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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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是那种摄人魂魄、动人心弦的美---飘逸的黑发,披在吹弹可破的白瓷嫩肤。一袭红色长裙,像一束游走的火苗。似有还无的阵阵奇异体香,时刻提醒你,此女子绝非咱俗界凡间的物种。

更加摄魄的是她那迷人的微笑---长长的睫毛下是两汪映着星光的清湖,一眼见底,却又深不可测,望着你,由不得你不走进那幽潭。明明是在微笑,天池里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和哀怨在潜泳。两道长长的峨眉微八其上,像潭边遮阴蔽日的春藤。微隆的鼻梁,透着西域的风情。噢,那红嘟嘟微右翘的惹火小嘴,挑逗似地开合,皓齿时隐时现,一颗美人痣不大不小、位置正好地点在左下,没人敢怀疑那是肖像大师的杰作!

那份天然、冰质的纯净美,不怒而威,让人怜爱而不敢亵渎,让所有淫思都成罪过。

海河边

夜的海河,波光粼粼。灯火渲染着梦中的夜空,高楼大厦列队护卫在两岸。我们徜徉在岸边,避开喧闹的卖场和嬉闹的顽童,找到河边静谧昏暗处一条长凳坐了。我暗自庆幸,心头狂喜:哥们儿今儿太顺利了!这是要得手的节奏啊!要么她有意,要么她太傻,孤男寡女同进晚餐,然后双双来到这么个暧昧之地,接下来的故事,是个人、用脚根子都想象得出来啊!

不敢再想当然的我,警告自己:太容易了吧?于是勒住心猿意马,决定带刹前行。万一她是出于信任和感激,视我为领导和大哥呢?万一她可怜我术后颈部刀痕、声带受损,公鸭嗓音,加上60:33---27岁的龄差,她感到绝对安全呢?万一她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汉子,把我当男闺蜜、亲哥儿们,来河边溜达化化食儿,又怎么啦?要是我敢亵渎神明,她一句“人面兽心!”的揶揄,我也会投河自尽的。哥们儿还是“按(武汉话,第三声)着点”。

我们保持着一尺五的距离坐着。面对默默东流的海河,一时间竟无语。一刻千金,岂敢虚度?东拉西扯beat the bush后,我居高临下关怀道:

“家里还有谁呀?”

“女儿。”

女儿?!想不到她妙龄花容,已为人母。

提起女儿,那笑意还挂在脸上,眼中湖水却渐渐泛红、盈盈的波光,就要溢出来,却被她右上一望,一吸鼻,咽了回去---我转头他顾,余光看到她在拭泪。

“安琪六岁了,每次在寄宿幼儿园分手,她总是用粉嫩的小手摸着我的脸,问妈妈哪天回?是上午还是下午?然后每天坐在门口小板凳上板着指头数日子......”

也是巧了,手机响处,一个娇滴滴的童音传了出来:

“妈妈,我昨天摔跤了,手上的膝盖摔破了。”

“乖乖,那叫胳膊肘,腿上才叫膝盖。”

寄宿?!

“她爸爸呢?”待她收了手机,我弱弱地、若无其事地问。

“离了。”

狂喜!不过太早了,还没我什么事儿呢。

“孩子的教育可是时不我待啊!错过了悔之莫及的。”我祭出教育专家这把长剑,讲出我痛失亲弟的终生悔憾。最终以“健全的家庭”为题,“女孩需父爱”立论,结束我有生以来最精辟、最动人、最那什么的讲演,把自己感动的泪眼吧沙,好像单亲为母,天理难容;如不续夫,罪莫大焉!暗忖:纵你是铁石心肠,今晚也要开出花来。

“那我找谁呢?”

我的个娘哎!这么快就抛绣球啦?我应该顺坡下驴,还是小心为妙?我有一丝慌乱,几次欲言又止,信心不足。

“你给推荐个人呗。”

她再进一刀,把我逼到死角。

时间的在一毫秒一毫秒的逝去,又慢又快。我浑身燥热,毛发耸立,一边快速评估真伪,一边痛骂自己又要错失良机,而且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

足有十秒,她看着我,惊呆了!

