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安定,家庭的祥和,是我们实现美好生活的重要前提。而这些方面,也恰恰反映了《易经》中大畜卦所展现的境界。那么,究竟什么是大畜,它与小畜的区别在哪里?为什么在发展事业的过程中要随时注意适可而止?我们又怎样正确运用大畜卦的道理,从而达到人生至乐的大畜境界呢?
我们现在最热门的争论焦点,就是要不要发展经济,答案是当然要。可是经济的发展,似乎一定会破坏自然环境。所以大家就感到既疑惑又为难:到底是环保重要,还是经济重要?其实这是一个如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的问题。我们可以认为,无妄卦就是环保,大畜卦就是经济发展。无妄卦和大畜卦这两个卦,它们是相综的。从这边看,是大畜卦,它代表需要发展经济;从另一边看,它是无妄卦,代表环境保护。我们看到《序卦传》里面就讲得很清楚:有无妄,然后可畜,故受之以大畜。如果没有无妄,你根本就蓄积不了。我们看当下,就会发现现在社会没有什么大的积蓄可言。地球上物种大量地消失掉;越来越多原先可供食用的东西,现在都不敢吃,这都是事实。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无妄。我们都是妄想、都是狂妄,所以就进不了大畜卦。有无妄,然后可畜,而且这个畜,是大畜,不是小畜。我们看到大畜卦,就马上想到:《易经》里面有大畜,也有小畜,但是哪个排在前面呢?当然是小畜在先。只有先有了小小的储蓄,你才可能有大储蓄。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富有,变得大畜的。由此可见,《易经》中的卦名也不是随便取的。
大畜卦的下面是天,天就是乾。一讲到乾,我们会马上想到一句话: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强不息是就是不停地运转、行动。老实讲,一个人要有大的储蓄,要靠谁啊?如果靠天,恐怕很难。因为天只是给我们时机而已。它只给我们机会,只有我们自己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才可以发展出大畜。所以君子要自强不息。你要不断地去实践、去实行,要真正一步一步走出来。可是,《易经》告诉我们,做一件事情,要考虑一个大的原则,就是应当不应当。
我们看到山天大畜,就要马上意识到下面的天,其寓意就是,行所当行。万一走错了,还是不能大畜;走得太快了,也很危险。而上面的山则告诉我们,要止所当止。所以当我们经济大发展的时候,应该谨记这两句话。行所当行,就是不管从事哪行哪业,你都要走正常的道路,你都要保持正当性;应该止的时候,要适可而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长保富贵,这才是人生的至乐。
大畜卦山上天下的卦象启示我们:在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人既要有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又要能够做到适可而止。人们必须遵守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摒弃人定胜天的妄念,这样社会才会安定,生活才会吉祥。大畜卦的卦辞,正是告诉人们如何去营造一个安定、有序、和谐的大环境。那么它具体是如何阐述的呢?
大畜的卦辞说: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
这里讲得非常清楚,它没有讲元亨,只讲利贞。因为元亨这种状态,不是单凭人力就能够创造出来的。小的积蓄是靠人,而大的积蓄是靠天。这并非是迷信。如果一个人想成为百万富翁,那他根本不必问天,他只要好好努力就行了;但一个人要变成亿万富翁,那他就要问问老天了,不是说努力就能成功。所以,元亨是上天赐予的,而不是单靠人力决定的。
这里的“不家食”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从字面上解释,就是不要在家里吃饭。那么一个人不在家里吃饭,就是经常在外面吃了,那就糟糕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去揩别人的油呢?是不是意味着到处去奉承别人呢?
有很多小孩子,曾经一度地、一再地希望说:爸爸回家吃晚饭。为什么?因为爸爸早出晚归,小孩整天看不到他,虽然他有爸爸,就好像没有爸爸一样;虽然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他觉得好像是破碎的。这对于小孩子比较单纯的思想来说,有爸爸跟没爸爸,感觉是没什么不一样的。而且爸爸常常在外面吃晚饭,花天酒地,败坏社会风气,造成很多社会问题。如果爸爸回家吃晚饭,社会自然和谐,家庭自然安祥。那为什么《易经》告诉我们“不家食”?可见“不家食”不能解释成不在家里吃饭。“不家食”的意思就是,不要让任何有才能的人在家里吃闲饭,这样解释就对了。如果你没有才能,那没有办法;如果你有才能,你就要出来做事。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整个社会要有一个很和谐、很安定、很有秩序的大环境。
只要大家都有正当的工作,都能得到工作机会,都能够把自己的才能充分地表现出来,这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必然是蓬勃的、正常的、正当的。这里“正当”跟“正常”还是不太一样,它含有“吉祥”之意。如果每个人都处于失业状态,都只能呆在家里游手好闲,那这个社会怎么能持续发展呢?所以,不家食,就是让有才能的人都有工作的机会。用经济学的词语说,就叫做降低失业率,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吉祥。
“利涉大川”的意思就是说,每个人都能找到工作,都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在这种状况之下,是有利于自己和社会的发展的。在这里,“利涉大川”的“大川”可以代表国内贸易,可以代表国际贸易,也可以代表其他生意,它无所不包。
经济发展,社会和谐,是我们每个人所希望的,同时也是大畜卦在现实生活中的体现。降低失业率有利于实现社会的吉祥,然而,要真正达到大畜的境界还远不止如此,我们还需要从大畜卦的彖辞中领悟更为具体的细节。那么,彖辞又告诉我们哪些道理呢?
