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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yps天涯明月
文章链接:简书《乡土情缘 》 大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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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冲天】专题主编:
一家独行走天下
茫茫的祈连山脚下,有一个叫头坝村的小村庄,就坐落在荒凉而斜陡的北山坡上,这个村子依高低起伏的地势而建,到处乱石沟坡,参差不齐。几十户人家的院落,七零八落地散落在相对平缓的地方。
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姓刘,所以叫刘家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刘家庄的村民自然把这大山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他们的院墙,房子是用山石垒起来的,盖房子用的木料是从山里边用螺马驮回来的,饮用水是山里流出来的山泉水,更别说每顿饭离不了的野山葱,野蘑菇,野蕨菜…
村子里的村民,主要以养羊放牧为生,他们祖祖辈辈守着大山,或放牧,或采伐和狞猎,日出进山,日落下山,追赶着太阳,呼吸着山风,享受着山里人特有的闲淡和惬意!他们热爱大山,就像热爱他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个小村子里,有一个老汉很特别,他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佝偻着腰,喘着粗气,拄着虬根似的拐杖,爬上村子东头一座相对独立的小山包,然后认真地整立好,自己被山风吹乱的须发,带好自己的瓜皮小帽。
面向东方神情专注的站好,静静的等待火红火红的太阳,越过地平线冉冉升起,而每当此时他都会流下浑浊的眼泪,是喜悦,是伤悲,是怀念,只有他自己知道。
让人奇怪的是每天下午太阳落山前,老人又会重复早上的举动,只是这个时候他面对太阳落山的地方,虔诚肃立,默默的注视着红彤彤太阳慢慢坠下山去,只到山边那一抹绯红的晚霞消失贻尽,老人才拖着老迈的身子一步一晃地回到自己的小屋。
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老人都没有中断过自己的行动,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反正村子里的娃娃变成了青年,青年又变成了老汉,渐渐地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他刘老汉。都认为老汉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了问题。他独自生话,很少和外人接融,所以村子里的人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
只到十几年前,刘老汉过世了,因为是孤寡老人,需要集体埋葬,队长二喜把这件事报到了镇政府,就在大伙准备下葬的当天,镇上收到了一封国家登山协会的吊唁信,犹如晴天霹雳,惊动了所有的村民。大伙这才知道,刘老汉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登山队队员一一刘连满。
那是一段尘封的往事,六十年代初,新生的中国登山队员,从喜玛拉雅山北坡,成功的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震惊了全世界。而登顶的突击队里有4名队员,刘连满是其中的主力队员,最有可能登顶成功。
但为了帮助其他队友顺利登顶,他主动为三位队友充当人梯,队友们成功了,国家登山队为他们召开了隆重的庆功大会,所以在当时的照片里并没有他。但他依然非常自豪,为自己的壮举激动了一生。
刘连满就出生在刘家庄的一户人家,和老实憨厚的父母,还有一个大两岁的姐姐生活在一起。刘连忙十几岁走干上了解放的好日子,家里分到了房子,还分了十几只羊。日子有了盼头,一家人沉浸在幸福的喜悦当中。
刘连满生的虎头虎脑,健壮结实,一副山里孩子特有的古铜色皮肤,他常常抹着嘴,憨憨的一笑,腼腆而质朴。他活泼乐观好玩好动,他喜欢放羊,更喜欢爬山。每天从学校回到家里,都会赶上他的羊上山去放,从小就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
他赶着羊漫山遍野地游走,山上的沟沟岭岭,一草一木在他的心里都那么可爱,他喜欢山坡上盛开的野花,也喜欢天空中飘过的白云,更喜欢轻轻地掠过山际的微风。
他感觉自已是为山而生的,他对山的留恋无人能及,他常常从一个山头爬到另一个山头,从一个山尖翻越到另一个山尖。不遗余力而乐此不彼。他觉得山是有生命的,他喜欢山的灵动,山的伟大。
他常常站在山顶上,静静地注视着连绵起伏大山,他就会特别激动,热血沸腾。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有一种攀登的冲动。虽然比起大山来,自已太过缈小。但能爬上高高的山峰,那是一种怎样的喜悦,他曾无数次地享受着这种喜悦,带来的快意!
他喜欢爬山,喜欢爬更高的山峰,他经常和自己的伙伴比赛爬山,没有人能赢得过他。短短的几年时间,村子周围的那些大山,基本上都被他爬过一遍。也练就了他一身爬山的腿脚功夫,成了远近闻名的“山娃子”。
村子里哪家的羊丢了,牛跑了,人家来求他,他都会毫不推迟的告诉失主,该到哪个沟壑去找,保准一找一个准,而且有时还会自告奋勇的去帮助别人找。
他性敦厚热情,乐于帮助别人,是庄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大伙夸他几句,他立刻会红着脸憨憨的一笑,反而倒不好意思了。
有一年冬天,村里的一个后生从山坡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需要山里面一种特有的接骨草的根制药,生长的地方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崖下,才有可能刨出来。
时间不等人呀,他二话没说主动承担了这件事,整整走了一个晚上,天亮前抖着满身的雪花回来了,脸和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哈着寒气嘿嘿一笑,把宝贝教给了接骨匠。大冬天啊!也只有他才这愿意这样做,感动的伤者热泪盈眶,就差给他下跪了,他慌乱的选择了逃离,他就是这样一个像山一样的人,厚重而实在。
那一年当地政府要成立护林队,刘连满很自然地被选中了,他才十八岁。护林队的主要工作是森林消防安全,防止砍伐偷盗。
他知道护林队责任重大,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也热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和队员们搞好团结,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
护林队一共三人个,一个队长,两个队员,属他最年青。但他是最勤快,最积极负责的一个。他热爱大山,热爱山里一草一木。他总是挑最远的林区去巡逻,一个来回就是半个月,他渴了喝口山泉水,饿了啃点干粮。被山里的太阳晒得油黑,憨笑总是挂在脸上。
他在护林队的那两年里,因为工作认真负责,没有出现过任何安全隐患,受到上级部分的表扬肯定,老队长说刘连满功不可没!他的脸马上红了,其实他心里知道:因为他是山里的孩子,他热爱大山,他是为大山而生的,热爱大山就是热爱他的自己。
这一年刘连满二十岁了,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山里汉子,随着心智的成熟,他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他已不满足于,在眼前的这片山山林林去巡逻,他的理想是更远更高的大山。
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就在这一年国家要成立中国登山队,而且特别优秀的山里孩子可以优先录用,刘连满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犹豫的报了名,再加上护林队的推荐支持!他很顺利地被吸收进了刚刚成立的国家登山队!他高兴得一夜睡不着觉,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乡土情缘》故事记‖大山的儿子(一)作者:yps天涯明月,本名殷鹏生,喜欢散文,小说,有自己的专题《乡土情缘》,《艺海拾贝》写过二十多万字!希望和阅读写作的朋友们互相交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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