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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黄焖鸡米饭餐馆。曾经的同事刘晓峰约我见面。他刚跳槽半年。
我早早的等在那里，心里琢磨着今天他约我究竟何事。绝对不是有关运营技能的，我心里想。因为他是个硬脾气，谁都不服，工作态度绝佳，在一个单位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做kpi竞赛，他运营技能相当厉害，我往往败下阵来。后来他被猎头挖走，跳槽去了一家上市公司的互联网运营中心做运营。走之前我们一起去踢了一场球。那场球，我射进2颗，他进了4粒。他说踢球你也不如我。我说你去这家公司绝对是个错误。
他一笑而过！
天擦黑的时候，他来了。一脸憔悴样。
“TMD，老子没日没夜的工作，成绩斐然，结果莫名其妙被开除了。”
他眉头紧皱，脸锁怒容，一坐下来就和我抱怨。
“怎么会呢！”
我猜他在演戏。他总是喜欢演戏，经常会制造一种反差的效果。半年前，他做百度竞价排名，我做谷歌的。周例会的时候，我们跟领导汇报业绩。我说我做到了1.5元一个注册用户。他眼神崇拜着我，嘴里赞不绝口。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他说他做到1.2元一个注册用户。我擦，我真的恼羞成怒了。尼玛，能不这么羞辱我吗。我愤然离开会议室。
“又装？你也算运营界里坐头等舱的人，怎么会被开除。骗鬼呀！升职就升职，哪那么多废话。说吧，今天你请客，想吃点什么？”
黄焖鸡的老板已经在旁边站了很久，等着点餐。
“那个市场部的孙子，他找了个外包公司做竞价排名，让我做支持。我说我做的好好的为啥要转给外包公司做。他说外包公司更专业。我寻思那外包公司也是个知名的，真的能降低成本也不一定，就把项目交出去了。结果，他妈的外包公司做到了22元一个有效咨询。我做的时候才5元一个咨询我都觉得高了。虽然在线教育竞争比较激烈，22元，也太他妈高了。这也就算了。当我把报表交给领导，并建议不要选择外包公司的时候，领导总是讳莫如深的。外包公司也太不靠谱了，就是派个人每天挖点关键词，文案都是原封不动的，只在工作日投。我做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的盯着竞争对手的，左侧和右侧的位置都争，关键词也是选的和业务及其相近的，描述还会定制化，没日没夜的加班，1万多个关键词，我白天打长尾词，晚上打时间差。预算才用了一半就完成kpi了。外包公司超了预算，咨询量也没超过我做时候的咨询量，怎么就外包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傻逼呀！”
“后来呢！” 我觉得他不像在装。
“后来，我就把这个事报告给了大老板了。然后，没几天我就被人事叫过去解除合约了。”
“被开除了好，要不你还是回来吧。你走了之后我还有点孤独感。没有你鞭策着，我这运营水平也没长进。”
“回来，回来之后会不会没有面子。”
“怎么会，你是个人才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面子不会发光。”
“行，那我回去，再不受那帮孙子的窝囊气了。”
“就是有一点，你可能需要在我手下了，你走了后，人事变动，我被提拔起来了。”
他低着头，一口气把热气腾腾的黄焖鸡米饭吃完了。
2
2周前。刘晓峰跳槽去的公司。
市场老大：今年的竞价预算我打算全给你们公司，酬金比例照旧呀。
SEM外包公司：我们多年的合作，明白！酬金还打到你工商银行的账号上，对了，你们单位有个SEM高手，想办法处理掉！
3
半年前。
我走出会议室，拿起手机给我的猎头朋友打电话。
我：哥们，我单位一个家伙太损，老羞辱我，刚开完会又让我无地自容了。你那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职位，帮哥们个忙。
猎头：正好我这有一家传统上市公司，想在在线教育领域开拓市场，正组建互联网运营中心。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挖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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