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随笔2022-02-11]刘宝瑞先生相声作品《化蜡扦》赏析

写在前面

我是一个相声爱好者,最早应该追溯到童年时期电视上的快乐驿站节目。
可以说童年是伴随着刘宝瑞、马季和马三立等老艺术家的声音成长的。
不过后来上了学,就被其他更新鲜刺激的娱乐节目吸引了,也就很久没听了
那时候听相声图一新鲜,总是能被相声作品里的小故事深深吸引。但听过了便不愿再听了。
后边应该到上了大学了,忽又开始听了。
那时候喜欢听郭德纲和于谦、张文顺的对口,听的久了也觉得腻了,但又不过瘾,就又将老先生的翻出来听。
相比对口相声,我更中意单口。因为单口往往故事更完整,很多都是第三人称。
单口里面,我最得意的,应该属刘宝瑞先生的《斗法》、马三立先生的《八十一层楼》和《吃饺子》
说起《八十一层楼》,便突然想起刘宝瑞的另一部作品,就是《化蜡扦》

刘宝瑞《化蜡扦》

好的艺术作品是超越时空的,这话用来评价《化蜡扦》毫不为过,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就和大家一块儿赏析一下这段化蜡扦吧。

纯属本人作为相声爱好者的过嘴瘾的行为,在这抛砖引玉,大家觉得有哪里不合适的,欢迎批评赐教。

作品开始

现在我来说这么一段单口相声。这个呢,也是一回实事儿。我们街坊的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位说,你们街坊?哎,我们街坊。说您在哪儿住啊?那……您甭问啦!他怎么不能说准了地方?说了地方这玩艺儿麻烦,反正我就这么一说呀,你就这么一听。凡是这种特别的事情,都出在我们街坊。您要问我在哪儿住呢,那我现在也不说,不是现在的事情啦。二十年前有这么一档子事情。虽然说不是现在的事情,当然现在呀,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类似这样的事情也可能发生。

这里是比较常规的开场垫话,但是特别说是一档子“实事儿”,我觉得这是为了引起观众注意,顺便更容易让玩家进入故事的场景中来。
这里顺便抖个包袱。这事情是二十年前了,是在封建黑暗的旧社会了,但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有可能发生(本来么,人性亘古不变)

我说这个呢,有这么一家子,是个大财主。家里富裕、阔!站着房,躺着地儿。银行里存着多少多少钱。家里很富裕。人旺财旺。这家姓什么呢?这家姓狠。家里人旺财旺,有那么些钱不算,人口也不少。老两口子啊,跟前仨儿子,一个姑娘。仨儿子哪,就是这个狠大、狠二、狠三,狠老头、狠老太太,狠家的老姑娘,一家子全狠到一块儿啦!仨儿子呢,都娶了媳妇儿了。老姑娘?老姑娘也出阁啦。老姑娘出阁光嫁妆,陪送了六十四台八只樟木箱子,单夹皮棉纱顶盖儿肥。随手的家具陪送两堂。一堂瓷器,一堂锡器。瓷器是什么呢?也没别的,您琢磨二十多年以前也就陪送什么茶叶罐啊,胆瓶啊,帽筒啊,果盘啊,茶壶茶碗啊,以及使的这饭碗儿啊等瓷器。锡器都有什么呢?有这个茶瓶茶罐,还有那个锡灯,就是那个碗儿油灯,入洞房时得点那个,里头有点蜜,取那个吉祥话叫“蜜里调油”,油灯。还有一对儿锡蜡扦儿,蜡扦子。另外还有锡壶。干脆说吧,光这锡器,陪送了就有四十多斤,还是真正的“道口锡”。