大畜卦的《彖传》说:大畜,刚健、笃实、辉光。日新其德。刚上而尚贤,能止健,大正也。“不家食吉”,养贤也。“利涉大川”,应乎天也。
“刚健”、“笃实”、“辉光”,是三样不同的东西。
“刚健”讲的是下乾。大畜卦的下卦是天,天就是乾,乾就是刚。“刚健”表示什么?表示它的原动力是很强健的,其基础非常稳固。
“笃实”是指上卦。大畜的上卦是山,是艮。艮代表的涵义是适可而止。因为能够适可而止,所以它很充实,很实在,而不是盲目地扩张。盲目扩张的后果是很不好的,因为搞到最后,很可能人才缺乏,资金也周转不灵,最后一塌糊涂。今天我们做什么都讲求速度,都想快、更快地向前推进工作。对此我也没有全盘反对。但是我们要分清楚,有些事情要快,有些事情则不妨从容一些。如果是高端科技的发展,就必须讲求速度,这种事业非快不可,因为一慢就可能被淘汰了。但是不能以这种特殊事情的标准作为普遍的要求,有些不适合快速工作、快速完成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很多人,老是以自己局部的、很专业的、很偏狭的经验,施之于其他的性质不同的工作。你是好意没有错,但是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分析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能以偏概全。
一个人基础很稳固,又很有冲劲,同时知道适可而止,而不盲目扩张,就容易获得很大的荣耀和成就,这就叫“辉光”。
“辉光”这两个字从哪里来?我们知道,“刚健”有下乾做基础,“笃实”有上艮做基础,那么,“辉光”是不是也有一定的依据呢?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把大畜的初九爻放到此卦最上面,就可以看到,整个卦象上面两个阳爻,下面两个阳爻,中间两个阴爻。如果在上中下各去掉一个爻,就变成了上面一个阳爻,下面一个阳爻,当中一个阴爻。此卦就变成离卦了,离卦就代表光辉。
“日新其德”,老实讲,我每次看到“新”,都会心惊胆跳。因为现在,我们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凡事求新求变。这种担心是合理的,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自食其果了。为什么现在食品也乱,休闲生活也乱,凡事都有一种乱的感觉?就是过分追逐求新求变,新到最后、变到最后,变成四不像,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中国人通常讲“新”,不仅有新旧之意,还有改善图新之意。所以,凡是讲“新”,一定要跟“旧”联系在一起,这样才安全。这就叫一阴一阳之谓道。如果没有把旧有的东西抓住,就盲目地去创新,迟早会吃亏的。老实讲,创新的过程可能是一分钟的事情,但是一旦产生某种恶果,要收拾起来就不是一日之功那么简单了。有时候,创新的结果并不是显而易见的,这需要时间。万一几年之后,其恶劣的结果才显现出来,那大家都跟着倒霉。
“日新其德”就是要与时俱进,使旧有之事物不断地得到改善,使之越来越合理,这就叫“德”,这才叫德。
“刚上而尚贤”,“刚”怎么会在上面呢,刚不是在下吗?此卦山天大畜,天明明是在下面。但大家不要忘记了,上面的艮山也代表“刚”。上面的艮山,它是两个阴一个阳,是阳卦,阳卦就代表“刚”。所以,“刚健”和“刚上”是两回事:刚健是指乾卦,刚上是指艮卦,指山。“刚上”的意思是说,一个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谁都不放在眼里,那就糟糕了。“尚贤”就是崇尚贤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人才是一波一波地成长起来的,如果后来者没有真才实学,社会也不会进步,个人的努力之功也微乎其微。所以,我们的希望寄托于未来的年轻人身上,所以要尚贤。
现在有很多人,稍微有一点成绩,就自以为了不起。总是夸夸其谈地说:对于这件事情我最内行了。如果大家又捧他一下,他就开始目中无人,开始不尚贤了。有很多人,觉得自己赚的钱多,别人都比不过,最后因骄傲自大,很快就垮了下来。所以,一个人“刚上”,还要能够尚贤。
“能止健”就是说,一个人能干是不错的,但也要具有“止所当止”的智慧,把自己的功业推到合适的地步。现在的情况是“老子创业儿败家”。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做父母的把事情推过头了,搞得子孙没有事情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变成不知奋斗为何物的享乐族。再者,为什么现在很多年轻人很早就泄气,变得不思进取?就是因为他们的长辈过度开拓,把资源花光了,把机会占尽了,把好处都拿走了,那年轻人努力还有什么用呢?所以“止健”是什么?“止健”就是知足、守分。一个人知道“守分”才能“大正”。“大正”就是至大的正道。只有走至大的“正道”,才能够得到人生最大的快乐。
