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x帮我提着一袋行李,我提着一个箱子在一栋旧式的楼梯房停下
我抬头看天空灰蒙蒙的,在阴翳的天色里这栋楼看起来就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了,旁边是一个宾馆看起来上了年头往右边望去是一家网吧往右边就是被围栏隔着的一条小路正对着飞驰而过的轻轨。
x对我说:“我们住在七楼就楼梯是难爬了一点但是走出来就是轻轨,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才一千在重庆很划算了。”
我笑了笑说;“我第一次来重庆对住的地方不挑剔,能住下就行。”
我们提着行李走到七楼,楼道刷的白漆已经斑驳成灰色了,老旧的电线盘踞在天花板。打开了门打开电灯,电灯闪了几次亮了屋子才看到清
客厅有一张长的竹椅,还有一张桌子,有两件房间,一间房间要大点右侧有一扇窗户,另一件房间虽然小但是有个阳台。我看了看里面的衣柜,木质的衣柜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样式了,我注意到天花板的灯还是琉璃的,不过蒙了一层灰,仔细看才看的清灯泡上的花纹,像是喇叭花的形状,铜制的底座,像四周散开,一共有四个灯泡,有一个已经不亮了。床对面有一共书桌,书桌上有一扇木窗,我试着开了开窗,很难打开,感觉我再用点力,窗户就要碎掉了一样。房间与阳台之间的有一扇木门,把门关上,房间就很暗了,白天也要开着灯。
x也看了看房间说:“我选着这个右边有窗子的房间,你住阳台的房子吧。”
我说:“好。”
x帮我把我的行李放进我的房间,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说:“收拾好房间,可能会好点吧,然后X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站在阳台可以看到对面那栋楼屋子里的情形,屋子里光线很暗堆满了家具看起来房间很乱,一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看的入神并没有发现我在看她
我想着对面可能也会看到我在房间里的情形,皱着眉想以后在家穿衣服要注意一点了。
我们把房间收拾了下把阳台上的一些矿泉水瓶子还有一些杂物扔了出去,把地拖了把所有家具擦了一边,昏黄的灯光下即使打扫了一下还是觉得所有的家具都上附着一层油腻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我躺着新换好被套的床上望着灰色天花板上灯光的投影,想着挣到钱就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x和我在一家店里,她长着一张肃清的脸,下巴很尖,眼睛就像木刻的古代仕女的玩偶一样,整个人很瘦,瘦的伸出手来可以看到分明的骨节。我们的工作是做金融销售,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给人打电话问对方需不需要投资贵金属,我是第一次接触这份工作觉得还是有很多新鲜感的.。x已经上了一年的班了,她跟我说了很多与客户沟通的技巧。
不知不觉到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天色暗的越来越早了
说来奇怪很少见到这栋楼的人我正纳闷着准备和x说
x站在前面突然不动像是脚被钉在水泥地上后背僵硬着缓慢着移动着脖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侧着脸回头望我,透过楼道里微弱的光我看着她的脸像蒙上一层阴影一样,雕刻一样脸,瞳孔放大着露出一种十分惊恐的表情。
我想她一定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我觉得从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压迫而来,我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我一下尖叫起来了。
然后前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抽泣声
我望前面看,借着楼道镂空的砖面投进来的光,一个男人站着的背对着我们。一个女人蹲在楼梯上蒙着脸在哭,因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站远了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蹲在楼梯上一样。我看不清他们的脸,男人并没有像要安慰的样子,站在旁边一动不动,那个女人在小声的抽泣,隔了一段时间停顿又小声的抽泣起来。
X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对我讪笑了一下,我想她跟我一样都以为只是普通情侣吵架,有点大惊小怪了吧。
虽然这样,但是这种怪异的气氛还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是什么粘稠的东西粘在身上一样很不舒服。我加快了上楼梯的步伐,只想快点回家。
随着今年的经济整体的下滑,从每天打电话客户的反映程度来看,想要做好业绩的难度越来越大了,每天苦于业绩的压力加上晚上这样意外小插曲,我和X的心情都不太好,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说话了
今天是星期六,x每个星期六会去她姐姐家。下班的时候已经七点了从公司走回去已经快八点了楼道没有灯而我也一直没有打电筒的习惯,摸着黑上楼借着外面月光还能看着点
我走上三楼的时候今天楼道特别黑,只是隐隐约约能看到点影子,好像每走一步楼梯就感觉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压制过来,越来越近越让我觉得莫名的压抑和恐惧,我的心快跳出来了那团黑影从我侧面走了过去
是人吗?我心生怀疑的想。我想起了上次看到的那对奇异的情侣,可能又是他们吧,只是为什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我回到了家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我睡得特别早
晚上我1点我起来了去了厕所的时候,从窗外看过去,对方的楼没有一盏亮的灯,再看向天空呈现出一种紫色的颜色,月亮特别的圆,我甚至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月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 ,显的房间特别亮,就像白天一样客厅里的一切摆设都看的见。在极度安静的夜里,孤身一人的我感到一种不协调的震撼,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惊讶。不久这种惊讶就变成一种恐惧感。我上着厕所的时候我听到我的房间传出来轰隆隆的响声,响声中哈隐约听得到还几个人发出的嬉笑声,声音尖尖的,穿过厚厚的墙传到我的耳朵了,我的汗毛全竖起来了,我极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是谁”。然后声音嘎然而止,短暂的像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颤抖的走进我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可是通向阳台的门打开了,我走了过去看到空调的接口管道里的两根吸管被抽了出来垂直掉在阳台上像吊着一具尸体一样,我努力的平复我的心情,尽量让这件事情显得不是那么荒谬,可是我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我看到的一切。我怀着惊恐的心睡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睡,还好没有再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星期一我和x一起回家,我把包放在床上时x敲开我的门,皱着眉说你吃我的瓜子了吗?
我说没有,我根本就没有进过你的房间
x脸突然一下黯了下去,像蒙上一层阴影一样,露出被惊吓的神色。
我买的瓜子被人吃了。桌子上都是瓜子壳。
我想到那天那个晚上背上的汗毛立了起来,凉飕飕的。
我跟着她去她的房间,桌子上堆了一小堆瓜子壳。从中间分成完好无缺的两半,这房间有进过其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