没有单足跪地手持鲜花求爱的色胆,但有执教40年练就铁齿钢牙+三寸不烂之舌:我学那东逝海河之水,以诗的语言和节奏,以博士论文的严谨逻辑,以哈姆莱特王子的忧郁,以旷世奇才和洪荒愿力,向她足足倾泻了10分钟,把自己说得比《简爱》中罗切斯特还要惨,还要高尚......。不等她回应,紧接着连珠发射补语以退为进:

“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癌后余生,请理解我的挣扎!不行没关系,我会以大哥的身份待你和孩子,绝不越雷池半步,好吗?”

球已排过去了,激流入海,静待是唯一的选择,不论是佳音、婉拒还是嘲弄甚至诅咒。就这了,怎么地?老子豁出去了!

一艘游轮,不紧不慢,从我们眼前溯流而上。一船灯火,一船欢笑。有人在指点我们......

“我,我......,我完全没有准备,太突然了!”她秀眼大睁,呐呐地说。

我也完全没有准备:这算是什么话?是拒绝?接受?还是拒绝式接受?

我自作多情地看到一点:至少她没有一棍子把我打进冷宫---言外之意,稍加时日,准备准备,不是不可能的!

我把难题甩给她,自己一身轻松。浏览着海河夜色,心里说,谋事在天---老肖,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我留她在那儿发呆,找了个僻静处,将一壶热茶,以正弦抛物线优美的姿势,酹向津门的江月!

风雨送机

她要回新疆开发市场,飞机是下午4点。我掐灭了同行的妄念,因为初提调她到总裁办搞接待,董事长断然否决:“不行!”反应如此之迅速,口气如此之决绝,与其儒雅大度的形象如此不符,让我愕然。

我试着微信她,说想送机,她竟然答应了!

推说看病(单思病!),我早早溜出公司,背上她要的笔记本电脑,带上湖北特产,朝她的住处走去,违规地穿马路、跨栏杆、翻铁轨,与漫天而来的乌云赛跑:2016年夏的这场暴风雨啊,你来得更猛烈些吧!你横扫了南国多省,让山城变成滨海,你浇得灭我中烧的爱火吗?!

来到新城家园侧门---海河之约送她回家的下车点,已是风云突变雨意浓了。我打了她手机,说对不起,来得太早了。她说正在清东西呢,没有邀我去闺房候驾的意思。

环顾四周,对面是诺大的市民广场,附近有个地下停车场,锁了门。百米开外,有一排房子,跑去一看,是一些小公司的门面,个个铁将军把门。幸好近一米的外廊有顶板,如果雨风与我无仇,风向不变,当容我躲一阵子。我紧贴墙根,抱紧点心和笔记本,祈祷着风婆雨娘,此番饶过小生,事后一定捐一条门槛......。

天暗了,风来了,雨至了。那是天津人民事后谈雨色变、永载史册的暴风雨。全市早就进入红色预警,家家闭户,校校停课,门前冷落车马稀,独有我在风雨檐下瑟瑟发抖:那风确实跟我过不去,那雨偏偏要调戏我:开始是垂直的浴帘,容我在雨雾中观赏雨景、暗自庆幸;继而变小,似乎在换幕变景,拉开帷幕的下一场,是左洒洒、右泼泼,让我双脚雨露均沾,逼我学芭蕾女郎脚尖直立;再次歇场后改用简单粗暴的语言,扑面而来的冷雨让我叫苦不迭,让我联想起《红楼梦》凤姐耍小叔子。为了确保怀中“党的密件”不被打湿,我转身蹲下以屁股相对,任那风拍雨鞭抽打我的脊梁,默想,这是她在考验我。脑海坚决地固守一个画面:她那迷人的微笑。身上水在淌,心里蜜在流......。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玩够了我,结伴耳语着渐行渐远。百米外,一红衣女打伞拖箱,向一的士走去。那不是那个她吗?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接她?我百米冲刺到她跟前,正赶上拉车门让她先进去,然后打开后备箱放行李。钻进后排座,还好,有一打餐巾纸伺候,让我恢复自信,不那么狼狈。