这段算是交代故事背景,顺便埋下了全文最大的伏笔,这段比较有意思的就是这家人的姓氏。
这家人姓狠,但您注意,作者可不是一笔带过,而是说这家“就是这个狠大、狠二、狠三,狠老头、狠老太太,狠家的老姑娘,一家子全狠到一块儿啦!”
这么说固然有抖包袱,增加戏剧效果的目的,但也不禁让人好奇,究竟这家人有多狠呢?
这段最后看似不经意的说起结婚时陪嫁的诸多锡器,大家都知道这是为后文的垫笔。
但这段刘宝瑞先生说的极为认真、仔细,仿佛他便是当时的见证者一般,包括“蜜里调油”这样的妈妈令,还有颇具时代特色的“道口锡”都平添了几分故事的可信度。
我常说现在的很多相声作品不好,不只是结构不完整,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美生活。
今年春节时候我们随便打开尘封已久的电视机,正巧看见何云伟再讲一段相声,应该是郭德纲早年说过的《赌论》,期间描述起打牌的人性也是煞有其事。
我老婆看得出神,也没见哈哈大笑,但看了会儿才跟我说,“我知道现在这帮年轻说相声的差在哪了,他们讲不好故事”
老相声艺术家总说单口相声不同于说评书,要讲好相声得让观众笑,观众不笑就下不来台了。
但我也想补充一句,老相声艺术家说的是在讲好故事的前提下,还得把观众逗乐了。
而不是为了乐甚至忽略了故事完整性,这就是舍本求末了。

老姑娘呢,出阁时家里日子很好了。可是没有二三年的工夫,家里头不好了,怎么?狠老头死啦!老头死了,家里还很有钱呢。当然搭棚办事,这棚白事办的,也很漂亮。办完了白事以后,得!这老太太就受罪了。怎么受罪了?她这当家主事过日子人呢,你得拿得起来呀,拿不起来不行。这老太太呢,觉着仨儿子、儿媳妇儿都是亲的、己的!得啦,自己吃碗松心饭得啦!不管当家主事了,把这钥匙交出来啦。

引出矛盾,当家主事的人不在了,老太太开始受苦了,怎么受苦呢?还得往下听?

这里就有问题啦,交你交给一个人哪,准人儿啊!也没提让谁当家过日子。坏啦,这下,仨儿子、仨儿媳妇全当家。乱了。先说这吃饭,每天吃不到一块儿。厨房内大灶啊,一年四季,昼夜不停,老生着。干吗?做饭。他吃饭不统一呀。老大早晨起来,想吃炸酱面;二爷呢?炖肉烙饼;三爷干饭氽丸子。大奶奶吃花卷儿、二奶奶吃馒头、三奶奶想包馄饨,那怎么做呀?就这么一个大灶,一天到晚就这样。这妯娌仨呢?又不和美。这样子更成问题啦!吃饱了,喝足啦,老实呆着?不!吃饱了,喝足了,妯娌仨坐在屋里头,甩闲话、骂着玩儿,有孩子骂孩子,没孩子骂猫!猫招谁惹谁啦?天天就这样。先前呢,街坊邻居还过去劝,后来呀,司空见惯了,人家不劝啦!不劝怎么着呢?老太太给劝。后来,老太太也劝不了啦!得了,过不到一块儿啦,怎么样吧?干脆,分家另过。

前面老太太说这几个儿子儿媳都是亲的己的,也算是一个讽刺了。
这块儿几个儿子儿媳各路作妖,就是憋着分家另过,最后也算是正中他们下怀啦。
这段咱能看出来这家子虽然阔气,但并不和美,老太太性格上也不是能当家主事的人。

故事发展

到分家这天,把亲戚朋友都请来了。过去呀,那分家时候,亲友来到,吃一顿饭,这叫什么呀?这名儿也有意思,叫吃散伙面,散伙啦!都分啦。亲友们也来了,当然呢,老姑娘也来啦,都在这儿了。哥仨分吧,出主意。分房子,先分老大,住的老宅子;老二老三呢?家里有的是房啊,每人分了一处房子。房子有小的呢?小的没关系,找人估价,估价以后,打银行取出钱来,往上补。这折价折多少钱,那还补多少钱。分完房子分地,地分完了,然后分东西。三份儿,每人一份儿。家具、木器,一人一份儿。分来分去,分来分去!剩了两筐煤球,怎么样呢?分!老二说啦,“得啦!这煤球啊,咱别称啦,拿个小筐啊,这么量得啦。”老大说;“别!别!量的哪有准儿啊?那多了少了的,干脆过过数得啦!”数数儿分。煤球要数数儿!甭说煤球了,只顶到分来分去剩下一根儿筷子,把它剁三节儿,一人一节儿。都分完了,还剩一个铜子儿,一个大铜子儿。归谁?就没有一个人说这句话——“得啦!这个你们哥俩一人一小子儿,我不要啦!”没这句话。愣了半天,没法儿分。这工夫耽误大了,亲友们也不敢搭茬儿。后来还老三出了个主意:“干脆!买一个子儿铁蚕豆来得啦。”买一个大子儿的铁蚕豆,数数儿分。分来分去,铁蚕豆剩了俩,就没人说我不拿这份儿啦!没这么一个。后来还是老二出主意:“干脆,这俩铁蚕豆谁也别要,隔窗扔出去!’分完了之后,散伙面也吃了。老二。老三站起来啦,“诸位高亲贵友,多受累,多受累!老妹妹多受累啦,我们这儿新安家,对不对?大爷哪,他住老宅子,那是没说的了,我们呢,得家里安置安置去。得啦,我也不陪大家啦!我们哥俩走啦!”

