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一边听书,一边忙着洗衣服,《大卫科波菲尔》进入尾声,密考伯一家要移居澳洲了,密考伯夫人最后一次面对她的“朋友"发表她“明智而浪漫"的演说,实际上,密考伯与密考伯夫人一大家人尽管一直生活在困苦中,而这对夫妻一直就满怀浪漫,尤其密考伯夫人动辄就用演说展现她的感伤与浪漫,在整个小说中犹如一道色彩缥缈,终于,也在最后展现时让我生出了一些“不耐烦”的情绪。
我在想我自己,我也是一个颇有一些浪漫情怀的人,我有时候也会把她们通过语言展现出来,比如,喝茶、读书、散步、思考……我是不是也是让我的朋友生出我听书此时同样的“不耐烦”与“不接受”呢?反正就是与我的心情相悖的情绪?
跟自己说,有些生活与心情是自己的,没必要展现给他人,他们可以看见,而不是由我说出口。
是的,不是所有的话都要说出口,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听众,有着相同情趣的人可以分享,一些情趣不同的人就免开尊口,说了只是浪费口舌,耗气,还惹得他人生出不同的话题与情绪。
十一点二十分,驱车去车站,临近下班,路上还算拥挤,在行车中由郑州路驶向海尔大道,突然感觉自己的驾驶自在了一些,便在要告诫自己小心里去想这种变化,突然又跟自己说,不要追忆,那些分析与追忆有时候是一种羁绊与障碍,就遵循某些事情的自然变化与发展,就由着它们去发展,像一列行驶的车,在没有必要时,由它驶去,不要给它刹车一结,这结点有时候只是阻力。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不要去刻意停下来分析,就由着它自然发展,你只要努力用心去做,有些分析反而是一种情绪阻挠,不利于事情发展。
从车站回来,提着东西上楼时,见一楼大姐正推着小孙女回来,然后吃力地提着东西护着小孙女吃力地慢慢上楼~
这一刻,心生感触,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拉扯大,又拉扯孩子的孩子,直到终老,人这一生,小的时候由父母拉扯大,二十几岁刚刚能独立就结婚,开始了养育孩子的旅途,然后就继续着这个过程,这个生与养的过程,想起来,这一生都在为这个过程忙着,我想到楼下两位大姐,这两年为看孩子白了的头发,沧桑憔悴的脸,更加干瘦的身段,弯下的腰身……
唉~真是一个“春蚕到死丝方尽"的过程。
这一场生命的内容于平常人大概如此。
晚上,华来电话,感慨与她,她的话只是……
是的,如果不能苟同真的就没有可以沟通,那么即便过去有多少情意,也只是偶尔回望,不想再聚了。
就像是站在一个胡同拐弯处,我回头望了望,然后拐了个90°的弯,独自向前走去,走进我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