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天然让人向往。
今日有看到张宣的《虢国夫人游春图》,生出一些感想来。当然,这幅图并非是张宣的原作,而是宋代摹本,目前收藏在辽宁省博物馆。
虢国夫人,为杨贵妃三姐。提到杨贵妃,想必大家对虢国夫人有了大致印象或者想象。虢国夫人比杨贵妃年长三岁,在杨贵妃得宠唐玄宗时被迎入长安,一起前往的还有她们的姐妹韩国夫人以及秦国夫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以想像,在唐朝由盛转衰之时,恰如末日前夕的狂欢,杨贵妃为首的杨氏家族究竟能够多张狂跋扈以及肆意挥霍。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大环境如此,再加上唐玄宗的纵容,这些人当真是烈火烹油,有着鲜花着锦之盛。后代之中,男尚公主、女嫁王,就如同每一个外戚家族一样,依附于王权。而结果也同样如同每一个被王权放弃的外戚家族一样,不得善终。
虢国夫人出行自是随从成群,香风阵阵。而时常伴君左右的杨贵妃是否有预料家族之人行为不妥进而加以制止呢?不得而知。从相关历史文献中,也只能看到她与唐玄宗也并非感情一直顺遂,少不了闹矛盾时的小心翼翼,比如伏地谢罪、比如剪发一缕。君王的宠爱,既然能给,那就能收回。宫廷之中,要想生存下去且能盛宠不衰当真并非易事,已经不能准确猜测杨贵妃花费了多少心力来维持着这份繁荣。原因是,唐玄宗李隆基,并非明孝宗朱佑樘。哪怕香囊仍在,又如何。
杨国忠杨贵妃于马嵬坡身死,而虢国夫人也在不久之后命丧陈仓城外。自此,杨氏家族凋零。此外,韩国夫人女儿为唐代宗李豫妃,未曾封为皇后,兵变回长安不久后郁郁而终,以妃礼葬。
而其实,无论杨家女儿行事有多放肆(经由后世文人书写,而事实究竟如何,仍待商榷),与政治干系却不太大。杨国忠的作为以及唐玄宗的落魄失势牵涉到了整个杨氏家族。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繁荣或者庇护于家族,那么受家族牵连而死,在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时有发生。政治,尤其是顶层人物的政治游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是在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