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颜:是我的小心翼翼辜负了你的一番深情

文 |「榆树」

图 |「LOFTER:岁辞(侵权删)」


楔子:

建安十五年冬,雪夷山冰雪覆盖。

黎昀沏了一壶热茶,坐在桌前清理茶具。

角落里的黑猫突然跳入怀里,她抬手理顺了猫背上翘起的几缕猫毛,然后将茶壶里的新茶倒入刚洗好的茶杯里,把茶杯捧在手中暖手。

黑猫趴在黎昀的腿上眯着眼,空中飘着的茶香氤氲了双眼。

随后,她的目光望向那扇陈旧的木门,嘴角勾起,轻声说:“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木门就被推开,檐上挂着几只灯笼跟着晃来晃去,门外是一片刺眼的白。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只可惜早已没了生息。

黎昀了然,小酌了一口茶站起来,手指朝门房向轻点,木门重新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暖。

她低头抚摸着怀里的黑猫,漫不经心地说:“你能只身登上这雪夷山肯定受了不少伤,更别说还吸了不少山上的瘴气,恐怕活不了多久,你可想好了,需要我救你还是救她?”她指向对方怀里的女子。

周浦善没有丝毫犹豫:“救她!”



夜晚,月色当空。

周浦善坐在高座上百无聊赖地玩耍着手中的酒杯,好似对这宴会的内容一丝兴趣也没有,底下的表演也到了最后一项。

丞相家的小姐李舒儿缓慢地舒展腰肢,水袖甩向两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众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周浦善低头嗤笑一声,无趣!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准备离席回宫。突然,他听见了一段不同于琵琶和筝发出的声音。目光望去,在乐队的最后排坐着一个乐女,脸上蒙着面纱,怀中抱着一个形如半边木梳的乐器。

周浦善眯了眯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西域特有的乐器凤首箜篌了。

女子手指拨动细弦,声音清逸秀美,恍若清泉流过。一舞结束,周浦善照例夸奖一番,赏赐了些东西。然后开口:“这伴奏的乐队可是丞相府上的?”

被点到名的李丞相站起来,不知圣上此话何意,老实答道:“回皇上,小女自小便酷爱跳舞,微臣便从民间招募了些擅长鼓弄乐器的乐手来为小女弹奏。”

周浦善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那朕可否向丞相讨要个人?”

李丞相擦了擦鬓角的汗,弓着腰说:“皇上严重了,您看上谁了臣立马献给您!”

周浦善轻睨对方,指着底下的蒙面女子:“今晚将她送到朕宫中。”

众人哗然,皇上还真看上了一个低贱的乐女?

苏姌手指顿住,纵使身处风口浪尖处,她也依然面色平静,临危不惧。只不过内心有些疑惑,为何会是她?

晚宴结束后苏姌就被送到了宣乾殿。下人们也摸不清楚皇帝的心思,便将女孩洗漱打扮了一番送了过来。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后苏姌将怀里的箜篌放在桌上。

身在皇宫之中,该有的警惕心也得有,她眼睛扫视了一圈,也没有乱碰什么。宫殿的主人还未归来,她重新将白纱戴在脸上。无事可做,便抬手弹了一曲《赠别离》,曲调有些忧伤,让早已到门外的周浦善都不忍心打扰。

曲罢,他推门而入,苏姌站起身,并没有行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周浦善没有在意,他颇为欣赏地说:“姑娘的箜篌弹得极好。”

苏姌淡然一笑,“皇上谬赞。”

周浦善再次仔细打量着对方,不卑不亢,气质恬淡,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还不知姑娘姓名?”

“苏姌。”姓苏?好像没有哪个落魄家族是苏姓。

他回过神,说:“那就请苏姑娘在这宣乾殿里待一段日子,长安城里没有几个会弹奏箜篌的乐师。”苏姌道了声是,周浦善就让宫女带着她去侧殿歇息。



第二日早晨吃过早膳,就有宫女要带她出去转转,说是皇上吩咐的,不能怠慢了客人。苏姌不好拒绝,跟在宫女后面往出走,却不曾想在长春殿门口遇见了李舒儿。

李舒儿带着两个婢女,一看见她,面色就冷了下来。开口就冷嘲热讽:“没想到野鸡也能变凤凰,真是好手段啊!”

