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我以为
文/虫子
昨晚借着酒劲想起你,大家胡乱的开着玩笑,说着当年的蠢事情,犯过的傻,和当初爱过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说到此处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清晰的勾画出你的画面,而想你时候大多是在醉酒和深夜。
也不知谁提议说“深爱人的电话你们还记得吗?给他/她打个电话吧”这话像似灵光一现,大家都精神了许多,互相推搡着说快给你的他/她的打电话吧,我含怒不情愿的说你们可真无聊另一面又热切地期盼快些轮到我。
我和你分开有6年多了吧,这期间从来没有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能让我理所当然的给你打电话,编制的所有理由都让我觉得立场不足而驳回,现在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我的证人。
龙哥先拿起电话环顾下我们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感觉到他的手都在抖,那个拿过刀的手好似举起千斤重颤抖的等待着对方的接机,嘴角细微的抽动着感觉呼吸都在慢输出,每一下嘟声都是一次心灵除颤,大约过了30秒,电话接通了,能听的出来对方被吵醒的睡眼惺忪的状态“喂,谁啊?”
龙哥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说“睡了吧!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额……我就是问问你在干嘛”
对方停顿了6秒多,龙哥看了一眼电话显示时间还在走并没有挂断,对方也话语清晰多了说,“噢,是你啊,怎么样?你还……好吗”
龙哥蹑手蹑脚的离开桌子就像受伤的小鹿怕惊醒狮子一样,后面聊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看他挂了电话抽了根烟回来,我们也没在追问。
然后是老曹
老曹并不像给女友打电话的表情,嬉皮笑脸好似点台一样,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我们要求他用外放,电话的声音很嘈杂,显然是在嗨,她也没听出来老曹的声音。老曹喊着说,你在干嘛,对方一直在喊喂喂喂,你说什么?大点声,最后挂掉了。老曹灰头土脸的笑了笑,可是却满足了我们这些恶意围观的群众们。老曹欢腾的说“鸡贼到你了,到你了”。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鸡贼。
鸡贼摇摇头死活不打,我跟鸡贼认识时间最长了,他的初恋是他们无法幻想出来的,所以他不是不爱她,更不是忘了她,也不是俗套的恨,是她已经……。曾听鸡贼跟我说过,婚后因为“初恋”这事还跟他老婆大吵特吵过,不过我们没人接他的疤。
眼看着就到我了,攥着电话的手早就出汗了,那小鹿乱撞的心早就撞出了心房,半推半就地一边嘴里说唉~你们真无聊,心里却早已经把想对他说的台词复习了几百遍。
要显得很自然,很随意,感觉已经不在乎他了,如果是他女朋友或者老婆接电话也要表现的很平常,好似同事、同学、故友一样自然,我内心排练着戏码。
龙哥说,好像还从来没听过虫子讲过“他”的事情,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刚要说没什么,鸡贼插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面带微笑的听他娓娓道来我的爱情。
显示0:57分,又一次晚睡。
每次晚睡他都会说要吃多少胶原蛋白才能补回来啊,早睡早起对身体好,怎么就不听话呢,我每次都反问是不是嫌弃我老了,他都会一脸认真的说,怕你配不上那些花衣服又闹情绪,我一脸甜蜜的说你真好。
每次蹑手蹑脚深夜觅食,他都会起身给我热热饭菜,我狼吞虎咽时他会哈气连天,我说其实我可以自己热的,他一脸不耐烦的说快点吃完好睡觉,没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我嘴里含着饭咕噜的说着这辈子最爱你。
每次胡吃海喝回来他都会让我喝好多白开水,他了解我的胃超过于了解我的身体。
而醉后的他会保持清醒的把自己弄干净才上床,抱着我说“wanan”。我心里想着遇见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拿起电话开始拨号,1……1……13?不是15?好像也不是,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那本该烂熟于心的十一位号码的排列,我突然蒙了一下,不应该是倒背如流才对吗?不应该是信手拈来才合理吗?不是说这辈子最爱的人嘛,恍然发现勾勒出来的画面也只是身形他的面容早就一干二净,恋恋不舍的不是他,是他曾给过的爱情!
-<初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