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归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更漏子》

题外话:此文写于2021年10月14日

  上次看到这句诗已是三年前了。当时只觉它是写景,便无多兴趣。现今再看到,心境已大不相同了。

  三年前,我还是个满怀诗意和稚气的孩子,总挑自己喜欢的文章看,看的绝大多数是言情。现今,我不爱看言情小说了,倒觉得名家词作最为动人,这在三年前是绝不会的,或者说很少。

  而我走到三年前种的小树前,竟觉得时过境迁,小树已经比我高了,而我也成长了。我记得,当时的我天天守在它旁边,给它浇水,盼望着它长大,与我共同看太阳,向阳生长。只是现在全无这心境了。后来因为学业繁重,倒也没怎么给它教过水了。我摸着它日益粗壮的树干,不免悲从中来。这三年,它没了我,自己活得很好,罢了。

    看着它鲜绿的树叶,倒令我想起三年那句诗 ,现在想来,并不全是写景,作者是因为什么人,还是因为什么事,才会有这般愁绪呢?“空阶滴到明”,定是因为一夜无眠,才会听着雨声到天明吧。想来彻夜难眠我亦有一次,那是我这小半生里,唯一一次彻夜难眠,想不起是因为什么了,只觉着心头难解。

这光景,这年岁,成长倒显得十分残酷了。而那树,没有我在的三年,它自己长大,自己一棵树被光晒,被雨淋,最后也能独当一面了。而我这三年里,经历的那些事,倒也显得不算什么了。可这愁绪,仍是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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