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等待,有时候静而美。尤其在一个梅雨季节,春雨浸草绿,蛙鸣,从黄昏到夜半,等待,也从暮光熹微,到凉夜清清。
会等谁呢?我们的一生会遇到多少人啊。有的像白日临水时的浮云照影而过,有的却是夜里昏黄一隅里盼着的烛火荧荧。会等谁呢?又一次不禁问自己。
那人会不会来?捏着棋子在桌上,一敲,一转,一敲,一转。窗外雨正淋漓,蛙鸣正鼾,惊着灯花條然跌落,微寒的风不住,思绪也不住,若是他来在道中,会不会因泥泞的路跌倒。皱眉,捏棋子在桌上,一敲,一转。
窗外风雨打着黄梅,摇着涩李,和着遍野的蛙鸣,夜色里什么也见不了。
夜色里,该有一人,踏着泥泞掩青草,从遍野的蛙鸣和风雨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