学校好多女生痴迷他,据说换过无数个女朋友,这样一个阳光帅气爱打篮球的男生坐在我前面,得让很多女生羡慕吧。经常自习课的时候他还是会和我同桌打闹,抢零食,我还是默默在一旁学习,有时候他们说话张沐阳还会和我说上一两句,他和我的交流多了起来,那时候课下打羽毛球,我和他打过几局,他觉得我球技不错,晚自习还特别夸奖了我。我们晚自习两个人比掰手腕,我常常3秒不超过就输给他,他经常抢我手机玩,借我卫生纸,借我的笔和本子,渐渐熟络起来。
有一次英语老师提问我背诵课文,我站起来背的磕磕巴巴,他在底下一直说不会背就罚抄几遍吧,一直这样说,气的我不行,咬牙切齿的把剩下的背完,老师夸奖了我,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哼,我会背。有时候英语老师经常在课上夸奖我写的英语好看,像在炎热的夏天吃了一口冰淇淋,他在下面做呕吐状,我都踢他的凳子,有本事你也写个好看的英语啊,写不出来就别老是笑话我。后来只要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踢他凳子警告他,用笔捅他后背,感觉一天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又到了调座位的时候,班里人心惶惶,我也是不知道被安排到哪里,每天晚自习大家都议论纷纷,我放学也经常和隔壁班的那个和我比较好的女生议论,担心害怕老师不会再把我往后调了吧,我那可是倒数第二排了,再往后我就不活了。就在某个措不及防的晚自习,班主任进来宣布了调位,我坐在了张沐阳的前面,成了倒数第三排,他坐了我原来的位置,然后我同桌孙琦被调到了离我很远很远的边上,张沐阳和她距离更远了,我同桌变成了一个又矮又小又黑又瘦的小女生,长得不好看,但性格很开朗,爱追星,好像喜欢什么韩国一个男团EXO,经常省吃俭用来买海报,周边,我当时有点不理解。但后来一想谁没个偶像呢,就这样,慢慢相处下来,我觉得我同桌虽然个头小点,但做事干脆利落果断,还有许多是值得我学习的。张沐阳和我还是前后位,只不过现在他做坐后面,我坐他前面,张沐阳的同桌没有变还是王义,我同桌变了叫小会,她和张沐阳不熟,所以不说话,我就成了张沐阳除了他同桌之外,第二个亲近的人。
我以前坐在张沐阳后面,自从调了位,我坐在他前面,没有我以前同桌孙琦和他嬉笑打闹,他就一直烦我,不是借纸就是借笔,不是让我打水捎着他的就是给他捎饭,还老是自己手机没电借我的,就这样,关系更熟了。我和他同桌王义也很熟了,平常下课也是打打闹闹,张沐阳有一次晚自习第一节没来,我羽绒服的帽子碰掉了他放在桌子上的被子,成了碎片,他还没来,我就和周围的人说他回来问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谁打碎的,逗一逗他。但那时我已经做好给他重新买一个杯子的准备了,就想和他开个玩笑。
他第二节晚自习就来了,来了喝水没有杯子就质问他同桌,他同桌说不知道,问我我也说不知道,我一直憋着偷笑,他前后左右都问遍了所有人都说不知道,后来他发现桌子底下有一片玻璃碎片,他拿起来问我,好像有点恼火的大声说话发脾气问我,我就承认是我打碎的,他就有点生气了,说为什么刚刚问不说,所有人把他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生气,我就一个劲给他道歉。然后转过头我就去学习了。后来快要放学了他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说:要是知道是你摔碎了,我就一句话也不说明天我再买一个,我生气的是你们都瞒着我把我耍着玩。我回过头悄悄说,明天我给你买一个新的杯子,他一直说不用不用,买了他也不要,我说我必须买了赔给他。
晚自习结束我就去学校门口买了杯子,一个很普通的透明玻璃杯,没有他之前的杯子高级,很普通,就是一般的杯子。第二天就拿给了他,他还有点不高兴,说你怎么还真买了。我递给他,他接着就去接上水,泡了咖啡在里面,然后自己在那里欣赏。觉得他很喜欢。从此以后,我就被他逼着,每天给他打水,他各种威胁我,偷拍我照片,偷拍我小视频,我们俩每天打闹,关系也更加亲密,一块晚自习看电视剧,我有时候还用他手机看电影,他下载的,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时候我学习,他手机没电了就玩我手机,好像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一样,补课去课本拿我的,笔,本子什么的,卫生纸,耳机都是用我的,我还给他捎饭,买方便面,他只要有一节课不在我就很不舒服,就开始想他,只要有一天他不来上课我就超级无聊。我真的是,可能有病,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受虐狂。
终于,他要参加艺考,需要请很长时间的假,临走晚自习还教会我弹一点吉他,他艺考要表演这个,教给了我一点。我突然觉得心里舍不得他去参加艺考,他高考之前还回来吗?他走了之后我会不会很无聊?他要走之前我心情很不好,一直闷闷不乐又不能表现出来。他走的前一个月里我都非常难过,签名改成悄悄是离别的笙箫,他还没有走,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开始想他,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但是他长得太帅了,全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他,我虽然近水楼台,但我确实长得一般,还有点胖,真心的觉得配不上。我除了学习比他好之外,我觉得我确实很一般。要不是他推荐鼓励我在全校同学面前做了主持人,我想我都是毫不起眼的。但是他觉得我很特别,他会教我弹吉他,会和我一起看视频,会把耳机一个给我,我们俩前后座,他对所有女生都很冷漠,唯独对我特别热情。