司机开着热风一路狂奔,我的心也一样。与她这么近地同处一车(虽然我尽量距离最大化,以免湿了她的衣裳),40分钟的车程让我想入非非。她坦然地看着手机,关注着天下的大事。我假装笑出声,引她注意。她着了我的道,抬头问我笑什么。我把自己的手机给她看,上面是她女儿的炫齿照——安琪长牙后拍的。果然挠到她的痒痒肉。“哪找的?”我得意地告诉她,是从她多如牛毛的微信朋友圈中捞出来的,经过我的PS处理,效果惊人。然后我们谈人生、谈公司、谈时局,就是不谈我她。

“到了。”司机提醒我们。这么快!您是开火箭的吧?干嘛不熄个火修个车,让我把这幸福的时光挽留几分钟啊?

又到大献殷勤的时候了。我开门扶驾、拿箱给钱,迅速找到执机柜台,递上她的身份证,却等来一句话:“到乌市的飞机经停此地,但不让下人?” 嗯?岂有此理!一番争执、电话咨询无果。我只好建议她飞到乌市再说,让朋友开车来接她。她小鸟依人地跟着我到安检口,分别时我真想抱吻,没这色胆,只是装着突然发现她的衣服滑开了,露出一抹香肩,很自然地帮她拉上(小心翼翼不碰肉)。她坦然地接受道声“Byebye”进去了。我眼巴巴地站在线外,看她埋头专心过安检,以为她不再回头就会消失在人流中。哪知道她拿齐随身行李后,转身回眸一笑,招招手,就像早知道我还在远处热辣辣地等着她,然后飘然而去......。

心里那个甜啊!有诗为证:

终于有了理由

在黄线这边

等你安检

回眸一笑

婀娜地挥手

没入人流


终于有了权利

和你风雨同舟

风雨侵衣

心中有蜜在流


终于有一个人

能坦然接受

像大地仰承雨露

春风绿了杨柳


望着你清纯的脸

我真想说声谢了

不,

蜜语要深埋、发酵、醇化

等待

共同举杯的时候


新疆行

我下决心孤注一掷,追她去新疆,天山脚下成就我的浪漫。都是人精,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我干嘛去。出于嫉妒、不屑以及确实走不开等理由,出差申请可能被婉拒。我决定先暂后奏,买了票再通知他们,大不了老子不报销了。

登机四顾,左邻右舍都是高鼻碧眼的,操着异域方言,错觉告诉我又要出国了。下机后在候机楼行走,看到更多的人穿着维族服装,这种感觉更强烈。

到了出口,我期待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也同样搜索着我,然后四目相遇、火花四溅,她手执鲜花扑到我怀里。终于看见她了,离接人栏杆5米远,手托下巴,侧脸正跟另一个妇人聊天。我那急切的招手和呼唤,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但她无比镇定,表情惯性地与聊天时无异,好像一切是程序安排,她需要走上前来接我。反而是那位妇人连声道辛苦,笑容可掬地接过我的行李。我认出她是新疆店的王海霞,在天津会上与我有一面之缘。

外面,天很蓝,人很多,车们互动择路而行。环拍完毕,登上一部喇叭响不响不知道,反正哪儿都响的吉利。司机精瘦,话少。一路上她俩聊兴更欢,仿佛要弥补被我的到来打断的重大协商。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电话。“定了。”海霞告诉司机地址,司机点了点头。

去乌鲁木齐市区,除了所有交通标识、标语用维汉双语,似乎与内地县城的路没啥区别。两边树木和建筑都灰蒙蒙的,我的心也是。行前我婉拒了所有的接机offer,留给她。她邀海霞来,并未告诉我,什么意思?