苏姌今日没有戴面纱,面上的表情很是清楚,她轻笑一声,脸上没有怒气,轻飘飘地说:“李小姐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你…”李舒儿没想到苏姌会反驳,显然被气到了。她冷笑着说:“丞相府的教养用不着你来评判,反倒是你,借着宴会勾引皇上,果真是没娘教的野种。”

苏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对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甩了甩手说:“李小姐的脸皮可真是厚。”

李舒儿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苏姌接着说:“念在相府收留过我,对我有恩,我不会在意李小姐对我的无礼。但刚才那一巴掌,是你诋毁我的母亲在前,那是我该做的。”

李舒儿气急败坏,面色狰狞,飞快地跑过来推了一把苏姌,嘴里还喊着贱人。

苏姌没有反应过来,脚底下踉跄着往后退,快要跌倒的时候被一个人拽到了怀里。苏姌抬起头正好和周浦善对视,她迅速低下头,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平静得经不起一丝波澜。

周浦善看着苏姌,女孩没有戴面纱,脸上不施粉黛,水沉为骨玉为肌,明眉皓齿,与世无双,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绝似的。

李舒儿看见周浦善立马变了个脸色,带着哭腔委屈地说“皇上,您可要为臣女做主啊!”

周浦善望着李舒儿那张铺满胭脂水粉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说:“刚才的事朕都看见了,李舒儿,身为相府千金,竟是这般教养,丢尽李丞相的脸面,回去闭门思过两个月。”

李舒儿被周浦善吓得噤了声。

周浦善转身对苏姌说:“走吧,回去。”然后转身往回走,苏姌亦步亦趋地跟上。

走到宣乾殿门口,苏姌停下脚步说:“多谢皇上替我解围。”

周浦善却多看了一眼苏姌,有些疑惑:“你当真只是一个乐师?”乐师会有如此容貌和气度?

苏姌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回答道:“不过一介普通乐师罢了。”

周浦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只是说:“以后宫里有人欺负你,你便来找朕,朕护着你。”

苏姌行礼谢过皇上。看着周浦善走远,她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得很快。



之后的每天晚上周浦善都会让苏姌为他弹奏一曲,正因为有了乐音助眠,他才睡地安稳。

一个月内三个国家的使臣来访,还带来了许多金银首饰,这中间有一对翡翠银饰耳环很是漂亮,他瞧见的第一眼就觉得不是凡品,将它单独拿了出来,其他的都充了国库。

处理完政务回到宣乾殿,听宫女说苏姌在花园里,他又急忙去了花园。

此时正是万物复苏发芽的季节,花园里花都尚且还是花苞。苏姌坐在亭子里,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娃,正在教小孩念字。看到周浦善来了,起身行礼。

小男娃也站起来,脆生生地喊道:“见过皇上。”

周浦善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说:“你怎么来了?”

“娘亲进宫看望太后奶奶,让我来找舅舅玩,舅舅没在,舅母就教我念字。”

苏姌没有纠正舅母这个称呼,只是不自在地笑笑,“我还以为是后宫里哪位小皇子呢,竟是我认错了。”

周浦善让人先带着男孩出去玩,然后才解释:“我没有子嗣。”

苏姌明显有些惊讶,但也深知后宫秘闻不可多问,便收了话头。可周浦善却多解释了一句:“宫里的妃嫔都是太后和大臣们塞进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然后拿出耳环递给她说:“这是他国使臣送来的,我瞧着很适合你。”苏姌没有接,婉言拒绝道:“苏姌身份低微,这耳环皇上还是送给适合它的人吧!”

周浦善摸摸自己微红的耳尖,将耳环塞到苏姌手中转身就走:“它和你很配。”

苏姌看着手里的耳环,翡翠冰凉的温度摸起来很舒服,她忍不住弯了弯唇。

时间飞逝,天气逐渐变暖,苏姌已经来到皇宫三个多月了。

花园里的君子兰也开地很好看。傍晚吃过晚膳,苏姌在花园里散步,看见一株盛开的君子兰很是漂亮,俯下身仔细瞧了瞧。

周浦善走进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女孩凑到花旁边,衬得人更美。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周浦善突然觉得后宫里的那些胭脂俗粉比不上苏姌的一分一毫。

他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说:“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酿,酒性不烈,你要不要尝尝?”

