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资质与境界——读耿林莽先生的散文诗集《飞鸟的高度》

耿林莽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散文诗作家,《飞鸟的高度》是他的第六部散文诗集,这部沉甸甸的诗集,是先生近几年对散文诗矻矻以求的真实记录。读来让人怦然心动,令人深思,是形神兼备的作品。这犹如用串串珍珠凝铸成的诗句,是诗人人生的感悟与体验。其作品没有为文造情的浮华,一切顺其自然,应感而发,细细咀嚼,滋味绵长。

水岸是作者童年的水岸,而“小伙使劲地以篙抵岸,篙身颤动着而舟却寸步不移,依恋着岸”(《水岸风景?》)。是舟恋着岸,还是诗人对故土的依恋呢?故土难离的依依恋情脱颖而出,其简明的语言魅力由此可窥。

《吊脚楼一种怪兽》有与水墨画同期韵致的效果。经诗人层层渲染之后,一幅隽秀绚丽的水乡图跃然纸上,写来亲切、朴实、自然,没有意象的堆砌和华丽的词藻。语言与意境交融互渗,其语言的资质与境界由此可见。这是诗人思想境界跃迁之后的丰稔。

而在《岁月》和《雨境》中使人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和怀念之情,但那是幸福忆念中的美丽忧伤。其意境和语言,用艺术创造和美的文体,以一种非常自然的、诗人独具的个体形式,活脱脱地表现了出来。观赏这几偏短章,我认为,从表现视角和阅读效果上都取得了悦目赏心的时效。让我们看到了久违了的亲切与实在。

《司马迁和他的马》是诗人看电视时被一种氛围,一个意象所牵动,而写出的一种隐喻,一个寓言。是思想的渲泻;《钟声:一件黑衣裳》意象新颖,慧眼独具,确实达到了“音响形象与视觉形象的统一。”没有我,只有诗人的灵魂,借助于钟声,在向世人倾诉着阅世的体验与感悟:《断头台:一幅画》则是诗人对一幅画的断想。。。。。。

纵观绝句似的精美短章,写得从容淡雅,散淡飘逸,信手拈来,实蕴真意焉。语言平实、质朴,苍润浑厚,浑如天成。看不出后天琢饰,是超脱之后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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