这块又是大量的白描,有意思的是三兄弟分家,最后剩的煤球没法分,竟然买铁蚕豆来分。
这三人又何尝不是三个铁蚕豆。

站起来要走,这个老妹妹——老姑娘由打进门儿,一句话都没说,和颜悦色,瞧着他们:分煤球啊,数煤球啊,剁筷子啊,在旁边笑,一声也没言语,不搭茬儿。听到现在,他们要走了,老妹妹站起来了。‘啊,二哥三哥,你们这就走吗?”“啊,老妹妹,都分完了,我们还得那边安置安置,新安家不容易,是不是啊?那什么,过两天,老妹妹,我们给你道乏,接你上我们那儿住去。”

这块三兄弟分好了东西要走了,狠老妹妹终于登场了,这里从侧面描写了狠老妹妹也不是一般人,打进门一句话没说,就冷眼看着他们分家产,也没争没抢。但三人要走,她却起身拦阻了,为啥?还得往后听

“不是!你们都分完了吗?”一指这家里头。
“都分完啦!”
“不对吧!你们想想,还有一样没分吧!”“还有没分的?是吗?”哥俩一听全愣了。“啊,还是老妹妹心眼儿多,我们都忘了,你提个醒吧!还有什么没分呢?”“还有什么呀?啊!这妈怎么办呢?妈怎么分呢?还是拿绳子把她勒死分三节儿啊,还是活着拿刀剁三块儿啊?”那谁敢呢?这个。
说完这句话,绷着脸就坐下啦!

这块儿对于老妹妹的刻画,通过她说的话和最后绷着脸又坐下了,突出一个干练。
相对应的丑角形象的哥三个,在老妹妹提醒“还有一样没分”的时候居然都没想想妈妈,可见这兄弟几人什么人性。
刘宝瑞先生这里习惯性口吃(甚至可能是故意的)一方面为了增加效果,同时也起到强调作用,让人听着舒服,不难受。

亲友们一听,罢了!老姑娘说这话有劲!嘿,老太太养这个姑娘,没白养活!这话有劲!亲友们一听这个也高兴,都站起来了,“对!这妈怎么办呢?你们都分完了。怎么回事啊?妈吃哪方啊?”哥仨全憋住啦,都没词儿啦。结果呢,还是老大带头先说:“咳咳,大家坐下,大家坐下!这个……啊,老妹妹,我想到这儿啦!不过我没把这意思跟你说明白喽。我告诉你,当然呢,这个分家应当分四份儿!为什么呢?有妈一份养老金,我想到这儿啦!可是我想呢,妈现在都这么大岁数啦,那么妈有个百年之后呢,剩下东西还得归我们哥仨分。我这个意思呢,省得再分第二回啦!这一下就都把它分下来得啦!说都分下来,妈吃哪方呢?我这儿有个主意——我说呀,反正我们哥仨担任。这么着,让妈呀在我们哥仨家里头,每月一定住十天,你看这怎么样?啊?哎,正好!今儿不是初一吗?前十天,妈就在我这儿!初一。到十一呢,到老二家。二十一到老三家。都是她的儿子,儿媳妇儿,孙男弟女全是亲的!还能不孝顺她吗?对不对?还能不疼她吗?那当然啦,没有问题,想吃什么了,能让她心里不痛快吗?这么办,一家住十天。咱们哥仨今儿先商量好了啊。十一,到老二家!二十一到老三家!咱们这三家是这样,都一样。三家要接,到时候咱们都去接老太太。要送咱们到时候就送。怎么样?老太太有个百年之后,前头有车,后头有辙,老爷子这棚事,办的这谱儿!亲友们也看见啦!到时候我们照样这样一发送。各位高亲贵友,怎么样?”

