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她,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可是我知道我很喜欢她,在她身上我可以嗅出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女孩有着桀骜不驯的发型和张扬的发色,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挂着一副没有生气的表情。
女孩的生活极期简单,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放学,她总是一个人,提着白色的挂包,低着头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失魂落魄,别人叫她也不理会。
骄阳似火的夏天,即使是傍晚,依然会有温暖的霞光包围着她。
可我却常常觉得她很冷。
是的,她很冷。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子里,要以婴儿蜷缩在子宫的姿势入睡。
她的学习成绩也不好。在课室里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位女老师忍不住叫她站起来。一副慵懒的表情,也不说话。最后竟站着睡着了。我看见老师一个劲地摇头,
快把头给摇下来了。
在某个星期天的下午,我第一次看到她去了学校以外的地方。
咖啡厅。一城武的男孩个长着很像金城武的男孩,染着今发,戴着耳环。不耐烦的表情。争吵。最后女孩一杯清水淋到男孩的头上,离开。
女孩去了发型屋。桀骜不驯的发型改过来了,张扬的发色也回归自然。笑容再她脸上绽放。放肆的笑容。
不再一个人走了。身边多了一个唧唧喳喳的女友。
开始认真听课。成绩一点一滴地提高着,并受到老师的表扬——重点大学也许苛刻了一点,但本科绝对没问题。
女孩开心得就像出笼的小鸟。不只为何我看着也觉得温暖。
放学后,女孩没有回家,而是到了郊外。我好奇地看着她走到一块坟地,在一块孤寂的石碑前停下。
“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见那个人了,她已经连同我过去的生活一起,和我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
我已经决定要报考医科大学,我知道哥从小的志愿就是要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就在女孩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忍不住去看石碑上的照片。当照片上的男孩映入我眼帘时,一股触电的感觉流遍全身,回忆如潮水般迅速将我淹没。
一个月前,我的妹妹因被一个花花公子抛弃,彻底堕落。为了拉住一心条跳下火车轨寻死的妹妹,我失足滑下了铁路,与此同时,一辆火车呼啸而止......
当我知道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就是自己时,万般滋味凝结在胸口,上升到喉咙,最后只化成一个‘妹’字。可是她是不会听到。我觉得肩上的担子突然间消失了,身体越来越轻,我知道我正在消失。当我灰飞湮没前的那一刻,妹我知道妹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对着周围的空气大喊:“哥,是你在叫我吗?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回答我呀,你还没走对吗?你怎么会离开我呢?你怎么忍心啊......”
傻妹妹,你哭什么呢,我一直都在你背后,一直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