一个人享受过多的美食佳肴,肠胃会不适,撑得难受。如果把剩下的好饭好菜放进冰箱,其营养就会慢慢地流失。那应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来跟大家分享。所以,既然中年人已经得到了很多机会,创造了很大的事业,接下来,就要给年轻人机会,多多照顾他们。这就叫回馈社会。为什么叫“不家食,吉”?就是说,如果给贤能的人机会,自己本身就会吉利。
既能厚养又能大用才叫大畜。如果只知道厚养自己,那就不叫大畜了。因为就算家财万贯,万一碰到一个败家子,财产很快就败光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因果。
“利涉大川”,为什么会利涉大川呢?因为应乎天也,就是合乎天道。自然的道理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就像一口缸,如果积满了水,它自然会溢出来。所以大家可以想象得到,为什么原本很有钱的人,朝夕之间一下子就垮掉了?从穷光蛋变成富翁比较难,要是从有钱人变成穷光蛋,只需要弹指之间,这是很快的事情。所以,一定要顺从天道。“利涉大川”,就是应乎天,顺乎自然。你按照正道去走,它一定会帮助你很顺利地、没有后遗症地开展你的事业。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知道:环境保护跟经济发展,有一个平衡点。我们要把无妄卦跟大畜卦连起来看一下,思考一下:它们两个之所以会相综,一定有其道理。
《易经》中的大畜卦告诉我们:盲目地创新、盲目地求快,只会事与愿违,甚至造成严重的后果;而崇尚贤能、安守本分,懂得适可而止,才会有助于成就事业。然而在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变得紧张、忙碌、自私自利,这究竟是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现象,大蓄卦的大象又是教我们怎么做的呢?
大畜卦的《大象传》说: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大家可以现象一下,天空是非常大的。山虽然也很大,但是跟天比,它毕竟是微不足道的。山再高再大,也有一定的范围和界限,可是天却无边无际。辽阔无垠的天空竟然藏在比其小得多的大山之中,可见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大象》之所以说天在山中,即是说,天好像装在山中,你朝这个角度去想就能得到启发:你的气量有多大,你就可以拥有多大的事业;你的气量有多小,就表示你的格局始终不可能大。一切都是决定于你自己。
“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什么叫多识?就是说要多有见识,但从哪里得到见识?所谓的“前言往行”就是说前人的言论,过去的行为,就是历史。所以,要有见识,就必须多读历史。中华民族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非常重视历史。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老祖宗的所作所为,是值得我们去好好欣赏的。记住,是欣赏,不是评鉴。现在人们动不动就评判对错,这是不恰当的。你自以为比古人强,自以为了不起。这是你的幻想,只是事后诸葛亮,而且以一斑之见评价全豹,难免不失其真。我们读历史,不是为了妄加评论古人的言行,不是去记忆死人的名字,不是记忆已经变迁了几十次的地名,这都是无用之功。我们读历史,是要读出其中的道理,所以叫“多识”。
“以畜其德”,如果能通过读历史达到多识的效果,最终会提高自己的品德。所以大家现在慢慢清楚了:小畜是储畜财物,而大畜是储畜德性的。那为什么小畜在前面,大畜在后面?老实讲,一个人,如果连饭都吃不饱,肚子饿得咕咕叫,让他去修养自己的德性,是不大可能的。一定要衣食足,然后才能知礼仪,这才是自然的道理。
我坐飞机,有时侯因为方便,有时候为了赶时间,也会坐头等舱。可是我坐头等舱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就是坐头等舱的人,其行为是非常奇怪的。有的人一登机,二话不说,蒙头大睡。一直睡到飞机下降,这就表示他太辛苦了,肯定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所以只能趁着坐飞机的一点时间休息一下,不然实在是支持不了了。他们做人做得非常辛苦。这是第一种人。
第二种人一登机就开始说话,他们虽然一路讲个不停,但讲来讲去都讲钱。都是有能力做头等舱的人了,还是一天到晚,口不离钱,这说明这个人一辈子只能小畜,他根本不可能大畜。但是他不了解这一点,他也根本不了解自己。所以,人最要紧的是了解自己。《易经》就是帮助我们了解自己的。现代人的毛病是什么?就是心理失衡,就是肤浅、紧张、忙碌、急功近利。就是因为有了这四个毛病,人们分析事情时就很肤浅,没有一点深度。还有的人喜欢道听途说,觉得哪个人讲的都对,根本没有自己的定见,这是可以预料到的。没有根基的人,怎么会有定见呢?
