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每个人都会做梦,梦里发生的事都是虚幻的,遥不可及的,但感觉又是那么真实。有人说梦是黑白的,可我在梦里看到过各种颜色。梦来的快,一会功夫就能完成一个大片;梦去的也快,醒来后越用力想,忘记的就越快。
下面的这个故事(姑且把它叫做故事吧),是我有一天清晨做的一个梦,梦里发生的这个事情很有意思,醒来后我快速找来纸和笔,在记忆消失前把它记录了下来,与诸君分享。
在一个海岛上,我出生了。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圆的小房子里,这里是我的家。屋子里爸爸和妈妈正在忙碌着,他们有着蓝色和紫色的皮肤,很显眼。旁边还有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她应该是我的姐姐。
我们的长相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没有脑袋,只有两条胳膊和两条腿,两只眼睛长在圆圆的身体上,连鼻子和嘴巴都没有。
我的身体白的像雪,没有一点瑕疵。手臂上有一块数字手表,数字显示是2:59:56,时间不是在增加,而是一秒一秒的在减少。
姐姐看了我一眼就出门了,我跟了出去。
家门外是一片大海,天空蔚蓝,和大海连成一片,海风吹来,我感到浑身舒爽。海边有些和我们一样的小人,三三两两在散步。
姐姐浑身土黄色,体态匀称,是个天生的舞蹈高手。她快步走到海边,随着海浪的节拍,轻盈地跳起了舞蹈,海边的人很快围拢过来,跟着她快乐地扭动身体,不时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我也乐在其中,笨拙地挥舞着手臂,脚下踉踉跄跄,笨得像头狗熊。
跳了一阵子,姐姐好像累了,动作慢了下来,她身上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浅。她朝大家挥了挥手,人们对她报以海浪般的回应。姐姐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跳舞的人更多了,大家在海边继续狂欢。
姐姐没了踪影,我独自向海岛里边走去。穿过几条街道,那里有更多的人,他们正围着圆形的赛道观看比赛,赛车手风驰电掣般的在赛道上飞驰,“乌拉乌拉”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驾驶了一辆赛车,径直进入赛道,和其他车手混在了一起。我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超车、急转、漂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渐渐地,我遥遥领先,绕着赛道,一圈又一圈飞转。人群里的呐喊声更高了,我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
没过多久,我感到力不从心,车速也一点一点降了下来。我浑身无力,艰难地走到赛道边,重重地摔在地上,想爬却爬不起来。
我放弃了抵抗,吃力地看了一眼手表,0:0:17,0:0:16,0:0:15……,我突然明白了,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他们和我一样,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静静地躺着,逐渐失去知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的一丝光瞬间在眼前消失,耳朵里仍然是人们此起彼伏的呐喊。
我应该是死了,又像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我看见爸爸妈妈了,他们泡在蜂蜜池子里,依偎在一起,看上去比我第一眼见到他们时还要年轻。
我飘在空中,他们用一根细绳把我拉进了蜂蜜池子。泡在池子里,我的手脚慢慢有了感觉,不一会儿全身就有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我仍躺在赛道边,一个警察站在我面前,一群人正愤怒地对着我指手画脚,警察示意让我离开。
我看了一下手表,2:59:57,又看了一眼自己,我身材高大,四肢健壮,皮肤像红色的油漆一样鲜亮。站起身,我毫不迟疑地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朝海岛中央走去。我知道,那里有更大的舞台在等我。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故事虽短,却耐人寻味。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前段时间听了信的歌——《如果还有明天》,歌曲中的两句歌词对我触动很大: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这首歌非常适合临睡前拿来听,跟随歌中的意境,把自己置于人生的岔路口,用同样的问题拷问自己:明天该怎么做?
梦里有轮回,现实中只有单行线。时间一去不复返,失去了就不会再重来。人们常说时间还早,来日方长,这些骗人的鬼话还是收起来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回首往事,我们遗憾的往往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时间流走,我们什么都没做,人还在原地打转。
富兰克林有句名言:“有些人25岁就死了,只是到75岁才埋。”希望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