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一座古老的城市,山口,一个鲜为人知的山旮旯,而她却是我的家乡,正如名字一样,她离不开山的围绕,也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她很土很贫穷,但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对家乡有一种特别的眷恋,我迷恋家乡的山山水水,我更喜欢家乡人的淳朴的乡音。在一个城市待久了,喧嚣的生活节奏让人倍感到压力。这个时候不妨捡起两件衣服,给自己一场说回家就回家的机会,听一听母亲的唠叨,瞧一瞧父亲的背影,晚饭桌上,一边吃着母亲烧的家乡菜,然后聊一聊我的工作与心情,压力,在谈笑风生中消失殆尽。
每次回家,总是喜欢跑到门前屋后东瞅瞅,西瞧瞧,然后再就是跟着母亲到菜地里看一看。看她铲菜,看她弯下又起来的背影,母亲老了,头发白了,父亲也老了好多,说好的不要再干些重活了,可是一直在干,也许这就是农民离不开土地的缘故,也许这就是农民与土地之间的情结吧。
家乡的一草一木,父母的一言一行,深深触动我感情的闸门,在我内心深处,估计再也没有比家乡更热爱的地方了。鉴于对家乡的热爱,下面给大伙介绍一下家乡的几种特产。
家乡的特产之一:红薯干
红薯干,是我们村子里的特产之一,也是我们农业收入之一,每年金秋时节,只要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搭架子,拉网了,那就是他们开始准备要晒红薯干了,这个时候,家乡的父老乡亲总是盼着天气一直晴好,好一次性将红薯干晒干。红薯干的制作过程很繁琐,而不是简单地将红薯切成片晒干即可。它的工艺流程包括刮皮,去蒂头,清洗,切片,下锅,然后用木头柴火煮,也不知道煮多长时间,煮好以后开始揣(chuai是我们家的土话),这是一件非常耗力气的活,每次这个时候都是父亲亲自上阵。不过现在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也不用人工揣了,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机器揣,类似于搅拌机。揣成糊糊状之后用一块大小3-4平方米的棉布(土话shan jin fu zi)包起来,冷却。第二天早上起早将布掀开,切成四大块,这个时候技术活来了,要用“gai 子”gai成片,(这个活总是我母亲做)一片一片放到网上晒,日头好的话,一天就能晒干,我们只要求把它晒“奖”就要收回家,然后用机器加成一条一条的(以前用剪刀剪),第二天再用日头罩一罩就可以卖了。(以前是要炒熟自己去卖的,现在有人专门上门批发收,这样也省却了炒和卖的许多功夫)。在我家,父亲主要负责在地里挖,还有煮好之后揣,母亲则是负责刮皮和gai山芋粑,母亲gai的技术很一流,速度快,而且很少有破损。制作红薯干过程非常艰辛,起早歇晚的,有时饭都吃不上,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开始搞了,一直延续到现在,所有过程我都尝试过,一个字,累。但是,如果不勤劳,农业就没有收入。
家乡的特产之二:桃子
桃子,相信大家都很熟悉,它就是一种水果,在我们家乡,它也是我们农业收入之一,当阳春三月,柳树发芽之时,桃树也偷偷地开花啦,山上,田野里,只要有桃树的地方,就有桃花的芬香。每年单位同事或者同学说,我们去哪去哪看桃花,这个时候我总得意地说,“切,那有什么看头的,我从小是看着桃花长大的”,我那种对家乡的桃花赞美之情言溢于表。是的,家乡的寸土之地,都让勤劳的父母种上了桃树,他们无暇顾及欣赏桃花,他们只盼望着收获果实,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桃树结了果实,卖了钱,生活才能继续。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派我去靠近马路边的桃树底下看着,因为经常有不自觉的行人顺摘桃子,那时我还小,即使有人摘,估计我也对付不过,还好,在我看桃子的记忆里,没有人忽视我的存在而肆意采摘。
阴历四月中下旬,桃子便逐渐成熟,父母亲也开始忙起来,他们头天下午要把桃子从树上采摘下来,晚上挑拣一遍,第二天凌晨三点多起床,跟着村里卖桃子的乡亲一起,包车去安庆市里卖。一般到上午11点左右就能到家。我母亲是最辛劳的,几乎每年的桃子都是她一个人在卖。父母一辈子不识一个字,连名字都不会写,但是母亲口算却是一流的,而且比较精明,假钱糊不到她,相对于这些,父亲要逊色一些,如果桃子能卖的过来,母亲就一个人卖了,实在不行,母亲就负责卖大桃子,父亲卖小的。记得有一次正逢卖桃子时期回家,母亲跟我说,父亲今天去街上卖桃子,卖了一个假的50回来了,母亲惋惜的口气,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对话下去。父亲是一位老实巴交、不善言谈的农民伯伯,可是为什么还有人这么做呢?我不心疼钱,我只心疼父母善良的心情被欺骗。那个时候我宁愿相信那个给假钱的人也不知情那张钱的真假。这件事已过去多年,每当下班经过农民伯伯的路边摊时,特别是寒冷的冬天时,脚步总不自觉地停下来驻足一会,看到他们,想起家乡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心里又是一阵感慨。所以在买他们东西的时候,心里总想着不能亏待他们,因为他们真的不容易,还有,我是农民的女儿。
时间如流沙,一去不复返,自己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每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陪伴父母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作为一名上班族,我不能左右自己,但是作为一名家乡人,谁也阻止不了我回家的脚步。正如一首歌中唱的那样:找点时间,找点空闲,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