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年
地点:包头海湖豪庭小区
人物:王二毛,32栋一单元西户业主41岁
丁雄,32栋一单元东户业主43岁
王媛乐,小名二皓王二毛小女6岁
丁小宇,小名小宇丁雄小儿6岁
志娟,王二毛家属38
美凤,丁雄家属35
[包头海湖豪庭小区32栋一单元X楼的过道,两梯两户户型,丁雄一家住东户,王二毛一家住西户,东户上下楼乘东边电梯,西户乘西户电梯]
王媛乐:(推开防盗门,出来,门开着,地站在过道内,看着防盗门顶王二毛的刚刚装好的监控)爸爸,你能看到我吗?
王二毛:(尝试着按照说明用手机连接着监控)二皓,别着急,再等一下就好了。(王二毛坐在沙发上看着从网上买来的监控说明书,摆弄着手机,茶几上还仍着刚刚拆开的快递盒)
王媛乐:(两只手一只抓门内把手,一只抓门外把手,吊着门边玩边看着门上的摄像头)爸,好了没?
旁白(王二毛,看看说明书,看看监控,估捣着,一脸懵懂没有和二皓说话)
二皓:(二皓玩了一会儿,等的不耐烦关住防盗门,走了进来)爸,你是不是不会装了?
王二毛:(抬头看了可爱的姑娘,笑着说)会,咋不会,一会儿就好了!你妈妈今天给你报的绘画班好不好?
旁白(二皓表情失落地从茶几上拿上电视遥控,坐在王二毛身边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动画片,没有说话)
旁白(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王二毛继续操作着连接监控系统,二皓坐在他身边看着电视)
王二毛:(表情激动地看着手机)好了,好了,可以看到咱们过道了!
二皓:(躺在沙发上的身子,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凑到爸爸身边看着)咦?真的是咱们过道,爸爸,我出去,你看能看到我吗(二皓匆忙的跑去又推开防盗门,站在门外看着门上监控摄像头)爸爸,你能看到我么?
旁白(这时,东户的电梯门开了,丁雄带着背着小画夹的丁小宇出了电梯门,他们俩了站在过道的二皓,丁雄“吭”了一声,过道灯亮了,丁雄用钥匙开着他家的门)
小宇:(盯着二皓看着,又惊讶,又高兴地对丁雄说)王媛乐,爸爸,我们绘画班的王媛乐!
旁白:(财大气粗的丁雄对刚刚搬来的文质彬彬的王二毛不熟悉,也没打过招呼)
小宇:(性格活泼开朗的小宇,放下画夹,推开防盗门,看看门外二皓在不在,看到还在,高兴地喊)王媛乐!
二皓:(松开吊着门把手玩的双手,看着小宇说)丁小宇,我爸爸给我装监控了,你过来站这儿,我回家可以看见你。
小宇:(对着家里的丁雄说)爸爸我和王媛乐玩会儿
丁雄;(抽着烟)嗯了一声。
旁白:(两个同在一个画画班的同学玩的很高兴)
小宇:(跟着二皓进了二皓家,看到王二毛看着手机,桌子上扔着监控盒子)叔叔好,我们家也有监控,我爸爸店里很多大的小的监控。
王二毛:(抬头纳闷地抬头一看)你是东户的小孩吧!二皓,把你那好吃得给小朋友吃点儿,你们俩别吵,爸打个电话问问售后
小宇:(自信满满地说)叔叔关于监控不懂的问我爸,整个海德电脑城都叫我爸丁教授。
二皓:爸爸你要不过去问问丁小宇他爸,你都弄了一上午了。
旁白(王二毛一只手里拿着说明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看着两个童真的孩子)
旁白(小宇拉着二皓的手回了小宇家)
小宇:(对着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丁雄说)爸爸,她叫王媛乐,她今天也报了我们绘画二班,爸,她尽然在咱们对面的西户!她爸爸网上买了个监控不会弄,丁教授你去给弄弄!
