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莹莹三人起得早早的，太阳升起就出发了，清晨依然买四只包子，留两只中午吃，早餐的两只在包子店吃有一碗酸菜汤送，而中午的只能用白开水送了。

他们摆桌换了一个地方，在学校正大门的一个叉路口，但仍是一张桌子一张长凳子，只是桌面多了一只牌，牌子的上面夹着一张辅导员写的介绍信，与其说是介绍信不如说是张证明。

它扼要介绍了三人之所以利用假期做家教的原因，以及其优秀之处，从而证明他们是堂堂正正的复旦的在校生。他们胸前依然挂着有自己像片的学生证，这回信心满满地坐在了凳子上。

这里过往的车穿梳不息，也有车停下人走出来瞧瞧探问，可一转身钻回驾驶室开走，更有甚者小车一停，里面的人伸个头出来看看又开走，人连下都不下来。

尽管莹莹三人竭尽所能的宣传自己，还做出种种保证，可要请家教的人就是不信，你有时越宣传人家越不信。

唉，骗子、虚假的人太多了。人家都是通过熟人来介绍雇请，别的人不知其真伪难以确认，钱花了没要紧，关键是要误人！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难道找几个学费钱就这么难，耐不了烦的灵玉又唠叨了：还是去打工吧，好的工作难找但替餐馆或粉店打杂总可以吧？虽然辛苦，总好过日子过了没钱收入！

又是两天过去，莹莹也开始灰心了，无精打采地说：“好，就听灵玉说的吧，去打杂工。同刚，你认为怎样？”

“你们两个女的都愿去，我一个男的还怕什么，去就去！”

他们三个都是生长在贫困的家庭里，什么苦活脏活没干过，这洗菜洗碟、抹台打扫算是轻活了，雨打不着日晒不到。

莹莹在一家米粉店找到了活，而灵玉和同刚则在一家餐馆干起了勤杂工。

天蒙蒙亮他们就得到达开始工作。餐厅的台桌凳子得抹拭一遍，地板打扫后还要拖洗一番，然后一头扎进清洗间，洗涮所有的碗碟、锅铲和砧板。

紧接着就是没完没了的洗菜切菜。切菜并没什么，而洗菜却是细活，得蹲在若大的塑料盆边洗，洗肉禽类还可以，洗蔬菜得掰开叶子一片一片的洗，洗了头遍还得洗二遍，对葱花香薷生吃类的还得洗三遍！

馆店开张了，顾客越来越多，你就得快、净、齐地洗涮食用过的碗勺，若有怠慢赶不上使用，还得挨老板娘骂。这都不打紧，要是洗不干净被顾客在用餐时发现碗勺有脏物，这可不得了！

因为老板担心顾客再不来光顾，没了回头客是老板最害怕的。

刚开始莹莹为了争分夺秒的洗涮，在过清水这道工序时，有一只勺子不知何故沾有了一点不明物，结果在使用中被顾客发现了，她大叫了起来，“啊……！这是什么？！”两眼直瞪着那点污渍：

“老板娘过来！你看，你……，这黑黑的是什么？啊！我，我反胃了…呃……”说罢连头都不回走了。

客人要走前，老板娘赶紧走过来，不等看到那点污渍就忙说对不起，当看到后两眼一瞪，立马朝洗涮间走去，大喊莹莹一声后气汹汹地说：

“你怎么洗碗勺的，啊…！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走人。今天我被你害走了一个客人，明天呢？啊……！我的生意还能做下去吗？！”老板娘用手狠狠地一指，“你……！”。

莹莹猛吃一惊，睁着眼睛怔怔看着老板娘，然后头一垂眼泪都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