“到了。”车子转弯抹角,停在闹市区一家颇具规模的宾馆门口,可下车后并不进大门,而是再转弯抹角,来到一个胡同小店,与卡拉OK、咖啡馆等上下级关系叠于一楼。房费不贵,房间二选一,来到好一点的那间,门一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房间不小,看似应有尽有,就是感觉到是村汉传西装,哪儿不对劲。客随主便。我们立即步行去店里。

乌市大街上,人流汹涌,除了荷枪实弹的士兵,吐着长舌卧在阳伞下的大狼狗,还有初次见到的装甲车,与内地大街无异。穿艳丽的维族服装的屈指可数,出国的感觉没了。海霞告诉我,乌市人口80%是汉族呢。

终于,我们的连锁店遥遥在望了!黑底白字的 “把世界带回家!”,英文“Bring Home the World!”还是我改的呢。路过一家宾馆,正规带院,门口立牌标价210元一个标间。只贵十块钱,离店这么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安排我住那么远呢?“存在合理”,只想不问。进得店来,寒暄奉茶,她公事公办,遥远地亲近着。倒是海霞宰了一个大西瓜,一咬蜜汁流,却与内地西瓜不同,甜的那么正,味儿那么纯,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

我来新疆光面堂皇的理由是来“救店”的。。。。

开会。个谈。我摆出钦差大臣的阵势,一个个传唤,比王岐山忙。一副“一嘴毛”的漫画和犬牙交错的关系图逐渐清晰。五人三派,加一个她。为一个柜子的摆放各怀己见,义正辞严地严密论证(我想起Swift的《Guliver’s Travel》中“鸡蛋是应该先敲大头还是先敲小头”的争论),然后,她一句话把人惹火了:“杨俊宝是一流的策划师,我是公司分管新疆市场的。就按杨总的意思办:放这!”


秀发

“不行了,我们要去洗头剪发,痒死宝宝了!”海霞说罢,拖起果果的手脱兔而去。

一个小时后,人未到,声先闻:“看看装修结果!”海霞一把把果果推进屋。肃静,片刻的肃静。众人一起发出惊呼:哎呀,果果,你迷死人不填命呀?但见她原本沙沙直直的长发,被染成金褐色,一淌大大的波卷瀑布,海浪般泄在本已汹涌的酥胸上,白沙金鸥,相得益彰,又欲盖弥彰。须眉们呆若木鸡,自惭形秽;众姐妹妒火中烧、恨不男儿。丈夫们脸热心跳,心猿意马,忍不住闪看一眼,忙掩饰着吞口水,罔顾左右而言它;媳妇们深感危机,赶紧守门,怒目紧盯另一半,侦查着蛛丝马迹。----这显然是海霞的大作。果果被众人惊艳的目光严重灼痛了,少女的羞涩为白净的脸庞染上桃晕,无地自容和钻地无缝的躲闪,像是刚偷了东西,被警察抓了个现行。她“哪里哪里”的娇嗔推脱着,新娘般无力的反击着,“怪你怪你”的追打海霞,海霞边躲边大嘴哈哈“公主出嫁啰!谁要谁要?”这更撩起众姐妹闹洞房的天性和天赋,纷纷拿出看家本事---拉郎配。男人们恨不能自荐,望不幸选中,又装作躲闪疯婆子们的魔爪,店里洋溢出朗朗的笑声,招无数路人围观,以为是店里在搞模拟婚礼的促销活动呢!

