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楼房下面,站了一条长长的队伍,那都是等着上楼接孩子的家长。
我排到了最后。
站在我前面的,是刚旅行回来的家长A,她就住在幼儿园楼上我们闲聊了一会。忽然,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急匆匆地站到了我后面。
队伍开始移动。
临进入楼梯前一刻,我发现我后面的人,都进了马路对面的门。我定了一下,看到那边的新队伍,最后一个就是刚刚排我后面的粉红衣女人。我转身追上去,问前面的家长,对面也能上楼吗?答曰,不知道。
一直往上走,窄窄的楼道,纯白的墙面,是那种每上一层,就要走一段长走廊,才能上下一条梯的楼梯。约莫上到三楼,我站上了走廊,转身想沿走廊走,不出五步,我前面是一面堵死了的墙,把整个走廊都堵住了。
同样是一面雪白的墙。
墙的前面,并没有人。
我仔细看了一下墙的脚,有约三公分高度的白,比上面整墙的白,更白一些。我退下了半层,想找帮忙。
在半层平台上,看到了A和粉红衣女人,站在窗前。那是一扇浅绿色的双开窗,最下面被砸出了拳头大的破口。窗正对着马路另一边的楼。
A指着破口,跟粉红衣女人说,从这里看出去,就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