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种疾病是让身体愉悦的,发作时大都让人生不如死,此刻看着药水一点一滴流入我的静脉,已经挂水3个小时了,屁股两边接触椅子的肌肉已然坚硬,我的老腰也频频的提出抗议,像是要把牢底坐穿。
推进门的一张病床上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让人惊艳,只是闭着眼睛,委屈的在说着什么,看得出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很无奈,病痛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你的美丽而减轻,也不会因为有钱变得简单。
护士姑娘戴着口罩,只有那双眼睛转来转去,看不到她的表情,一些特殊职业对年轻人的摧残闪烁在那双澄明的眼睛里,让人看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事故不同的冷漠。
美丽的姑娘还在不停的向母亲倾诉,我的视线来来回回的在药水与钟表之间转移,也闭上眼睛,试图连接自己的身体,我们的身体如此的奇妙,当你意识到存在的时候却往往处在病痛之中,它本就应该和心灵待在一起,只是太多的人,无比纠结痛苦的,把他们剥离,还有多少人,通过折磨自己的身体,试图与亲爱的人接通联系,却在以后的岁月里,爱上了折磨自己。
此刻的心灵安详宁静,想象中那些苦涩的药水,通过末端的一条条管道,回流我砰砰跳动的心灵,那有力的瓣膜像小时候自己制作的水枪,又把他们射向每一条动脉,给这个活跃的生命带去动力,心灵与自己的身体的连接,如此的让人着迷,亲爱滴请你记得,那里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