第二天,走进店里的是另一个果果:披肩的卷发不见了,被挽到头顶卷成丫鬟发髻,白纱红裙也换上黑背带裤衬灰衣,一脸素颜像个女仆。进店就张罗着摆放新货,忙着与新人沟通,昨日的欢闹恍若隔世。

对坐。品茗。窗外已是万家灯火,不知在演绎着何样的故事。她突然说,“我想带上头巾。”顺着她的视线,我看见不远处一对维族少女在交谈,白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脸颊像是一张面膜,毫无表情,平净而圣洁。

“Why?!”我很难理解,也为大自然将要痛失一朵鲜花和一处美景而忧心重重。

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望着夜空弱弱的说,“女人的头发是xiuti。”

“Showty?"我以为她说的是一个英文单词,深为自己大学英语教授的浅陋而感到奇耻大辱。

“羞耻的羞。”

“羞ti,羞......体?”我用降升调表达小学生等着老师判分的睿睿不安。

“嗯。女人的头发会勾引男人的欲望,应该包起来。”我联想到剃发为尼、遁入空门,独卧青灯古佛旁的妙玉。

后来,听金总讲了她的身世。想不到,这羞体确实是祸水啊!

金总收“徒”

金总吸了口茶,缓缓地说,这孩子也真是红颜薄命。年方二八,便出落得闭月羞花。得益于西域风水天然饮食日月精华,她那一头乌黑放亮的秀发,颠倒了多少青年才俊、英雄豪杰!十八以后,更是日新月异,直奔羽化登仙的道儿:百媚千娇、天然去饰;花蕾绽放、鲜露可滴,一颦一笑,装点了多少人的梦啊!梦游者中便有一位复转军人,鞍前马后、追尾跑前、死缠烂打、蜜语甜言......小丫头哪经得住这阵势的狂轰滥炸,一时鬼迷心窍,让那王八蛋得了便宜,抱得美人归。

婚后生活好景不长。本来得佳人兮志得意满,双宿飞兮事业发展,小女儿乖巧可爱,四父母含饴弄孙。也是他得意忘形、命中无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酒后乱性,被一狐媚妖女吸附灵魂,提出离婚,而且急不可待。为了让果果早日死心,那厮竟用剪刀把她一头长长的秀发剪落一地,摔门而去!跪坐地板之上,望着满地落英,抱着嚎啕大哭的女儿,果果如惊雷劈山,天塌地陷,欲哭无泪,一时间万念俱灰,向往西天来世重启再生。拿起剪刀就要结果性命,被她的闺蜜海霞及时赶到,一把抢下,抱到床上,枯目圆睁地呆盯着上方......

果果自小聪慧,本来自学中医,开个药铺,悬壶救世,干得风生水起。人长得美,心肠又好,颇受维汉芳邻欢迎,预约的人排到一个月后。治好几个不孕不育,被誉为送子观音,香火旺盛的很。贵子百日,香客感激之余,大宴宾朋,她自然是座上贵客。灯红酒绿,盛情难却,被主人将了一军,不得不端起酒杯,虚以为蛇。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哪知道被那妖女黄雀螳螂,咔嚓拍照,传到网上,被几个教友看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她违规饮酒,叛教不洁,砸了她30万元的药铺,赶出教区。

也是有缘,金总笑着说。海霞那时已是我们大众天成的合伙经理人了,瞧这孩子走投无路,领来见我。我的个天哪,只见她包着个头,搭着个脑,天颜失色,形容枯槁,如蔫了的春花,掉魂的小鸟。听我说起大众天成,开始时头都不抬。听到国内某宝导致低价竞争,至贱无敌,中小厂商无假难活,社会诚信崩塌;客官们舍近求远,海外疯抢洋货,民族名牌被外国购杀殆尽,一带一路有车无货,她眼里有了一丝关注的亮色;听到大众天成从跨境电商起步,扶持孵化中小企业,打造民族品牌,推向世界的宏愿和玩法,脸上有了血色;听到创业艰难,急需像她那样谙熟经商之道的志士加盟同行,眼中有了女汉子的刚毅与深沉,檀口轻启,吐出四颗珠玉:“算我一个!”

“我就把她收了!”她哈哈大笑,开心的像个捡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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