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可以看到高铁,可以见到飞机,我时常想这一趟趟的车,一架架飞机上到底坐着多少人,这车站和机场每天又迎来送往了多少人,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是离别,多少是团聚。很多时候,我从心底是羡慕他们的,这三年,不许离盐、离盐需报备、非必要不离盐、离盐需级级请假,太多太多的内心恐惧和规定将我囿于这方寸地方。三年来,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自己进入小学教书后为自己制定的“一周一城”的计划,如今才去了三座城,既有繁华喧嚣的主城区,也有小巧安逸的县城,我喜欢这种随时出发的感觉。冬日凌晨的寒霜,夏日破晓的清露,我喜欢。座硬速慢的小绿皮,洁净软适的和谐号,我也喜欢。它们穿透夜色,从饱满的月光到东方的鱼肚色再到鱼鳞状橘红色的霞,皆是我所见,但也有遗憾,就是没到太阳从霞里跳脱出来,我就下了车,但想想能够一直在路上,这就是开往春天的车。如果要问这三年来我见证的失去是什么,那就是沿街“开关张”的店,这个词是我独创的,是戏谑,也是无奈,新开张的店没多久就关张,关了张的旧址没多久又新开张了店,从麻辣烫店换成了烧烤店,又从烧烤店换成了其他吃食的店。我记得这路上的一家馄饨店也是在这三年里开的,至于它的前身不记得是卖啥的了。那日,中午下班去到店里,人不多,我看着墙上的菜单犹豫不决,这个馅儿想吃,那个馅儿也想吃,心里想着点起三四碗来着实夸张,我走到老板跟前,小声地笑着问老板,是否可以每样来两个,我早早做好被拒绝的打算。老板肯定的答复让我欣喜,他坐了下去,掀开盖着各种馅儿的纱布,现包起来,他很热情,和来来往往的顾客打着招呼。吃饭时,刚进来的顾客说下雨了,我一听着急地重复了一声,下雨啦。老板娘看出我的着急,便说下小雨,别担心,等会儿我给你把伞,肯定能让你回家。老板问她,你就不怕他不还,老板的打趣让我尴尬,默不作声。老板娘的一句“他老来”给我解了围。后来,我又一次去,进了店就说各样来两个,老板娘说今天老板不在,没人包,只有一种馅儿。每次我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我就会去吃这家的馄饨,多数时候是每种馅儿各两个。今天又下了场雨,有人匆匆送孩子上学,有人被困在屋檐下等车,而我撑着伞走在雨里,我们都坚信这场雨会停,这个世界会变好。
世界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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