这段也很有意思,亲友们已经看出家里三兄弟不是东西,但又不好说什么,但在老妹妹挑明了之后也帮衬着说起来。
这段刻画十分真实,也合情合理。三兄弟居然憋在当场,看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前文也交代了,三兄弟为了一个煤球就没一个说不要的。
愣了半晌大哥出面说话了,不是因为他人性好,我想只是碍于他是家中老大的地位
当然,我猜测,他也害怕等下不说话,亲友们起哄,最后妈妈变成他这个长子养活了,他也担心这个。
老大的一大段话,为我们描写了一个嬉皮笑脸的伪君子形象。老大开口便说“我想到这了”,相信我们听众都是不信的,又说“这钱应该有妈妈一份”其实是变相的堵死这种可能性。
老大虽然是伪君子,但不得不说,抡起临场反应来确实厉害,这段话说的滴水不漏,起到了效果,亲友们纷纷不好说什么了。

大伙一听,这也不错。老太太呢,也点头没说什么。亲友们当然也不会说别的啦!老姑娘呢,也没说别的。“好好!就这样吧!”亲戚朋友都走了。
当天儿呢,没的说。先说这吃饭,早晨起来吃的分家散伙面。没问题。晚上更没问题啦!剩下的有折罗,热折罗。到了第二天了,应该老太太吃这老大了。嗬!就这位老大。第二天一早起来,老太太漱完口,洗完脸,往太师椅上一坐。儿媳妇旁边装烟倒茶。老大在旁边笔管儿条直,往那旁边一站,老太太一瞧,怎么了这是?每天没这举动啊?今儿干吗呀?“孩子啊,坐下!”“不!有妈在这儿呢,折罗——指酒席筵后吃剩的下杂和菜。我们哪能坐下呀?”“哎!家无常礼儿啊,老这样,天天儿那怎么算呢?坐下吧!”“不!妈。妈疼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敢坐。妈您想:我坐在这儿,您也坐着,倘若进来一个亲戚朋友,知道的呢,是老太太疼儿子;不知道的呢,说您没教育,您没家规!我们做小的,面子也不好看。站着吧!”

这里科普一下,晚上吃的“折箩”,这里的折箩是北方方言,指的是白天吃完酒宴后将没有动过的菜相混在一起。
这里的细节就是,当前吃完折箩之后,从第二天开始,老大就没给老太太做一顿像样的饭。
这块儿老大阴阳怪气的,老太太也只是觉得“奇怪”
中间还一大段,讲述老太太怎么从老大这连吃了几天贴饼子实在没办法,来到老二家
老二是怎么冷嘲热讽的,又给老太太喂了几天稀粥。
这段实在是太长就不贴出来了,感兴趣的可以去听,这里只说我印象最深的一段,就是老太太来到老三家的时候,和老三的对话:

到老三那儿了,一进门儿,就他们这三儿?嗬,更厉害啦。一看老太太进门儿,“嗬!哎呀!还没死哪?啊?你死了不就完了吗?这不拖累人吗?这不是!你死了,我们弄个白大褂穿穿就得啦!这是为什么许的呢?这不挤了人吗?让人死,让人活呀?啊?今儿才几儿啊?你就来啦?二十一才到我这儿哪?”
“三儿,不是那么回事,我……我告诉你呀,唉,我不是天天儿吃你,打这儿吃顶到三十儿。我告诉你呀,你大哥家里头,给我贴了一锅贴饼子,我吃了四天,那么厚的饹渣儿,嚼不动啊,连点儿咸菜都没有;我到你二哥家了,你二哥,他更难啦,给我熬一锅棒子面粥,我又喝了两天,我实在饿了,我来找你来啦!”
“就这么着吗,就这么着嘛,他们俩人都有房子、有地,有产业,有钱!有钱不养活妈妈?良心呢?您找我来好,您知道我外头短多少账吗?啊?瞧这房子啦没有?典三卖四、典出去啦!这就要搬家啦!我们家里两天没揭锅啦!什么都没吃!甭难过,甭难过!装模作样的,难过干吗?虽然我们不吃,也得给您吃。谁让是妈呢?大奶奶,身上有钱吗?”

