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的穿越时间回到很多年以前,立誓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原来人生如露亦如电,我付出了所有,交换而来的只是一个梦幻泡影&
--首语
在这个小镇子的小学校里,始终有一个天鹅一样的女孩在下午的舞蹈教室骄傲的起舞,她就在这里,水也夺不走她,我多希望这一刻能永恒,无论现实被改变多少次,我都愿意为她逆转时间,为她付出任何代价,不就是眼不能见、耳不能闻、嘴不能说,那又怎么样。
只要我还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会偶尔落在我的肩膀上,只要我知道她还在这儿......只要还能看见她,可是你看不见我的模样。
女孩们小心的惦着脚尖步入地下的舞堂,脸颊微红,她们互相交换眼神,像泛了水似的荡漾,落地的大窗被映成了金色,透进来的光裹了她们的身体。而男孩们在长凳下嬉戏闹着,有的人把手插进牛仔裤兜里,有的人扯直了腰杆,眼睛都慢慢的飘向自己中意的那个人。
未名的,温缓的音乐忽然降临,深乌木色的地板有规律的震颤,灰尘也一齐涌了出来,在阳光里显现出数以千万的数量,在离女孩子肌肤最近的地方,在乳白的鼻尖,在薄却泯的很紧的唇角,女孩们起舞啦,步伐、身形、起落的发梢、凌空的手臂,翩若惊鸿这个词被完美的被复制在这个落后的小镇里,它们已经不是尘,是精灵,应天使的召唤而来。
因为一个夜晚,我曾偷偷的凝望那黑色的披肩,便深陷你的美丽与孤独,但我又不得不离开。因为我看不见你的模样,听不见你的声音,闻不见你的味道,说不出我对你的倾慕和喜欢,甚至不能让你的目光为我有哪怕一瞬的停留。
我不知道所谓爱情是什么模样,但在我的想象里她定优雅,无关乎苍老、贫穷、丑陋、自私抑或狭隘之心、卑怯之心,因为爱,所以都对。
在我念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看见公路旁蹲着一个抽着烟的老婆婆,她身边砌了好几麻袋破烂,感觉她老的快要死掉了,双手环着膝盖,我看一眼就明白她的眼神不在人间,她的心灵在哪儿,或许已经干瘪或许在仰望天空,但他的身体一定在这里,我看的到,大家都看的到,她正在人间承受着非凡的苦难。
我就这样怔在公路对面,悲哀席卷了这个小孩,他身边滚动着钢铁洪流,足以撕裂黑暗的车头大灯正慢慢的亮了起来,天色渐晚可是并不安静。
公路很宽,车子也很密集,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的很脏的老头,满脸褶皱,胡须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皮肤像是被老鼠啃过一样,惨黄而消瘦,他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用很大的力气搓着,可能这样手就会干净很多,这样老婆婆也不会嫌弃自己脏了,最后他从自己的肩包里掏出了一个玉米馍递了出去,因为隔的太远,车子的引擎声又凶,所以那小孩没听见什么。最后的印象是婆婆看着老人伸出的手,并没有接,就这样扭头看着他,烟头的火一直烧到她的手指......
我猜世界上最温柔的莫过于两个目光交错的霎那。
后来期末的考试,我和朋友在考试的前夜去老师办公室偷卷子,我们可不偷答案,就是熬夜做好然后记住。
也是那个夜晚,碰巧路过一个自习室,没开灯,那女孩却拨开了窗,月光冷冽,她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披肩,我记得她当时穿的是浅蓝的长裤,裤脚到脚腕但并不像其他女孩一样裸露,过颈的短发柔顺的蹭在脖子上,黑夜和星光同时沐临在她的身体上,让人不住的想起那个中世纪静逸的修女。
一个人会喜欢很多人,可只会爱一个人,年轻了,纯粹过,长大后,就不要回头去看往事。
我知道永远用不着那黑色的披肩,正如流云永远追不上风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