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里的老乡


1

白鹿原看完了,里面有一个传承,就是男人们肩上的烟袋锅。

如今拿着大烟袋抽烟的也就剩下农村的老头子们,年轻人谁还不是抽着包装精美的香烟,早已经把大烟袋锅抛在了脑后。

往历史上倒腾,纪晓岚的大烟袋可是有名的,纪大烟袋嘛,那抽起来和白鹿原上的老汉们一样,吞云吐间方能得到逍遥自在。

抽大烟袋就得用上烟丝,农村老汉们称这些为小烟,往往这些烟丝都是直接由烟叶切丝晒干就直接抽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制作处理过程,这些小烟比香烟的劲要大的多。

抽惯了香烟的人,是受不了烟袋锅的,吸上一口就会觉得烟草又苦又辣,甚至有点眩晕的感觉。

香烟的烟丝毕竟是经过工艺处理的,在口感上和味道上要比土制烟好上很多,但是如此上乘的香烟对于抽烟袋锅的老汉来说也是不习惯的,达不到那种感觉与刺激。

白鹿原上的大烟袋锅确实挺大的,那一锅烟下去得抽上好几大口呢。在黑娃想要炸掉白嘉轩建的塔时,白嘉轩往地上磕了好几下都没能把烟袋锅里的烟磕干净,这个量估计也得抵得上半根香烟的量了。

在我们老家很少有老头们会用那么豪华版的烟袋,往往都是找根竹子头,挖上一个洞把竹节烙通,一根烟袋也就制作完成了。

当然有省事的就找一些细铁管弯个小头,直接也能抽。

有烟瘾的人是烟不离手,没事就得抽上两袋,似乎那才是放松与休息。

2

抽烟也许意味着一个人由男孩成长为了男人,可以耍酷装帅,吞云吐雾觉间得那是潇洒。

小学开始就有好奇心重的男孩会偷偷的学大人抽烟,其实他们并不懂得香烟到底有什么好,只是模仿着大人那样吸一口吐一口而已。更多的是跟着电视镜头学抽烟,觉得那样很有范很有派头,那是对偶像的一种向往和崇拜。

抽烟可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这对于陌生人社交是有相应的帮助。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初次见面递上一根烟,就算是彼此有了交集,有了共同点,距离一下子也就拉近了。

“哥们,带火没,借个火用一下”,想必急着抽烟又没火的人都有过如此借火的行为。原本不认识的人,又没有共同的话题,就因为同样是烟民,那不就是一个群体的战友嘛,不就有恰当合适的开口理由了不是。

烟民与烟民之间有扯不断的关系,烟瘾上来了,叫上三五个好友一起吸上一根。一圈烟让下来,一起吐着烟圈,一起闲扯着,彼此更加的熟悉,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做。

吸烟和喝酒,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最快的方式。

因为共同,所以共通。

3

白鹿原上男人们都搭个烟袋锅子,到了年龄仿佛都得会吸烟,不然就像是异类一般。

白嘉轩和鹿子霖,年轻时也没见拿着烟袋走来走去的,到了中年便开始烟袋锅子不离手。白孝武也是如此,结婚前哪见过吸抽的,可有了娃留了胡子,不也是随身带着烟袋。

农家汉子抽不惯香烟,也少了些味道。拿着大烟袋,装上一袋子烟,划上一根火柴,深深的吸上一口,再慢慢的穿鼻入肺吐出来,看着鼻孔往外冒着烟,似乎能把世界看透能把一切放下。

烟气氤氲弥漫着整个屋子,把快乐忧愁都浸在烟雾之中,边吸边思考着,吸上几袋烟也许就能有新的发现。

农家糙汉子也喜欢蹲着,尤其是喜欢蹲墙角,哪怕是有椅子,也要蹲在椅子上面。不管是吃饭还是抽烟,找个能蹲的地方往那一蹲,就像是把重担放地上了似得,轻松自在的点上一袋烟,做一会活神仙。

三五个人聚一块时,总会轮流着吸上大烟袋,老头子们又没有香烟可以分散,能让的也只有大烟袋。你抽几袋他抽几袋,也相当于是每人发了一根烟。

烟在社交中起了大作用,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社会活动,烟是少不了的一角。有了烟缩短了彼此的隔阂,有了烟增加了无聊时的乐趣。

如果没有烟这个中间助推剂,也许男人们之间就少了很多可以交流的话题。沉默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有了烟的存在,无聊时尴尬了,可以点上一根烟,在迷雾中寻找光明的方向。

吸烟有害,尤其是在公休场合,禁止吸烟的标识已经出现了。为了你的健康,也为了他人的健康,就少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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