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近30,好像并没有发生过电视剧里演的种种,李老师(老妈)说我像钟晓芹,那可是我不是很喜欢的角色,我和李老师说我喜欢顾佳,李老师说:喜欢和成为是两码事。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泼冷水。今年尤其不满意现在的生活,每天重复着从住地到办公室5分钟的通勤,做着简单略显乏味的工作,见到的都是只看背影就能认出熟悉的人,我和董先生说我向往大城市那种每个人都在拼命成长的样子,不像我从毕业到现在工作五年每天都是一个样子,董先生说你可能连地铁都挤不上去,真是一击致命!北京早高峰的地铁我是见过的,他每次都用当时我错愕的情绪来击退我偶然兴起的激情。我承认我是个不很勇敢的人,别人一打击我我就退缩了,而且董先生就是总喜欢打击我的人。
今年是压力些许大的一年,因为董先生回到这个非家乡小县城工作,我们成了另一个房子的房奴,当时用来装修婚房的钱付了这边的首付,近30这一年有了背负后30年的贷款。前几天买了个包包,他下班回来就发现了,他说还挺好看的,我问他怎么一下子就发现了我新买的包,他说:我希望你买呀,今年生活很紧张委屈了你,我说:是呢,从小到大没这么穷过,穷的只剩下幸福,每人生活皆有不同,比如我,我有你别人没有。我总觉得因为生活贫瘠就可以定义不好有些片面,可以让我们快乐的事情有很多,没必要自顾自怜的矫情,毕竟任何状态都是暂时的,保持积极乐观才应该是对生活态度。桐华在《最美时光》里说“生活,总是黑暗与光明共存,我们无法逃避黑暗,但我们永远可以选择拥抱光明。”
前几天我们去山西大同溜达了一圈,现在不喜欢用“旅行”来定义我们的外出,既不打卡又不做攻略也不跟团的散漫,就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随意的溜达,吃一吃本地巷子里特色美食,逛一逛不需要太多体力的景点。这次去方特游乐园是我一直吵着要去的,董先生是个很胆小的人,他很拒绝这种貌似有危险的活动,我问他为什么会陪我去,他说他愿意守护我的童心,我觉得30岁说童心是不是太牵强,他说让人老去的从来不是年龄。这是我第一次坐过山车和激流勇进,忽上忽下和高空旋转的快感真的很解压。我把拍的视频发给老爸,他说:我可不敢玩这些刺激游戏,你们趁着年轻多去体验年老后不敢体验的乐趣。我觉得我们家的男同志都是生活的哲学家。有个小插曲就是我把包丢了,随手一放就忘了,辛亏遇到好心人失而复得,董先生说你都快30了还这么不靠谱,我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丢有什么好奇怪的。年少时的旅行多是和父母一起,从我记忆起好像六、七岁他们每年都会带我出去走走,所以我是真的坐过从窗户口往进塞人的绿皮火车,也记得第一次去北京父母用大罐头瓶凉的一瓶水和煮了大半夜的茶叶蛋。要说旅行的意义是不是像文艺人说的那样暂避眼前的苟且奔向诗和远方我暂且没有参透,我的出去走走是想像父母那样在平凡平淡的生活中增加彼此的记忆点,就好像昨天董先生帮我扇扇子,我说这个扇子不是去年在西安买的吗?他说是呢,卖扇子那条街还有好多好吃的。我说对呀,每个我都想吃可是每个都吃一口最后把你撑的够呛。他说那条街叫什么来着?我说我也忘了。
面对30岁的来临,要说有什么期许,好像也没有具体的事情。日子总要一天天过去,以你喜欢或者不喜欢的方式推着你前行。希望所有晦暗都留给过往,凛冬散尽星河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