很多人整天忙忙碌碌,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总是不能静下心来思考事情。因为脑筋根本就不够用。最后忙到身体负荷不堪,以至于生病,直到此时,才在那里叫苦连天。他们之所以有此苦恼,患此病恙,统统是因为四个字:急功近利。这种修养不够深厚的人,应该多看看大畜卦。大畜卦给我们的启示有四个字:高、深、远、久。只有格调高一点,站得高一点,你才能看得远。不然你怎么看得远呢?站得高,你自然看得远。可是如果只是看得远,但却很肤浅,不够深刻,这也是不够的。所以一个人的思想要深刻。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看得久的程度。其实这个“久”是最难得的。可长可久才是真正的快乐。现在很多人,只是快乐一时。就像有些人,他只有打球的时候快乐,一不打球就不乐了;有些喜欢跳舞的人,一跳舞就精神百倍,好像一下子年轻了20岁,可跳完了就不快乐了。这就是离卦给我们的启示,你的快乐是附着在有形的东西上面的,所以一旦离开,就没有快乐可言了。真正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懂得大畜卦的人绝对不会自私自利,不会只顾自己。所以有一句话很能体现大畜卦的这种思想境界: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就像孔子授徒,虽然弟子三千,但从没想过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孔子之所以值得我们钦佩,就是因为他真正做到了大公无私。他培养弟子就是为社会大畜英才。
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很多人开始变得急功近利,盲目自私。在这样的心态下,他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只会落得疲惫不堪的后果。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领会大畜的意义。那么,大畜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所谓大畜的境界,在现实生活中,又是怎么具体展现的呢?
大畜最起码有两层意义,大家一定要好好去揣摩揣摩。
第一层意义叫做大畜积。它就像水库。水库的目的当然是蓄水,当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够及时地把水排泄掉。
第二层意义叫做大畜止。你能够大储蓄,你可以有很好的行动和作为,但是同时你知道适可而止。如果水库只能积水,不能排水,最后我们只能把它炸掉。因为不如此,就不能保证安全。一个丧失了泄洪功能的水库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万一什么时候发生灾难,住在水库下游的人都要倒霉。实施爆破,则控制权操之在我,水往哪个方向流都可以预料;但若它自己崩溃,灾难是不能预料的。
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意识:事物的发展过程当中,一定要尽量地去蓄积。不管人才也好,不管资金也好,凡有用的东西都要蓄积,因为你没有蓄积到相当的分量,是做不了什么事的。现在大家一想到做事情,就提出资金一定要到位。其实这谁都知道。一个人有一百万,基本上做不了多少事情;有两个亿,也只能做到一定分量的事情。为什么越有钱的人,负债越多?今天,如果一个人自己没有钱,但是他能够向银行贷最多的钱,我们就觉得这个人有本事。银行都是很势利的,对于那些可靠的、需要钱应急的人,它往往不借;可对那些不甚可靠,同时腰缠万贯不急需用钱的人,银行反而跪着求着让他们借钱。这就说明,天时在那些人身上,不在穷人身上。
大畜就是要自己培养自己,培养到银行派人来跟你商量,跟他多借一点钱的时候,就算大畜了。一个人很刚健,基本的条件就是他的身体硬朗,他的人脉广泛,他的各种资源还不错。这还不够,他还要有一种可靠的信用。别人借钱给他,不用担心他会跑掉,也不用担心他会垮掉。要不然谁敢把钱贷给他呢?所以,一个人要时刻修养自己的品德,要坚守自己的信用。
一个人光是储蓄一些财务,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要储蓄的就是你的信任度,让人家感觉到,跟你这个人打交道不会吃亏,然后你才可长可久。因此,真正懂得大畜卦的人就明白:我们一生一世最值得努力的追求,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但是,作为至今还籍籍无名的小辈,也不要自卑,一定要奋起直追,争取达到大畜的境地。所以,下一集我们就讲,人怎样才能一步一步达到大畜的状态,叫做:慎始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