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a kind of disease.
回忆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怅然泪落;回忆是“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然醉歌。
回忆亦是“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的得意尽欢;回忆亦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悠然豁达。
我得了一种病,一种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的病。很想去看医生,但没有医生可以医治这种病。无论是X光射线,还是B超;无论是外科,还是内科;都检查不出来。也许它是一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东西,暂且称它是东西吧,想不到更适合它的名字了。这种病,会让我想拿起桌子上铅笔和白纸,然后在白纸上勾勒出大脑皮层里印象的形状,画完后,我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大概是住在我大脑里的外星生物吧。我想它一定能跟我和平相处的?这种病,还会让我忍不住拿起手机,在九宫格的键盘上不停的敲字,敲出一连串的字符。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汉字,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越看又越觉晦涩难懂。只是不停的敲字,想把自己的心情都用这些字来表达。可是,没有找到一个字,可以表达我的心情。于是我又开始犹豫,踌躇,发呆,幻想……
到了夜晚,这个病就愈加的猖狂。有时我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有时我会不知不觉的上扬嘴角,有时我会傻傻的两眼放空,有时我会呆呆的观察天花板…… 总觉得自己身边缺少了什么。突然,生活中琐碎的片段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填满空洞的缺口,直到泉水溢。有好多的人,都是我熟悉的,只是有些叫不上名字;还有好多景,特别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楼房,熟悉的摊贩,熟悉的河流,但走到十字路口才发现,只是相似而已。心中又有点失落。在陌生的环境,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这个声音,让我充满了安全感。我努力辨别声音的方向,可是又消失了。
有一天, 我的心跳告诉我,我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叫做“回忆”。在现实回忆,在梦里回忆。有人告诉我沉浸过去不好,会让你失去对未来的向往,失去生活的斗志。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治这个病,这个名叫“回忆”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