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夜晚,有时不免会想起童年时的一年事情,感觉这时间过的怎么这么快。仿佛自己还处在童年的梦里没醒过来,好多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怎么一下了就进入中年了,自我安慰说是中年,其实是中老年了。许多事情还历历在目,却已经远去了几十年了。
童年的年晚那时还没有电灯,晚上我们村庄都是点煤油灯照明的。我记得童年的晚上,吃过晚饭,母亲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一下,擦干桌面,我就铺开书本在一盏灯油灯下做作业了。母亲在灶台洗碗,父亲往往在灶门烧火,那时家里有养猪,晚上人吃过后,还煮猪食。往往这个时间段,隔壁房子的伯母就提着一盏煤油灯笼,(老家人叫“八卦灯”。这灯有玻璃罩罩着,即便有风吹来也不灭。为夜晚走出去照明方便多了。)来窜门闲聊了。她家没养猪,晚上也就很闲。她的性格也爱好这个,喜欢窜门走户,东家聊到西家,她来我家在木板凳上一坐下来就跟母亲唠家常了。往往我作业还没做完时,她又提着灯笼要走了,要到别人家唠家长里短了。我看着她提着灯笼蹒跚地往往外走,我那时是觉得她的这种习惯很无聊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这样的妯娌关系是很温馨的。纯朴的乡亲们在一天劳累之余在灯下或月光下乘着晚风聊着一天的事情,聊着生活,聊着人生。也许是由于我那时年少并不知人生的苦短,觉得那是无聊之极。现在怀想起来有多么的惆怅。再回不到那时童年的生活了。伯母也在十几年前逝世了。记得她在世的时候经常和伯父吵嘴,全村子的人都 说他们夫妇吵架是最频繁最历害了。可这是这样一对夫妻在伯父逝世后的那几年里,伯母有多少个夜晚在伤心的哭泣。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他们是一辈了的“怨家夫妻”呢。在我的印象中她最浪漫的是那些年她提着一盏煤油灯笼走家窜户的时光了。留在我心头也是那盏古老的煤油灯笼和一个禹禹独行的背影了。
在小学阶段我总共有用过五六条红领巾的,第一条红领巾自己并不会打结,老是打死结又很难看,摘的时候又解不开。记得戴第一条红领巾的心情是很激动的也是神圣的。“鲜艳的 红领巾挂在胸前,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样的歌声犹在耳边。
在小学是一块三好学生奖章配上一条红领巾,那是最荣耀的事情,是整个童年时代最光荣的事情了,因为那时在学校里成绩往往名列前矛。这也是父亲对我寄望很大的原因。他认为小小年纪成绩这么好,将来一定有希望的。可是人生路以后的变幻是莫测的呢。
童年时初次见到萤火虫,觉得那是很神秘的一种东西,我们把他装在透明的瓶子里,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很是光亮。仿佛那是世间的珍宝。也听父母说古人借着萤光读书成才的故事。可是我看看那淡淡的一闪闪的萤光,根本看不了字,不知古人是怎么读得了书的。在初次看这世界的懵懂目光里,一切都是那么神奇。这莹莹的光亮也是神秘之物了。
都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这些物象已成为过往云烟了。人生之路总是越走越实际了。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往后的人生再也没有这样的光阴了。童年总叫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