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和两位年轻同事出去吃饭,在我的临桌有八个人,其中一位长者大约六十出头,其余都是年轻人。
菜上齐后他们觥筹交错,长者兴致勃勃地向年轻人讲述他的罗曼史,搞过多少多少女人,玩过多少多少套路,什么冰火两重天,俄罗斯大转盘,后来又说他一次自驾游带小姐在山里玩车震,年轻人几句挑逗恭维之后,他突然开始吟诵:“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我心里顿生几份敬佩,虽说这是连小学生都会背的唐诗,但也让我刮目相看。
紧接着他打开手机边写边饶有趣味的给年轻人讲解:“我说的是‘停车做爱’,不是‘停车坐爱’。”同桌的年轻人哄堂大笑。此刻在我心头暂存的那点敬佩也烟消云散了,一种新的“敬佩”在我心头油然而生:好一个停车做爱枫林晚,好一个国学大师,你让传统经典得到发展,你给那幅动人的山林秋色图顿添几分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