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性格是有多糟糕。
所以是过得有多不如意。
才会这样,和所有人都处不来。
所以是经历了什么。
能记得别人不好的多,好的少。
下夜班途中,给妈打电话,问妈在干嘛。妈说在酿米酒。说弟弟八月初要回去,酿缸酒给爸带去。
说天气这么热,不要酿,在外面买。妈说热也要酿,说米酒外面买好贵,要7-8块钱一斤,自己酿的也好喝很多。
炎夏,35度高温下,给老公酿一缸酒的女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听梁爽凉爽唱〈根本你不懂得爱我〉,听不懂粤语,眼睛却湿着。
眼睛湿着,是下夜班后头痛欲裂,是左眼睛也痒痛不适,是一个人被寂寞吞噬着的孤单感。
左眼不适好几天了,今天格外的强烈,也没有用药,找出一瓶买了也没多久的眼药水来,但看日期在前几天就已经过期了,还是滴了两滴。
昨晚和峰又扯皮拉筋,又用了一张又一张纸的擦眼里流出的泪。对他说过两年还起不来,就回来算了。对他说我除了上班,做别的全都是被打压被嘲讽被不认可。
眼泪就像大雨天里沿着屋檐下来的雨水,没办法断。
知道他的苦与不易,但心疼自己的苦与不易因为是自己亲身经历着,是更切肤。
写到这里头顶的痛一抽一紧一紧一抽,眼里又是眼泪。
不写这些了,没什么意思。
今天夜班还可以,除了当班做的活,就清晨五,六时后有几个车主来电咨询路况,再是离下班半小时一起无人员伤亡的半挂车撞护栏事故。
下夜班手机看昨天没有看完的影片,还是没有看完,就困得不行,手机一扔边上,睡了。
醒来11时半,纠结要不要去食堂里拿点吃的,头痛和身体不适感,放弃去食堂。吃了几个面包几包豆干,继续躺着。
看手机看了一个来小时,最后放着一个节目调解父亲经常殴打女儿的视频声里,迷迷糊糊闭着眼,一直放着那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再睡着。
原来,人老了,一个人,真的会孤单到,会用影像里的声音来陪伴自己。
开始懂了,老人们在屋里为什么一定要把电视开着了,也开始懂了,那些开着电视睡觉的人。
是太孤单了的缘故。
躺到下午三点半,想还是起床吧,三天没有碰琴弦,今天下午还是去练下琴,洗个澡写个日记就去练琴。
公司院里因为施工稀巴糟,车全只能停在办公楼外面一排,都没有开车来,这几天就让宝子爷爷全程接送宝子。
早上同事们说起,公司搞这么大动静,以为会把路翻了铺沥青,搞了半天即没加宽,也没铺沥青,只是为了换掉以前的路沿石,以前的路沿石也好好的,就是再过十年也烂不了坏不了,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只是心疼院里不见了的树,但是也没有心疼到哭一场。
昨天里看一篇介绍李睿珺的新影片《隐入尘烟》,还没有看这部影片,就对演员海清起了一个演员素养的敬意,喜欢影片里的一句‘人长着脚总能走来走去的,总比种在地里的庄稼和菜强多了,粮食种在地里到哪儿都去不成了,风吹日晒的,生生死死的。’。
人一脆弱,真是看什么都容易落泪。昨天看这话只是被触动,今天打这话,眼泪就又出来了。
对不起。
其实还是很感谢感恩生命的。
一个满腹怨气怒气戾气恨气的人,谁又愿意去爱去对其好呢。可是也没办法为了得到不知能不能得到的好,就假装自己是个快乐的是个满腔爱意的人。
就这样吧,反正这世界孤单的人也不只我一个。
2016年1月28日第一次看李睿珺的影片,《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看完写了篇感想,2018年1月13日看李睿珺的《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看完写了篇感想。
1983年生的李睿珺真是难得,是优秀,是青年才俊。
给阳台上的绿植们浇水,又一丛薄荷里开出一朵花来,知道它的味道不好闻,还是凑前闻。
撕了片欧诗漫珍珠玻尿酸水润面膜,这面膜也是不适合我,面膜太小了,我脸太大了,根本就罩不住脸,带回去给宝子奶奶算了。
看复旦教授梁永安谈社恐的视频,‘我觉得我们年轻人最大的问题在,经历这个全球化世界多元化,生活很飘零,精神也很孤独,我们逃避这个痛苦,就会人为制造乌托邦,人为制造一种所谓的可以让自己安顿下来的简单性。你跟这个人交流,但这个社会的现代性还很薄弱,交流了半天,半个小时之后你就没法交流了,你就只是应付了。所以今天我们这个社交,不是说是社恐的问题,而是说这个社交本身的文化含量艺术含量精神含量,然后它的那个经验含量都很淡。含量是一个部门可以计量,背后思维模式价值观,生活到底是什么,我看很多人生活就是挣钱就是买房子,说来说去就枯竭掉了,你就找不到一个可以互相打开的人。我们中国青年有这个社恐症,说明他精神的内部需求,有非常好的发展,所以他已经有了一种独立的,对自己既讲自由,也讲发展,也讲那种精神的契合,讲灵魂的,相互之间的相伴的一种东西,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