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花

歇在嘉禾，周末自己找乐子，先在微信群打麻将，4局输了250，我和国戎说：我早上真他妈的玩出了吉祥数字。

揣了1000多块钱去找平民麻将室，和那些同龄大小的男女们打转转麻将，赢了180。已近中午，揣着赢得钱，去"珠泉市场"称点鸭爪、牛肚，然后回酒店旁老王农家饭店，点了一份空心菜，要了一瓶2两装邵阳白酒，边吃边回想赢钱的快乐。

老王儿子，给我拿酒杯，拿筷子，莫不做声，清秀，勤快。中间，来来往往几波拨客人，我不断挪位子，小儿子也默不作声地帮我移菜碟。

老王儿子

看着窗外8月下的太阳，恍惚间，我记起来当年家里开饭店时，我也是这般做服务生，那时候父亲能做一手好菜，其中还能把一条鲤鱼烹饪成上桌佳肴，而鱼嘴还能呼出一两口空气。

那时候，父亲在镇办中学承包鱼塘，养殖螃蟹，我清楚记得一个少年从营盘村爷爷家里用板车拖着1000多斤的水草，拉到长风中学，那时大汗淋漓，却幸福快乐，快乐在于从爷爷那出发到父亲那里，我圆满完成任务，爷爷是起点，父亲那交代任务是终点。

而今那个少年的起点与终点闭合在那对父子九泉之下的互相陪伴，少年也不在再是简单幸福的少年。

我给老王儿子拍了张照片，清秀的脸庞没有显著表情，我想说：这是你快乐幸福的时光，话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谁的幸福只有生活比照后才会深了于心。

瓜藤

记得拉水草的那个中午，太阳烧着地面成焦土，粉尘四溢，少年低着头，汗水滴在土地上，那湿湿地面粉影又快速成为滚烫的土灰。

在湖南郴州嘉禾县城，我看到了那个迎风拖车的认真少年！

那时候，起点和终点那么明确，那时候认为人生都是确切的，现在看来：不确定，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