丁雄:(用食指顶了一下肥大脑袋上的近视镜)嗯了一声
旁白(两个小孩快乐地东西户跑着玩)
王二毛:(声音缓和地问)丁小宇,你爸在家么
二皓:(没等小宇说话,抢着说),丁小宇他爸在呢,在看电视了。
旁白(王二毛看了看左手手里的说明书,又看了看右手手里的手机,想了想,站了起来,朝东户走去)
旁白(虽然东户的门开着,王二毛还是出于礼貌的轻轻敲了三下门)
丁雄(听到敲门声站了起来,估计也是孩子们说的西户不会装监控系统,过来问了,从沙发向门走过去,用纯正的包头话说)进来哇,听这俩孩子说,你买了个监控不会装系统
旁白(可以说丁雄白胖矮小富态的样子,和他楼下那台白色的路虎很搭,家装风格虽然看有几年了,但豪装的欧式一看就知道是装修公司设计装修的,豪华、大气,)
王二毛:(手里拿着说明书手机,笑着走了进来,用普通话说)网上买了个监控,按好了,就是半天这个装了这个监控系统搞不懂
丁雄:(拿起桌子的精装黄鹤楼,抽出一支给王二毛),噢,我看看是哪款了
旁白(王二毛摆手示意不抽,把说明书递给丁雄)
丁雄:(看了看说明书封面贴的型号贴说)噢,这是荧石C6CN,这机子可以的,自动巡航、智能跟踪挺快,来,拿过手机,这个好弄。
旁白:(当然在丁教授的指点下,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因为一个监控两个男人有了话题,两个男人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聊的聊的两家尽然是漂在外面的乌盟老乡)
丁雄:(东西户聊成了老乡,便用踏实的乌盟话和王二毛说)我老家在乌盟后旗三井泉,97年我在白中高中毕业就很我二爹来包头西河楞,工地当小工,后来学了电工,楼房穿线,曾经三天两黑张我们给涅拿下一栋楼的四个单元,那时候因为老家穷出来,那时候也年轻,也吃苦,工地离家远,冬天也就在黑不隆洞的没窗户的毛坯楼睡,半夜白毛胡胡刮的埋了鞋,早上起来行不见鞋,刨开雪行鞋,唉!刚盖的新小区买个东西、吃个饭也不方便太远,啃个冻馒头就开始受了,穿线这营生不能带厚手套,带个线手套把指头冻的火辣辣的,吹开线盒里的雪布线,唉!可吃过那苦了
旁白(看上去白白胖胖一副大老板样子,谁能想到他也有过如此艰辛的生活,丁雄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曾经那艰苦岁月的酸楚眼泪在眼里打转,狠狠地抽了一口手里的细把把烟说),大年初一我们五个人完工,从东河骑着二八车子顶着刮着西北风往回骑,冻的进家我妈就给我搓手,我姐给我搓耳朵,紧搓的耳朵就跟个猪耳朵似的,人家大年初一穿好衣裳吃好的,我们家包了一顿饺子大年三十没吃等我初一回来吃,大年初一我达给剃头,我妈抹着眼泪和弟弟们给我用雪水洗冻伤的耳朵、手指、脚指,姐姐给我们下饺子……
旁白(丁雄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说着、说着那决堤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他以桌上精致的纸巾盒,抽了两张,擦了眼泪,把纸巾攥在手里,面朝阳台,颤抖着的斗夹着又抽出一支对着,猛抽着烟)
丁雄:(哽咽着说),一家人吃了顿饺子,我才发现弟弟们不出去耍,原来是大年全家都没有换衣裳,住院的小孩们都穿新衣裳,他们嫌旧衣裳不好看,就爬了家里窗台看人家院里孩子们穿新衣、响鞭炮。
丁雄:(长长的舒了口气说)03年我们村有个后生从深圳打工回来说按监控挣钱,我们俩就弄了监控,咱们乌盟老乡来这地方干活儿可受气了,我们俩给人家上门安监控,价钱用普通话说好了,东西拿上去了,我们兄弟俩对话用乌盟话,包头家死活不按了,还有更难听的,说:“你们澳门人按监控,是门背后底吃馍馍,自哄自了哇!”,“你们澳门人按监控我们不放心,还不如不按,你们是来踩点儿的吧!”后来,我们被逼的学会说包头话,在包头,普通话没有包头话行硬,现在包头这大圪蛋尽是说的包头话的咱们乌盟老乡,2010年咱们海湖开盘,70%的业主是咱们乌盟老乡,把个北京开发商吸气的,我去定房那个北京老板说:“乌盟是不有矿了?海湖业主尽是乌盟人!”
旁白(乌盟丁雄老乡讲述着他包头的艰苦打拼岁月,也是当年我们乌盟那代人缩影,当年穷苦的老乡万般无奈为了求生落的澳门人的称呼,可能,那时我们真的很穷,可那只是当年一部分、个别人所干的苟且之事,时过境迁已多年,艰苦创业的我们现在已在各大城市扎根、发芽,我们是拥有着包头籍的乌盟人,但澳门人的称呼已随着那逝去的艰难岁月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