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文革时期的几件小事 列为“三种人”的受害者八十年代中期吧,我在小白城市蔬菜管理局,某天一位叫赵石英的人来找,要求落实相关政策及安排工作等事宜吧,此人当时将近四十岁吧,浓眉大眼中等身材,语言表达很利索,从他写的申请上看,仿宋字体,写的不错。后来又来了几次,单位木有给解决,他家我还去了一次,在锅厂南侧的一个平房。后来得知,他原是蔬菜公司下属单位的职工,是文革后期定性的“三种人”吧!文革时期,跟随白城很有名的造反派赵彩章起家,“官”至小白城市革委会副主任,据说著名的武斗“三合战役”就是他积极参与并指挥促成滴,打死了很多人。见过他老婆,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年轻时应该是个靓女,赵当革委会副主任时,把他追到了,与她结为伉俪,有两个儿子。赵在文革后期被判刑入狱,刑满释放后,为了生计,骑自行车去豆制品厂,批发干豆腐、豆腐卷等送往各小店。后期看不到了,听说回到老家齐齐哈尔市了,现在也应该是七旬多的老人了吧,愿这位文革受害者一切顺好!受伤的武斗者我家紧挨着三合公路,从白城市农研所(现农科院)往西几公里就到我住二龙一、二队,公路从屯中穿过,沿着运河路过代家三、队和五、六队等直到三合公社。1966年冬季的一天吧,应该是“三合战役”开战了,枪声不断,一阵汽车开过后,下来七、八个人,有一位表情凝重,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下车后就一屁股坐在一罗土坯上,右手持一短枪,左臂受伤了棉衣外面渗出一片殷红的血液,他们几个在交流什么,休息十多分钟后又匆匆赶路了。捡子弹壳惊魂武斗间歇时,我与几位小伙伴跑出去了,看热闹,捡子弹壳,我们在屯东边科研的水渠旁捡了数十个武斗人丢弃的机枪弹壳,非常兴奋,好景不长,远处又传来了阵阵枪声,吓得我们几个惊魂未定,赶紧回家,一溜烟似的往家跑,一颗流弹打穿了同伴的棉帽耳朵,吓坏了!回来听母亲讲,西屋的郝婶子正在院子干活呢,一颗子弹紧贴头顶飞了过去,告知别出去玩了。枪声停后,发现我家仓房的木门的下部多了一个圆圆的洞,开门发现一颗子弹躺在地上,离咸菜缸仅有半米,好险啊,分析应是子弹飞行的末端了,没有劲了,但还是射穿了木门,要是碰到人也肯定好不了。那个小洞斜角的,之后好几年了,我有时还伸手去摸摸,好玩极了。两具死尸 我与同伴再次去捡子弹壳时,在屯东边路的北侧壕沟里,发现了两具男性尸体,一个是中年,另一个是年轻的。中年的四十多岁,五短身材,一脸麻子,白色口罩退至脖子处,胸部中弹,涌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年轻的是一张非常清秀的面孔,细高个,头部脑门上有一弹孔!已干固的血与乌黑的头发粘在了一起。是谁扔在这的?不得而知。几天后,不知什么时候两具尸体不见了,有人收走了。八十年代后,听爱人说,那个年轻的儿子,由于落实相关政策,安排到白城水利勘测设计院了。批斗校长记得还在小学时,是红小兵吧,有一天被学校安排去观看批斗走资派,有好几个,别的忘了,有一个记得,是中学校长阚家来,红卫兵们让他站到凳子上,脖子上挂着白色牌子,墨笔写着“走资派阚家来”,名字上打上了大大的红叉,脸上涂了油彩和墨汁。有人喊叫:“剪他头发,多剪点!”下面一红卫兵上来不由分说,用剪刀✂️ 将校长的头发剪得一团乱糟。当时不明白,儒雅谦逊、风度翩翩和谈吐斯文的校长什么时候成了走资派?八十年代初期,我在一农村中学任教,暑期被抽调去评小学升初中的语文卷子,恰好与阚校长分到一个组,合作了两天。后期又多次见到,他是我中学同学巨建斌的姑父,退休后他生活有规律,身体还好,但前七、八年,老校长突发癌症走了,享年75岁,不算太大。红绿传单文革时期见的最多的除了毛主席像章、语录本、红袖标及大字报外,大概就是众多的传单了,每当汽车开过上面的人挥手洒落,片片花花绿绿的宣传单纷纷下落,与伙伴们前去疯抢,当时感觉爽极了,拿回家点炉子或糊墙了!还有很多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