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遇到一个病友就有一系列的快乐故事。
话说来了一个新病友小包同学,19岁的南充帅男一枚。同样今年因病未参加成高考的孩子。小包长得白胖红润,估计包公也没想到他的后人会如此的进化。那天他进病房的时候扛着个尤克里里,带着简单的行李就过来了,小伙子得到过90公斤级青少年组散打冠军,两个娃一个学画画的一个学体育的而且同病相怜,只需一个眼神就聊得投机了。靠窗的陈叔叔是军区的退休干部,陪护的周阿姨是个老年大学的老师,据说舞跳得不错。护士姐姐些都笑我们是个文艺病房,房间里总有莫名的笑声飘出。
才吃完饭没多久恺说又饿了,喊老板来碗面,我用中午留的青豆烧鸭子给他煮,而操作间是病房厕所里的洗面台,还得象征性的悄悄的煮,因为医院是不允许的。糟了,这么一写大家都知道啦!不一会儿工夫热气腾腾的三两面便从厕所里端了出来,在成都有种麻辣烫叫厕所串串,好像还是个连锁店,这碗面也给它美名其曰为厕所挂面。
恺并不是那么事事都听招呼,有时候遇到有点不顺心的状态就想耍混,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而我是个大船咋能翻呢。小事也没必要正面冲突。我洗衣服去,就按着衣服使劲儿的搓,把情绪裹在衣服里,非想把不锈钢盆盆轻轻地拌出点动静,沉闷的呐喊一声,发泄下内心的不满,他坏笑的进来递一个塑料洗脚盆在我脸边说用这个有回声,让你哭笑不得······
得罪了我,不一会儿又来巴结我,说协助他剃个头吧!给他打来了一桶热水,他就对着镜子啮牙裂嘴的各种造型,各种推。可再能干也只能剃前面那片儿,而那后脑勺只能交给我,于是我们又合作来了一把原创,幸好我有小时候在农村里割过猪草的经验。三下两下活脱脱的就像郭德纲,跑跑粉说像吴亦凡哩。远在深圳的芹菜赶快给我发来个参考发型时,我己经把后脑勺推平了。期待下次吧。
抽点空在我的35块桌边坐了下来,小包看我在我写字贴,隔阵子就过来围观下,叫包妈也买本字帖吧!我顺水推舟说,我本子和钢笔随时摆在桌上的,干脆我们大家谁想写谁就写两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等小包输完液我们就要音乐会啦!有主唱,有伴唱,有小音箱,话筒当然找个酱油瓶瓶就可以开唱啦!!
想唱就唱,唱得响亮,
就算没人为我鼓掌,
我也要勇敢的自我欣赏
想唱就唱,唱得漂亮,
就算这舞台多空旷,
总有一天能看到挥手的荧光棒
有时候我们会忽略病痛,这治疗倒像是顺便的事啦! 恺哥说病都要病出气质,活出品质。不然的话太亏了。
晚上干女儿过来看我们,聊得高兴时间太晚了音乐会没开成,倒是听了一段别样的音乐。
陈叔叔不愧是军人出生,呼噜声铿锵有力,周阿姨的呼噜声紧跟其后,倒成了独特的音乐。一看就应该知道他老两口是特别相亲相爱的,夫唱妇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真想找个遥控器把声音关小一点。我们几个哈哈大笑也未能惊扰到他们。
作个和时间赛跑的人早上能睁开眼睛就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