苏姌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周浦善没再为难她,只是说:“可否为我弹奏一曲?”苏姌点头。

取来箜篌,坐在槐树下,她手指抚上琴弦,抿了抿唇,弹奏了一曲《与君》,这是母亲教与她的曲子。

“姌儿,当你遇到心仪的人,就弹这首曲子给他听吧!”

曲调悠长婉转,苏姌将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了这首曲子里。

桃花酿是果酒,但后劲很大。周浦善只是喝了几杯就感觉有些醉,看东西都带着重影。苏姌走到周浦善面前,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

周浦善周围弥漫着一股酒香,抬手遮住苏姌的双眼,然后凑近了些,吻上对方的唇。

苏姌身体一僵,对方一触即分,然后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她怔怔地摸了摸嘴角。

有些东西破土而出,但又沉寂在心底。



之后的日子里周浦善一下早朝就回到宣乾殿和苏姌一起用早膳,遇到好玩的小玩意也第一时间送到苏姌面前。有嫉妒的妃嫔找麻烦,也被周浦善冷着脸赶了出去,没有讨到一丝好处。

后宫里流言四起,说周浦善想立一个低贱的乐女为后,大臣们纷纷上奏劝皇上三思。

朝堂之上

周浦善看着底下义愤填膺的大臣直皱眉。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最近几天正想着怎么向苏姌开口表明态度合适一点,这些个大臣就给自己参了一本。

“好了。”底下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户部尚书眼睛转了转,上前一步说:“皇上,立皇后一事万不可大意,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您让一个乐女担此大任,传出去,也让别国看了我们笑话。”

“是啊是啊!”其他人又开始附和。

“放肆。”周浦善拍了拍龙椅,声音冷了下来。

“朕的家事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臣子忤逆天子,那是死罪。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爬到朕的头上来?”底下没了声音,连准备再次劝说的丞相都低下了头。

“这件事朕意已决,若再让朕听见关于皇后不好的言论,那你们的官帽和命就别想要了。”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周浦善离开了朝堂,直奔宣乾殿。

安静地在宣乾殿待了几日,苏姌也听到了一些流言。她没那么大的野心想当皇后,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想了几日,觉着自己也该离开了,收拾好了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有一件箜篌和几件换洗的衣裳。

她坐在房里等了一会儿周浦善才回来,苏姌站起来弯了弯腰,说:“多谢皇上这段时间的款待,在皇宫里待的日子够长了,这段时间叨扰皇上了,我想出宫回百轩阁,望皇上成全。”

周浦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说:“那你出宫后准备做什么?”

“继续做我的乐师,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如果有心仪的人自然就成亲。”

周浦善心尖一颤,“若朕不想让你出宫呢?”

苏姌抬眸,“皇上这是何意?”

他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娶你。”

苏姌:“皇上是在以这种方式挽留我吗?”

周浦善一口否定:“没有,我心悦你。我想娶你。”

苏姌笑了笑:“可是我不喜欢后宫争宠,不喜欢与很多人共侍一夫。”她在试探,试探对方能做到哪种地步。

周浦善看着对方干净的脸庞,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就废除后宫,遣散三宫六院,此生只娶你一人。”

“皇上说笑了。”

“君无戏言。”

苏姌震撼,她敛下眸,静默了片刻,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分量极重。

她心尖颤了颤,终是做不到离他远去。

一句话,足以定终生。

她羞涩地笑笑,说:“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但是我信你。”

一日,苏姌正在寝宫里擦拭箜篌,周浦善抱着一堆东西进来放在桌上,急忙忙地将苏姌拉过去。

“阿姌,这是西域送来的流云簪,我想着你戴上应该很好看。”

“还有这个红珊瑚,听说放在房里能替主人挡灾。”

“还有这个玛瑙镯子,也和你很配。”

苏姌捂着嘴笑,“好呀,那今天晚上的晚宴我就戴它们好不好?”

周浦善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毛躁,耳尖染上绯色。女孩的笑容耀眼,让他欢喜万分。

周浦善一整天都在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晚上,他就要下诏册封苏姌为后,所以对于宴会格外重视。

到了开宴时他来找苏姌,想看看他准备的服饰合不合身,走到房门口,婢女说苏姌正在换衣服,他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好,心里忽然很不安。

派宫女进去看看,结果那宫女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说:“皇后娘娘不见了。”



夜晚,宣乾殿灯火通明

侍卫宫女进进出出,周浦善周身满是戾气,“皇后娘娘呢?”