到了老三家,老三开门见山的就喊道“还没死吶?你死了不就完了么!”
如果听众够仔细,应该会发现现场的观众这时候几乎鸦雀无声了,整个故事在刘宝瑞先生的演绎下,在这里到了最黑暗的时候。
很多人在听到这段时候,可能会想这故事太魔幻太不现实了,那只能说你生活的很幸福。
正如刘宝瑞先生开篇说的那样“这样的故事,现在开有可能发生”
这里老太太基本上是在央求老三了,前文中也说了,老太太饿的实在没了办法才来老三家乞讨。
讽刺的是,老三竟然说老大和老二没良心。然后给老太太准备了一把铁蚕豆
老太太饿极了,晚上含一个,差点儿没噎死。
我听到这里时候基本上后背发凉,要知道挨饿的滋味儿不好受。
再加上前面老三那句“你死了不就完了么?”好像还在脑海里余音环绕。
这里算是整个故事的高潮,听众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到了最低谷,这份压抑急需一个宣泄口。
于是故事迎来了转机。

到了第二天,老太太一想啊,得,实在饿得受不了啦!只有一条路,上老姑娘那儿去,那儿再不行,干脆,跳河,甭麻烦啦!拄着拐棍子,走?走都走不动了,雇了辆车,什么什么胡同,什么什么门牌,多少号,到那儿一下车,赶紧的让拉车的去叫门,叫孩子出来,告诉姥姥来了。

这里老太太算是见识了这几个儿子的凉薄了,走投无路才想起小女儿。
这里其实很真实,在旧社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总感觉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也别说旧社会吧,就在当下,我知道的一些地方依然有这样的封建思想。
当然,如果这里小女儿也不行,老太太就打算跳河了,千百年来,这样的事例,最后真的跳河的,又有多少呢?

起承转合

后边就是小女儿出计策,把出嫁时的家装,那些锡器都融了假扮成黄金骗过了哥三个。
哥三个为了钱财抢着孝敬老太太好几年。
这里也刻画了老妹妹的狠劲儿,她好像从开头就是本着让三个哥哥破产去的。
因为前半部分三兄弟被刻画的太可恨了,以至于后半部分怎么折腾都觉得出气、可笑

到老太太出殡这天,三兄弟和老妹妹都没哭
据说其他人说的相声会说三兄弟没哭,只有老妹妹哭了
但刘宝瑞先生的处理就是都没哭,也和前文说的“一大家子狠一块儿了”相呼应了。

这里其实埋了一个暗线,就是老太太是怎么死的。
当然这段也可能是我阴谋论了
但我们从老姑娘之前的言行看得出她和老太太的关系还不赖。
并且故事只是说老太太因为吃了太多好东西反而不行了,但三兄弟能不知道老人不能吃太多好东西?
而且老妹妹为啥给三兄弟出主意,让三兄弟比赛花钱给老妈妈办白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哥三个为了贪图财产故意将老太太害死了
老妹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冷眼旁观
这样想似乎故事更合理
不过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里只是我的阴谋论,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最后,三兄弟看着一大箱子的锡饼子哭了起来
刘宝瑞先生的声音在后半段也明显活泼起来了
最后的一句“哭帐吶!”一下子解开了观众的情绪
所以当时掌声雷动,我也很激动。

我在前文中说,好的艺术作品一定是跨越时空的。
好的相声作品一定是靠剧本和演绎相辅相成的
单口相声不好说,不仅难在尺寸掌握上,更在于故事节奏的把握上。
现在,基本很难听到“化蜡扦”这样的相声作品了。
但是你说这种作品可以用其他的艺术形式展现么?

大概可以,但总是取代不了相声带给你的那种感觉。
好的相声作品就像是一个老友娓娓道来的亲身经历。
让你每次听到,都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写在最后

我是老李,一个游戏人
除了游戏,我还喜欢听相声
如果你跟我有相同的爱好,可以关注我
后面我们一起听《似曾相识的人》、《八十一层楼》等优秀的相声作品。

最后编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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