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火让猿变成人

——周口店遗址印象之二

　　　　　　山　茅

人类的文明是从会利用火开始的，学会了对能源的利用，人脱离了猿，创造了人类古代文明。在从猿到人的路上，学会用火与学会制造工具是同等重要的两件大事。

（上图为周口店遗址博物馆）

周口店遗址博物馆墙上，有毛泽东的《贺新郎.读史》：

人猿相揖别。只有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蹻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歌未竟，东方白。

毛泽东的词中提到“人猿相揖别”，这说的是从猿到人的人类早期历史，即人类的幼年时代，所谓“小儿时节”。按经典作家们的观点，人与猿的根本区别在于会制造工具。毛词中的“只有几个石头磨过”，我理解既是指人类早期经历的石器时代，可能也兼指了人类制造工具一事。

恩格斯认为劳动把人与猿区分开来，人又在劳动中制造了工具，这更是人与猿的本质区别。最后，恩格斯认为劳创造了人类本身。在恩格斯之前，达尔文的进化论认为从猿到人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恩格斯则认为，从猿到人不是自然进化的结果，而是“人”从事的劳动所致。

“劳动”在人的进化中，不是唯一的因素，也不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只是众多决定性因素中的一种。

自然界中不少动物都能从事劳动，有些还会利用工具。俗话说“狡兔三窟”，这说明野兔能为自己修建三个巢穴。最善于利用工具的动物莫过于海狸，海狸能够利用树枝、石头、泥土，在河流上筑坝，据说最长的坝有达到几百米的，真是令人惊叹。但动物不会制造工具这一点，是学界比较一致的看法，尽管一些动物利用工具的行为有点相似于人类制造工具，如折断树枝去取物，但与我们人类制造工具的行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人类能够利用工具再制造、加工新的工具，能不断地改进工具的性能。这些是其它动物办不到的，其它动物始终停留在低端的水平上。这种不断创新的能力，包括从事复杂劳动与制造新工具的能力，是与人类的身体结构分不开的。

从猿到人是一个复杂、漫长的历史过程，绝不仅是一二种因素造成，而是许多综合因素使然。首先是环境变化逼使一部分猿离开森林到地面生活，在地面的生存中，猿人开始手脚分工，能直立行走。而那些没有离开森林的猿，现在依然是猿。另一方面，猿人的身体结构、机能，使他能适应劳动的进一步需要，使他能对事物有逐渐深入思考的基础，能学会对火的利用，能学会制造工具。而这些因素本身就是一种自然选择，有了这些多种的关键因素，猿最终才变成了人。没有这些因素，猿恐怕成不了人。在人的进化过程中，首先猿具备了进化成人的身体条件，无论是四肢还大脑，其它动物则不具备这种条件。其次在自然环境中，猿人学会了使用火 ，学会了制造工具，促进猿的四肢、大脑等的进化。最后，自然界提供了几十万年的稳定时间，在这漫长的光阴里，没有出现可能中断人类进化的“自然变化，诸如像让恐龙灭绝那种自然变故。这些众多的决定性因素凑在一起，最终使猿变成人。

从猿到人，几十万年的光阴，真可谓“一篇读罢头飞雪”，我们不可能复述许多事，只须记住其中的一些关键环节，如对火的利用，如制造工具。至于人类是先学会用火，还是先学会制造工具？这可能是一个永远的谜。

从考古发现来看，石制工具容易保存下来，而用火遗迹难于保存下来。人类学会用火是从利用自然火开始的，而自然火的存在，是远在动物出现之前就有了的，动物及后来的猿都能接触到“火 ”。有了这种客观存在的环境，猿人学会利用自然火，有可能早于人类制造工具。我们可以先不管它孰先孰后，重要的事实是，除了人类，没有其他动物会利用火。从猿到人的过程中，学会利用火是与能制造工具同等重要的决定因素。

（上图为博物馆中的灰烬化石等，在发掘的几个层面中有厚达几米的灰烬层）

火的利用，在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中，意义重大。

一是取暖御寒，这能让猿人有固定的定居点。巩固了群居生活的基础。

二是抵御野兽和蚊虫的侵扰，还可以用火攻击其它动物，提高了猿人的生存能力。

三是将果实和肉类烧熟。这一点是最为关键的，猿人吃熟食后，营养成分更易吸收，脑量增加。北京人的脑量已经比早期猿人大了一倍。资料上介绍，北京人的脑量达到1000厘米，比南方古猿脑量大了约一倍。

（上图为博物馆中的烧骨化石等，表明古人类广泛地利用火 ，烤制肉食）

人猿揖别，火功为大。

那么，人类如何学会用火的？

（请看后续《火焰三步曲》

201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