很快就到过年了,我们开始寒假,好像据说他这个寒假要一直在外面艺考,我虽然很想联系他,但又怕打扰他,所以每天盼望着开学,能早日见到他,总算到了开学,他却一直没来上学,我每天在课桌上画着时间,掰着手指头数他什么时候艺考结束回来,在这期间,我每天都想他,走路想,睡觉想,上课想,跑操想,吃饭也想,我每一天度日如年,就好像把我的灵魂给抽掉了,我同桌跟我说话我也不大唉爱说,他同桌跟我说话我都不太爱往后扭头,每次晚自习我都坐在张沐阳的座位上翻他的书看他写的字画的画,找和他相关的一切,我太想他了,简直像中毒一样。其他任何话题都不感兴趣,走路偶尔还会把别人当作是他,我觉得我肯定中毒了。后来好像在他同桌口中得知他快回来了,我又开始数日子,在课桌上画几号,日子过完一天我划掉一天,我就这样,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趴着睡觉,听到外面热热闹闹,我还一直在睡,他们好像喊着他的名字去打球,我都以为是我做的梦。
下午第二节自习,班空里他就抱着球回来了,我装作不在意,趴在我座位上睡觉,他看见我在睡觉,勾了勾我的鼻子,拍了拍我的头,说了句:想我没?我当时表面很镇静,内心都想哭,很激动也没有表现出来,我不说话一直看他笑,他回到他座位上,我突然感觉我的心被填满了,我不再空虚,他来了我就安心了,我做一切事情都有了动力,上课之后,我频频回头看他,我非常想他,非常非常,但是我只能跟他开玩笑说话,我说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直接去上大学了!他也一直笑,他说:怎么你想我了?我就转过头回去不再搭理他。
我觉得他在的日子每一天都好快,我每天不舍得下课放学,我们的关系也更好了,照旧他老是威胁我让我给他打水,偷喝我的饮料,偷吃我的零食,我的东西都是他的东西,后来他同桌参加了春季高考,将近两个星期没来,这两个星期里他后左右都没有人,都去参加春季高考了,他只有前面前座我,他每天只能和我说话,和我打闹,让我给他补习,我觉得有时候他很笨,又很好笑,我觉得像是老天故意这样安排,把他身边的人都支走,只剩一个我,和我更亲密,他也这样觉得,他说你没发现我只剩你了,和你相依为命了高考前也只能,我就装作若无其事。这期间我们自习一起听音乐,他跟我聊天每天,在后排睡觉也要把手伸在前面点我,有时候还给我看手相,让我给他挖耳朵,有一次把手伸过来突然握住我的手不放开,我挣扎也挣扎不开,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心动的,我非常喜欢他了。
他有一天早晨来了之后说昨天晚上梦见我了,说很想我,我当他在开玩笑,其实我也是这样,每天虽然和他前后桌坐着离得这么近,但我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想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在哪我的目光就在哪,他一出现我就能立马锁定他,但我还是没被他发现,若无其事装作不在乎,他有一次类似在跟我表白,他说我xuan 你,我当时不清楚是啥意思,他还在前面加了我的名字,说了好几遍脸还很红不敢看我,我就笑了笑没搭理他。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喜欢我,但是马上要高考了,我真的挺担心因此考不上大学,所以每天我都很认真在学习,他跟我说话我都爱答不理,其实有时候心里满满全是他的影子,想起他就想笑,就算他在我旁边这么近我也很想他,好像我中了他的毒。他的发展报告我帮他写的,每天只要我一离开我的座位他也一遍遍喊我回去,我那个时候喜欢去找学习好的请教问题,他一遍遍喊我名字,我真是有好气又好笑。
我们渐渐有了一种默契,他喜欢的歌我也喜欢,我认为对的事他也比较赞赏,我们俩兴趣爱好一致,但是我还是好自卑觉得配不上他。他会每天鼓励我,跟我聊天,讲一些日常我都觉得很珍贵,他偷拍我照片,录我视频,我让他删了他说一辈子也不删,我其实有些感动,马上高考要来了,我们要分别了,内心其实很伤心。高考前一天我还给他发了短信让他好好考,他也给我回复了,之后就是同学聚会,我坐在他旁边,我们俩给班主任敬酒,他笑盈盈看着我,我非常不舍和他分别。
很快高考分数下来了,我考的并不理想,他给我发信息我也没回,回校拿毕业证我也没跟他说几句话,我觉得无颜面对他,假如我考的好的话还可以跟他炫耀,但考的不好更觉得配不上他,他好像完全不当回事,给我留言,评论我发的说说,可是我没告诉他我打算复读,他还一直问我报哪所学校,我一直想着复读的事。我当时还不知道,我复读的一年里每天数以万次的想他,想他想到哭,上课也想,睡觉也想,只是他不知道,我好像从那以后就和他断了联系了。我每次想联系他都想到疯掉,后来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渐渐不再联系,他去上大学了,而我每天,每天做梦梦见他,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到他,复读那一年,我简直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心里全部都是他。
故事讲到这里后面的痛苦就不太想讲了,只知道他永远在我心里,我们回不去,但这段时光够我回忆一生。如今我也已经释然,过去的都已过去,我永远忘不掉,但也会勇敢去过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