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幻想过多次,我们两个人,过着我们说的,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没错,这就是我们以后想要的,只可惜,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把风景都看够。”
24岁遇到他,音音已经褪去了一丝青涩,对于爱情,也不全是公主般幻想了。正好冯军也是理性又有责任感的人,积极又正向,对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音音觉得遇对人了,这么快就看到了以后,她有点不敢相信。
相处时间一段时间后,冯军告诉音音,自己是奔着结婚的。他们都觉得对方很靠谱,并努力的珍惜彼此的感情。冯军在外地出差,相识几个月,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音音想,好的人是值得等待的,毕竟未来还很长。
音音和冯军在相识之前,彼此都有情感经历。或多或少受过伤害,他们只停留在有好感的阶段,谁也不敢真正不顾一切,付出真心的去贴近另一颗心。
相识数月,终于又见了一次面。每次见面之前,音音都会想象再一次见面的情景,总是充满新鲜感。
冯军:“我刚下火车,放了行李后,去你单位接你下班。”
音音满心欢喜,说:“今天要加班,会耽误稍微晚一点,你等我消息,快下班了你再来。”
冯军也早已坐不住,早早就在赶往音音单位的路上了。“我到了,你大概还有多久?”冯军问。“怎么这么早,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音音有点着急。
冯军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路上人也减少,北方的冬季,晚上真够冷。终于见到音音了,冯军招手。俩人说说笑笑的准备去吃饭。街上依然华灯璀璨,看着人人成双,音音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再冷的日子,有人陪伴。
冯军见到音音,激动之心难掩。看到音音化了一个淡妆,带了一个漂亮的耳环,幽暗的灯光下,觉得她此时真美。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音音说,“让你等那么久,饿了吧,一会多吃一点。”饭间,聊得愉快,也都是一些工作生活的话题。
吃完饭,冯军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和音音多待一会儿。就说,“去楼上的店里转转吧”,音音见他并未喝酒却似有醉意,笑着一起去了。
分别时,冯军送音音到地铁站,想要看着她走后,自己再返回。不料,音音却想等冯军坐上车自己再走。两人尴尬的笑了,在楼梯上,音音站在高冯军一层的台阶上,头稍扬问冯军,“你比我高多少?”冯军在计算着身高差,音音心里却偷偷想接吻是否便利。就要送走音音,俩人站在一起距离有点近,看着冯军并没有抱自己的动作,音音上了电梯。冯军喊了一句,“到了发个消息!”音音回了头,似笑非笑的摇了摇手,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自己的眼神。
这一晚,音音心里一直在想冯军是否爱自己。自己只是他适合的那个人,还是他爱的人,音音也没有答案。当晚,音音多次很想拉一下冯军的手,却犹豫了。
冯军工作很忙,很快又准备起了公司的年会节目安排,自顾不暇。
几乎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带给了音音也是许多无端的猜测。冯军没有联系自己时,心情就有些低落,聊得起劲了,又觉得幸福满满。音音对于冯军究竟是什么感情,有多深,她知道还没达到需要主动表白的地步。
他俩是朋友介绍认识的。音音又一次问冯军,“你对我有感情吗?”“当然有,时间越长会更深的。”冯军这样回答。音音明白,他们是在努力培养感情。
大约一月只能匆匆见一面,音音觉得自己和冯军最多只能属于暧昧阶段。于是她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每见一次,心会热一点。然后再慢慢忘了这种感觉,直到下一次见面,又回到初始的状态。就像做一顿饭,煮了十分钟,熄了火,隔了几小时,再打开火烧十分钟。如此反复。本来两小时就做好的饭,花了五小时也没有完成。倒了觉得可惜,吃了又是半生。
这让音音很痛苦。
分开的日子,音音就在想自己和冯军的未来。冯军既会让有种美好踏实的感觉,又会让她觉得总是不在自己身边。音音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气,心情不好也只会对闺蜜说。音音体谅他工作辛苦,即使消息回复的晚,也为他找尽了理由。
冯军之前告诉音音,自己年后辞职了回到音音的城市工作,和她好好相处,为结婚做打算。却不料年底冯军升职了,要调去更远的地方。冯军心里很难做决定,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选择。工作机会很好,放弃了可惜,可是去了更远的地方,自己又不能陪音音了。音音心里翻江倒海几百次,却平静的对他说,“去不去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的,有缘总能在一起的。”
冯军家里并不富裕,这次升值也会为他带来更多的收入和更广阔的未来。听到音音这么说,冯军心里总算有一丝安慰,说,“谢谢你,你真伟大。”音音知道以冯军的个性,是不会放弃更好的工作机会的,自己现在也无法确保以后,根本留不住。听到冯军说自己伟大,音音无话可说,只在心里想,我不是圣母,要你说什么伟大。音音想,冯军会不会带自己一起去呢?她知道自己和冯军都还没这个勇气。
于是音音在日记的末尾又加了一行:直到有一天心里那团火再也起不来,就谓之已尽。
虽无太多感情投入,音音还是有点伤感。这一次,好像谁也没有错,他们都很努力了,却还是这样无疾而终。这段感情,音音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好像彼此都把结婚跟恋爱的顺序搞反了。好像可以结婚,又比较合适,就来培养感情,寻找共同话题,适应对方,音音却看到这种样子好像和别人的爱情不一样,有点老夫老妻的惺惺相惜。
到底这一生该跟谁走?音音觉得自己先选择离开是正确的,给他更多的自由。再来想想自己这一路,什么都有了,却缺少了心动,爱本身应该是简单纯白。
音音还记得有一次自己问冯军:“你说我们两个以后会在一起吗?”冯军是这样说的:“会的,加油!”音音有点懵,怎么还加油呢?冯军说,努力不让对方失望。音音现在想到这个觉得很荒唐,不爱就走开,这是对你对我最大的负责。
心动的感觉,音音有过两次,却都是不久就听到了对方要结婚的消息。
心动的感觉她是这样写的:
有一点喜欢他,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看到他我很开心,很想和他说话,却总是无从说起。关于他,并不知道太多,不知道他具体年龄,不知道他的感情状况。我很喜欢他温和微笑的样子,说话的样子,拿着扇子扇风的样子,浇花的样子。脑子里无数次放电影般幻想,他经历的多,我也不知道如何相处,只是这样。我多希望他正好也喜欢我。
虽只是路人,音音却谁也不怪。唯有这一次她可以好好说再见,好好祝福对方。她想有个会修电脑也会写情诗的,可以接纳真实的自己,以最舒服的状态相处的。她告诉自己,这样的人,自己还是要等。因为心动的感觉,自己还记得。
音音还是与冯军和平分开了,也是对彼此的成全。在这个暧昧的时代,音音却无法与人暧昧起来。不留备胎,不利用对方为自己做任何事,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必须分得很清楚,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痛苦。
“对于爱情,并无太多期待。只是还想着,你是会来的,而且就快来了。”音音苦笑着对自己说,从前年的情人节到去年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