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看到微博上@开水族馆的生物男 的话:“即便是恐水症发作的狗,彻底熟食依然安全无忧,但加工者有感染风险。全球至今尚无任何一起食用狗肉感染恐水症的可信案例……”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决定把自己这段小白鼠般的经历讲给你们听。
那一年,我吃了一只病犬。
那一年到底是哪一年,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我念小学高年级或者初中的时候。周末,我大舅打电话给我妈:“我这儿今天杀狗啦,跟小桃过来吃呀!”
于是午饭时间,我就兴冲冲地跟着我妈来到了大舅家里。刚跨进院子,就闻到令人心醉的肉香,厨房里冒出袅袅的炊烟,混杂着熟悉的各种调料的味道。大舅说,今儿炖了个汤,又做了个干锅。
然后我们就坐下来吃。又香又嫩的狗肉,炖成了乳白色的狗骨头汤,嚼劲儿恰到好处的狗肚狗肠子,太特么好吃了。
“自家镗自家煮的味道,就是比外面卖的鲜美。”我妈赞不绝口。
我也觉得是。街上铺子里大概少有这么新鲜的食材,汤汁里也容易加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自家做的好。
大舅家养的几条大狗跑到吃饭的屋里来转悠,有两只还往桌子底下钻。我有些害怕,不由得把脚都抬起来缩到椅子上。大舅怒喝了几声,把它们从饭桌底下赶了出去。表妹机智地往门口方向掷了几块啃过的狗骨头,那几条大狗便往门那边去了。趁它们享用同类遗骸的当儿,我妈赶紧叫我大舅把门关上了。
于是,我们很开心地吃完了这顿肉。
回家之前,我跟表妹聊了一会儿天。
“你们家的狗都是要卖的喔?”
“是啊,留一两条看家,小的卖给别人养,那些老了的就卖给人家做狗肉啦。”
“今天杀来吃的也是老狗吗?可是感觉肉很嫩啊。”
“不是唉。今天杀的是一只小狗,还挺小的,病了的,医不好了。就叫了个镗猪佬来帮忙宰啦。那狗之前发烧,肺都已经烧烂啦……”
什么?原来我们刚才吃的是一只病犬啊?我心里突然有点发毛,但也没表露出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跟我妈说:“妈,刚才表妹说,我们刚刚吃的那只狗被宰之前是发烧的,肺都被烧烂了哎……”
“喔,这样啊?”我妈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转瞬就不见了,“没事啦,吃都吃完了,不要想啦。”
“噢。”于是我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吃了那顿狗肉的我们几个人,后来也一点儿事都没有。我至今不知道当初那只发烧的小狗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如果非要说是我们几个命大,那就算是我们命大好了。
总之,从那之后至今的十几年中,我依然会开心地吃狗肉,半点心理阴影也没有。反而生出了一种近乎肆无忌惮的自豪感:“连病狗的肉都吃不死我,我还怕什么?”
我的小白鼠故事讲完了。
我不鼓励别人吃狗,但我誓死捍卫自己吃狗肉的权利。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