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重量

干渴了一天,体内热的难受,所有的细胞都像跑了一个马拉松,倦得想合上双眼。桌上的凉白开,透过玻璃杯的毛孔,诱惑地看着我,下意识地,我深深咽着唾液,粗大的响动让我吃了一惊。

外面的雪飘得肆无忌惮,大朵大朵的遮挡住天空,似一杯涮过颜料的水洒向天空又缓缓淋了下来,没有洁白,只有无尽的灰色。躺在离家百里的宾馆,凝视着玻璃杯中的水,外面的飞雪,不同的形式来源于同一种物质,水滋养我们的生命,雪花洗涤着天空,两个氢原子一个氧原子,主宰着生命。

我们总是轻视它的存在。杯中的余水流进了下水道,无人管理的水龙头,不收水费的冲浴洗衣,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然。

我们总是漫不经心的对待看似平常的事物。越是熟悉越是忽略。 比如,凉白开,几经辗转,被咖啡、红茶绿茶的身影淹没,身份远远不及色彩缤纷的饮品,甚至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无色无味无臭的样子,总是土里土气,登不上大雅之堂。 又如冬日飘雪夏日落雨,是大自然的常态,前几年,冬天暖和的像是初春,明媚叠加着明媚,路面干燥的能擦出火花。病菌的光顾让人们怀念雪花纷飞的样子。

当它转化另一副面孔,冷缩成冰,与一段山坡,叠加在一起,行走中如加了一块滑板蕴含着危险。当你停在光洁如镜面的冰坡时,前行困难,只有沙土可以解救你。此时,我们才认真审视它的存在。

水的形态有三种不同的形式,可以升至天空,可以渗入泥土,奔腾的力量可以汇聚成海,滴水可以穿石。它的柔软温情胸怀是许多诗人笔下的语句,它显示出的重量,被我们轻描着。现在,它静静地沉默在玻璃杯中,睡意中我喝下满杯清水,拥着清凉的水罐,沉入夜中。明天水的脚步将跳跃成鲜活与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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