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资治通鉴》—“口蜜腹剑”的李林甫

很多人提到李林甫,都会提到“口蜜腹剑”,但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李林甫的才干和吏干,为人处事的方式,契合了唐玄宗在当时的需要,因此他成了唐玄宗为当时朝局选中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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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所著的《资治通鉴》中记载,李林甫就是安史之乱的罪魁祸首,这基本上可以代表传统史学界的观点。李林甫在唐玄宗时期长居相位十九年,举凡唐玄宗后期的种种举措,都和他有关。从太子瑛的废黜,张九龄的罢免,天宝时期目标指向太子李亨的数次大狱,也包括了当时相关的政治、经济、军事措施。当然,李林甫的排除异己和继贤妒能也都相当著名。

能言善辩,结交后宫

开元二十二年,吏部侍郎李林甫狡猾又擅长花言巧语,与宦官及后宫嫔妃家的结交很深,对唐玄宗的行动止息无不了解。因此每每奏对,都能符合皇帝的心意,玄宗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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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武惠妃宠冠后宫,生寿王李清,其宠幸程度远过于其余诸子,太子和皇帝的关系也日渐疏远。李林甫于是就通过宦官进言武惠妃,表示愿意尽力保护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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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很感激李林甫,又就中帮助他,因此李林甫很快就升迁为黄门侍郎。五月戊子,以裴耀卿为侍中,张九龄为中书令,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隐忍不发,包藏祸心

当初,玄宗想用李林甫为相,询问中书令张九龄的意见,张九龄答道:“宰相关系到国家安危,陛下如果用李林甫为相,臣担心他以后会成为国家的祸患。”唐玄宗不听。当时张九龄正因为文学才能为玄宗器重,李林甫虽然恨他,但仍然努力奉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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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裴耀卿与张九龄相处友善,李林甫很痛恨他们。当时玄宗在位日子久了,渐渐的放纵欲望,对政务也开始怠慢了,而张九龄遇事无论大小都要力争,李林甫小心观察玄宗的心思,每天都在考虑如何中伤张九龄。

搬弄是非,谋求相位

因为唐玄宗宠幸武惠妃,其他妃嫔都失宠,因此太子和其他皇子在内廷聚会时,经常为母亲的境遇而出怨言抱怨。驸马都尉杨洄娶了咸宜公主,经常探查皇子们的过失告诉武慧妃。武惠妃向玄宗哭诉说:“太子暗中结党,将要谋害臣妾母子,他们还指责陛下。”玄宗大怒,告诉了宰相,想要废除三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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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说:“陛下登基将近三十年,太子诸王不离深宫,经常听到陛下的教导,天下人都觉得陛下享国久长,子孙昌盛,为陛下高兴。如今三位皇子都已成人,没有听说犯过什么大错,陛下怎么能突然因为无根的传言,在发怒的时候就要全部废黜他们呢?何况太子为天下的根本,不可轻易动摇。以往历史上晋献公听信骊姬的谗言杀申生,晋国三世大乱。汉武帝相信了江充的诬告降罪戾太子刘据,造成京城流血的惨剧。晋惠帝听了贾后无中生有的话废除了太子,最后中原涂炭。隋文帝因为独孤后之意见废除太子杨勇,立隋炀帝,最终丢掉天下。可见废除太子不可不慎重,陛下一定要这样做,则臣不敢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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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但退朝之后私下对玄宗宠信的宦官说:“这是陛下的家事,何必问外人。”武惠妃秘密派官奴牛贵儿对张九龄说:“有废必有兴,太子废立之时,如果您能够加以援手,自然可以常保宰相之位!”张九龄断然斥责,并把他说的话告诉了玄宗,玄宗听了为之变色,因此直到张九龄罢相,太子都安于其位。李林甫则随时随地的在玄宗面前讲张九龄的坏话,玄宗渐渐的疏远了张九龄。

排除异己,大权独揽

李林甫举荐萧炅为户部侍郎,萧炅向来不学无术,曾经在中书侍郎严挺之面前读错字。严挺之对张九龄说:“这样的人怎么能重用!”于是将萧炅外放为岐州刺史,因此李林甫怨恨严挺之。张九龄与严挺之友善,想要引荐他入相,曾对他说:“李尚书受陛下器重,足下应当上门拜望,与他相处和睦亲近。”严挺之一向自持义气,轻视李林甫为人,终究不肯上门拜望,李林甫更加怨恨严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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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挺之原先娶妻,后来休了她,他的妻子改嫁给王元琰,王元琰犯贪赃罪交付三司衙门审问,严挺之努力营救。李林甫趁机通过宦官将这件事告诉了玄宗,玄宗对宰相说:“严挺之营救罪人是有私人原因的。”张九龄说:“这是严挺之休掉的妻子,不应当还有私情。”玄宗说:“虽然休掉还是有私情。”于是玄宗联系到以前的事,认定裴耀卿,张九龄结为朋党,于是以裴耀卿为左丞相,张九龄为右丞相,同时罢免政事。以李林甫兼中书令,牛仙客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仍然领朔方节度。严挺之贬为洺州刺史,王元琰流放岭南。

堵塞言路,口蜜腹剑

玄宗继位以来所任用的宰相,姚崇尚通变,宋璟尚法制,张嘉贞尚吏治,张九龄尚忠直,各有所长。张九龄得罪被贬斥以后,朝廷之士都顾虑自身安危,不敢直言。

李林甫想要堵塞玄宗的耳目,自己专擅大权,于是公开召集各谏官对他们说:“如今明主在上,群臣顺从遵行旨意做事都来不及,哪里用得着多说话呢!”听了李林甫的这番说辞,谏官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当面给玄宗提任何意见了。

李林甫任丞相时,凡是才能、声望、功业超过自己以及受到玄宗器重,在权位上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必定想方设法的除去。尤其忌惮文学之士,有时会表面与人友善,说些好话而暗中加以陷害,世人说李林甫是“口蜜腹剑”。

构陷太子,嫉贤妒能

立李亨为太子并非李林甫的意见,李林甫怕将来会成为自己的祸端,所以一直有动摇太子地位的想法。韦坚是太子妃的兄长,皇甫惟明是韦坚的朋友,当时打败吐蕃,入朝呈现捷报,见李林甫专权,心里颇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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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趁着见玄宗的机会,劝玄宗废黜李林甫。李林甫知道之后搜集证据,在玄宗面前揭发韦坚与皇甫惟明有阴谋,从而达到了打击太子一党,离间太子与玄宗之间关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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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将并没有什么才能的陈希烈推荐到了朝堂担任丞相,陈希烈对李林甫的决定只是唯唯诺诺而已,于是李林甫大权独揽,军机政务都在李林甫家中料理,陈希烈不过是个在文件上签名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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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屡兴大狱,在长安另设审判案子的推事院,并网罗党羽,凡涉及东宫的都挑出来上奏弹劾。幸好太子仁孝谨慎,高力士等人又在玄宗面前加以保护,李林甫始终没有达到离间玄宗与太子李恒之间关系的目的。

玄宗晚年自以为天下太平,觉得天下事没有可以担心的,于是就安居深宫,一心以声色自娱,讲政事全部交托给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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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结交玄宗左右,迎合玄宗心意以保证皇帝对自己的宠信;杜绝言路,阻塞皇帝耳目,以满足一己私欲;嫉贤妒能,排挤胜过自己的官员来保住相位;屡次兴起大狱,诛杀放逐大臣,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自皇太子以下没有不忌惮他的,李林甫在相位十九年,造成了最终的安史之乱,而玄宗始终没有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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