派给苏姌的贴身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后娘娘,刚…刚才还在呢。”

帝王怒吼:“快去给朕找,找不到全都提头来见。”

周浦善站在槐树下焦急万分,不曾想一支箭划空而来射在了树干上,箭上带着一张纸。

想救苏姌,速来南城门。

周浦善将纸揉成纸团捏在手中。冷声道:“来人,备马。”

南城门

苏姌被绑住双手站在城门口,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慌张与恐惧。傅任轩骑着马看着对方冷笑:“没想到你身为金国的公主,竟然和周国的皇帝混在一起。”

苏姌敛下眸,“呵…我姓苏,不姓金,金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说我是公主,可他金咏宗可曾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母亲被后宫其他妃嫔欺凌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金咏宗就是个昏君,整日沉迷酒色,金国灭亡是历史大势所趋。”

傅任轩眸色渐深,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听说周浦善许了你皇后之位,那我就要看看,他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来人,把她给我挂到城门上。”

苏姌被绑住双手,渐渐腾空。

周浦善驾着马到的时候,就看见苏姌被挂在城门上,他头脑发昏,握紧拳头。

傅任轩调笑着:“来得可真快,看来皇帝陛下还是挺在乎我们公主殿下的嘛!”

周浦善皱眉:“什么意思?”苏姌闭上眼睛。

傅任轩故作惊讶地说道:“原来陛下不知道啊!现在挂着的这位,是我们金国的公主呢!”

“若如陛下答应让金国复国,再送给我们五座城池,我们就让公主完完整整地回去做她的皇后,如果陛下不愿意的话…”

他阴狠地说:“那我就只能送公主去见她的父亲了。”

周浦善没有说话。苏姌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她很冷静地对周浦善喊道:“对,我骗了你。我是金国的公主,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我答应嫁给你都是有目的的,今天这一幕都是我们串通好的。你别管我了,回去做你的皇帝吧!”

傅任轩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箭,将箭搭在弓上,“看来陛下是舍不得江山了。”

周浦善瞳孔一缩,立马说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许伤害她。”

傅任轩哈哈大笑,狠厉地说:“可惜啊…”

“晚了。”话音刚落,手就松开,箭射了出去,直直没入女孩的胸膛。

周浦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他心脏抽痛,声嘶力竭:“不要——”

一支箭再次划破虚空将吊在城门上的绳子割断,周浦善纵身一跃,将从空中跌落的女孩拥入怀中。

苏姌气息奄奄,艰难开口:“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爱百姓…做一个好皇帝…留名千古。”

“我好喜欢你啊…”语毕,生息皆无。

周浦善埋在女孩颈间,哭声悲戚:“别再…”

“留下我一个人了。


后记


黎昀内心感慨,说:“你可想好了,救活她,留她一人漂泊在世间?”周浦善目光温柔地看着躺着的女孩,:“她会是一个好女帝的。”

黎昀叹息着摇摇头,“既是已经决定了,那我便开始了!”周浦善握着女孩的手闭上眼睛,周围灵力闪现。

半月后

黎昀隐了踪迹立在大殿旁,看着女孩身穿龙袍,头戴皇冠,接受万民跪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苏姌不怒自威,目光透过虚空看了过来。她有些茫然无措。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黎昀回到雪夷山,木屋后面立着一块无字碑。她对着石碑喃喃道:“人类啊,可真是难以捉摸。”

怀里的黑猫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救他?”

黎昀神情有些落寞,“我是堕神,纵使灵力强大,但那是毁灭的力量,不能救人,依靠我的能力,只能救一个。”

黑猫不再揭她的痛苦,没有说话。

黎昀抱着猫进了屋,山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雪又下了。


                  ——完结——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4,504评论 6 496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1,434评论 3 389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60,089评论 0 349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7,378评论 1 288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6,472评论 6 386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0,506评论 1 292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9,519评论 3 413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8,292评论 0 270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4,738评论 1 307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7,022评论 2 32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9,194评论 1 342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4,873评论 5 338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40,536评论 3 322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162评论 0 21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2,413评论 1 268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7,075评论 2 365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4,080评论 2 352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