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是世界读书日,如果不是“樊登读书”提示,真把那一天当成普通的一天,可又一想它就是普通的一天,读书日是说给读书人的,是对读书人的一种美誉,可对不读书的人来说可不就是普通的一天吗?
当然,既然设置了“世界读书日”那就说明爱读书的人还是很多的,既然都是读书人,那就共话读书这个话题。读书人只是一个范畴,里面不少写书人,既读书还写书的人,那一定是受尊敬的人。
我是一个慵懒的人,本来就该在读书日的当天完成这篇文章,可拖到今天才下笔足以见证我的慵懒。我承认我现在读书比之前少了很多,少年时代看书是一种习惯,后来参加工作,看书的习惯没有丢掉,但要说和读书年代看书的痴迷相比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小的时候,家里有很多书,都是父亲的书。父亲是文革期间的大学生,那年代的知识分子不是很多,所以单位早早的就分配了住房。房小仅能住人,书籍就堆在床下,经常拖地就会侵蚀地板上的书,一到天干父亲就会把床下的书掏出来晒晒,类似于过去诗书人家的晒书。书越买越多,也越堆越高,终于床下没有空间可用,部分书籍就摞在立柜上,书太重还把柜门压变形。我现在还清晰记得摞在立柜上的有四大名著,《金陵春梦》,《蒋后主密录》等。父亲离世后,我也读书买书,后搬家几次,父亲留下的书渐渐的不多了,每每看到静静的立在书架角落的含有先人手泽的书籍时,总情不自禁的要翻看几页,算是对父亲的一种思念。
我读书最多的时候是我刚参加工作的头几年。才毕业,心劲高,别人给介绍对象,见过几个觉得不合适,就有些抵触,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没有人介绍了,母亲说我油盐不进,她拗不过我,索性不管我,我也乐得高兴,下班回家一头扎入到书籍里。记得那时候有个电视剧叫《年轮》,梁晓声写的,母亲看的不亦乐乎,还让我也跟着看,我看了两集,没有从头看,遇到有新面孔出现母亲就给我讲,我问的勤了,母亲说的也累,也耽误了她看电视,我就不在问她。一天下班看路边有家租书店,就问店老板是否有《年轮》,记得运气还不错,还真有一套《年轮》被我借回家,这以后,那家书店就成为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当然有时候遇到自己喜欢的书籍,看过之后也把它买回的经历。
后来结婚,婚姻生活并没有改变我看书的习惯,每周末前妻要回娘家都要我也去,去过几次,觉得浪费时间,就不去了。前妻回来和我吵过几次,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以后她也不在强求我和她回家。过两年,孩子出生,我看书的时间也少了,而且开支也明显大很多,一段时间没有购买新书,看书集中在原来看过的书上,一遍遍的反复阅读,《平凡的世界》读了四遍,《远东朝鲜战争》三遍,《曾文正公家书》三遍,《颜之推家书》二遍......儿子逐渐长大,到了牙牙学语的地步,我看书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弟子规》,《真广贤文》,《三字经》《孝经》等又成了我看的最多的书籍。
儿子上中学后,我也有意识的看些和他课本相关的书籍。像《论语》,《道德经》,《古文观止》等,很多文章都是看了又看,甚至达到脱口成章的地步,我的努力并没有潜移默化到儿子身上,加之功课重,对我的要求他也是一种敷衍,我知道这是他的敷衍,如同二十年前我敷衍父亲一样,习惯没有养成,敷衍的毛病无师自通,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凉的喜剧。
我在外面工作,看书写作成为工作之外最大的爱好。没有人影响,想看多久看多久,不吃饭没有人催促,不睡觉没有人喊关灯,那几年的我似乎又回到我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我更加侧重于经济类书籍,读书类型发生变化也预示我生活重心的变化,而学以致用成为我读书最关心的问题。从《穷爸爸 富爸爸》,《小狗钱钱》到《聪明的投资者》,从巴菲特到穷查理芒格,最后回到对冲基金和K线图,我一度茫然,看的越多越痛苦,越痛苦越想知道迷茫在哪里?
我找不到合适的人讨论,网络上倒不少,把自己的问题提上去,有人也回答并开出一系列长长的清单,并注明先读什么后读什么,好像是我把读书顺序弄反一样,我只能哑然失笑,除了感谢之外还是迷茫。
现在我还是读书写作,不过会花更多的时间用于思考,前半生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苟且在人间,书成了最大的伴侣。我刚出生时,母亲找人给我算命,算命先生说我一生孤独,现在看来这话只说对一半,在人世间牵涉到感情的陪伴或许我是孤独的,可不孤独的是我有书籍终生陪伴,这就不是孤独。
生命不息,读书不止。当然读书也是生活的调剂品,读书不能当饭吃,在精神世界丰富的前提下,物质生活一样重要,我们不应该做现代社会的阿Q,我们也绝不当现代社会的阿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