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三禁#
#有ooc#
#卷瘫&些微莓瘫#
#其实不是严格意义的同人文#
#连作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写的一些东西#
(一)
头痛欲裂,像是有千百个榔头在里面狠狠地敲。
高学成窝在被子里不想睁眼,眼皮外面是刺眼的日光。
该死,睡前没拉窗帘吗?
他的脑海混乱成了一团浆糊,只记得昨晚因为难得有机会和老we的其余四个人一起吃饭,而放开了地喝酒,也没人拦他,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就被自己给灌醉了。
年三十了啊。
可是下午还要直播。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他在上海的房间。
可是却熟悉得让他想流泪。
是出现幻觉了么?
他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猝不及防地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并喊他,“微笑!还不起来吗!就要比赛了啊!”
是草莓?
他摇摇晃晃地去开门,开门的瞬间觉得草莓好像也有点不一样,就下意识地开口问他,“比赛?吃鸡比赛?”
“吃鸡还能比赛?你饿傻了?想吃鸡?那不如让厨房的阿姨晚上炖个鸡?”
魏汉冬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样,然后揽着他就往屋外走去。
他踉跄地走了两步,然后不意间看见立身镜前的自己。
还有这四周的摆设,草莓说话的语气,同时他确定,今天并不是四月一号。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现在是几几年?”
他听见自己问草莓。
“你别是傻了吧,微笑,12年啊。”
是啊,12年。
他回来了。
他最爱的时代。
(二)
这个时候,卷毛和诺言的身上都还贴着“we战队lol分部首发队员”的标签。
面前的机器已经开了。
在基地的时候,他向来比卷毛起的晚,于是这个ID缩写为“FZZF”,经常被调侃成“辅助真烦”的男人,就养成了开始rank就帮他开机的习惯。
打开游戏。
他的账号还安稳地躺在自己应有的分段,和后来相对应的话,大概是能够算上王者的分数。
去看隔壁卷毛的机子,ID也不是那个在眼前飘了很久的“17岁辅助想当歌手”。
“微笑刚才都睡傻了,问我是不是要比赛吃鸡。你们说,吃鸡怎么比?”
魏汉冬安安稳稳地在电脑面前坐下来,一边按了开机,一边调侃他,“卷毛你今天别跟他双排了,怕是要俯向上分。”
但他开始打rank之后就不说话了,就像往常一样,认认真真地能打一天。
卷毛“嘿嘿”地笑了声,然后在结束一盘游戏之后拿了只烟,也不点,只是叼着,侧头来看自己的电脑画面。
高学成看着熟悉的操作画面,发现自己的操作也比在退役后灵敏了很多。
就像除了他的记忆,全部东西都回到了12年一样。
那么,重新开始?
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的眼前突然一晕,再次清醒就隐隐约约是在s2的八强赛场上。
他的手心紧张到冒汗,几次都差点握不住鼠标。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无力阻止。
然而,既定的事故没有发生。
他们的网络,也没有出现问题。
他们的队伍,带着整个国内电竞爱好者的梦想,踏入了s2世界的四强。
他习惯性地在赛场上面瘫,内心却已经雀跃到疯狂。
而身边的卷毛还是习惯性地会转头来看他,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还年轻的脸上,是对于梦想的无限渴望。
(三)
天突然轰地震响。
他下意识地要去躲,挥舞着手,然后在闭了闭眼之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嘛。
是梦?
他在一片黑暗里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然后一个激灵发现四周仍旧不是自己的那个房间。
搞毛啊!
他猛地载倒在床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有些抖得在枕头旁边摸手机。
点开浏览器,然后开始搜索we。
在那上面,他的焦点只有一句话。
2012年,we出征S2并取得世界冠军。
手机“啪”地一下落在被子上,又被他重新拿起来,反复看了这句话三四遍。
门外有草莓说话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他伸手去划屏幕看时间。
2014年。
然后他颓然躺下,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突然眼睛有点发烫。
你该知足了。
不是吗?
高学成。
(四)
有些逃不过的,终究逃不过。
所以在看见EDG、Fzzf这个id的时候,他甚至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英雄往卷毛那边靠了靠。
他的视线里没有EDG,只有Fzzf。
因为是这个id,会用锤石带着他满场跑,会闪现替他挡技能。
也只有这个id,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他能够活着。
因为太过怀念,所以他才会在那之后的双排中,对卷毛那一个闪现挡q的操作赞不绝口。
真的,只是怀念。
没有别的意思。
“微笑!你在干什么?”
一声惊呼,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
14年春季赛季后赛前,WE对战EDG。
卷毛锤石。
百发百中,钩下亡魂无数。
也包括他。
他知道的,他躲不掉。
那个人过来握手的时候,他没有表情,只是机械麻木地看着那张笑脸,在即将到他面前的时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掉。
他什么都没说,手却是捏得格外紧。
你该知足了。
高学成。
他再一次对自己说。
然后他在草莓退役之后退役,让we彻底告别了老we的时代。
他也很久都没有再联系那个人。
只是想了想,上线改了自己的id。
晚安啊,冯卓君。
(五)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宿醉会让他做了一个连环而真实的梦。
如今他在自己上海的房间里醒来,身边还倒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冯卓君。
大概是诺言把他们送回来的吧。
昨天也就只有诺言没喝酒了。
他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血管在下面一跳一跳。
酒醒了大半,嘴边却是在笑。
他掏手机。
时间显示2017年。
百科显示他们败在了s2的八强赛。
诺言还在追寻他的梦想。
而卷毛,冯卓君,Fzzf。
他看着身边那个翻了个身又继续入睡的人,嘴角的笑溢出,满到止不住。
是这个人,让他痛败于s4。
不过没关系。
如今,在5v5的对战中,他再也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他只会操控着不同的英雄,同最初他们还在s2的时候一样,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们还会互相以儿子相称,互相说骚话占便宜,虽然他知道,其实那个人一直都在让他。
怎么会说不过他呢?
冯卓君是出了名的思维缜密全地图游走型辅助,怎么会说不过他这样一个吃鸡都能轧死草莓的人。
还好,宿醉带来的梦已经过去,虽然饮到酣然痛快之后,便是无休止的梦魇。
但是梦魇终有尽头。
就像他们那些坎坷不断,荆棘丛生的过往,也都已经过去。
窗帘如同他记忆中一样被好好拉着。
他伸手拉开,然后去弄醒那个睡的明显不太舒服的人。
——“起床啦!该直播了,儿子!”
“儿子?卷毛!卷毛!冯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