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变成祁同伟之前,离开这些烂脏事。

为官的发现政治矛盾叫派系,也叫站队,站错了队,就出局。

经商的发现市场矛盾叫商机,也叫倒把,瞅准了,就发财。

互联网发现信息矛盾叫平台,各种各样的平台圈用户,习惯养成后开始收割。

都说人生如戏,戏最需要的不就是艺术嘛!

艺术就是发现矛盾,(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另外一套。)

最高境界的艺术就是发现最难发现的矛盾,

最受欢迎的艺术就是发现最多人认同的矛盾。

因为吃饭的问题,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进入了教育行业,并发现自己得心应手。

因为运气的问题,偶遇贵人的帮助,让我以为自己可能会当艺术学校的校长。

因为规则和做人的问题,搞得我怀疑人生。

当你听到某某做人有问题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其实那段时间我连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做人有问题?

对!就是有一段时间,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前几天和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起吃饭,其实也算不上朋友,也就是脸熟。

暂且叫他小王吧。

聊起来这几年的状况,小王无奈苦笑。

但我记得2011年夏天的时候,他春风得意,还给我们批讲他如何如何会办事:

比如让我震惊的是他是如何拿下一位女领导的那件事。

小王具体是干啥的,我也说不清楚,生意上的事,被卡在了一位女领导那里。

送钱不要,送礼不收。商机将过,抓耳挠腮。

后跟一位“高人”提到此事,高人说,她是不是想逗你的事儿呢?

这小王立场坚定:我是绝对不会在我的人生中留下污点的!

好一位贞洁爷们!

“高人”说,有个洗浴中心,里面有男模。

第二天下午,小王便带着领导驱车100多公里,到了那个洗浴中心,理由是出去散散心。

领导从上车到进洗浴中心,都是不太情愿的,以至于小王在外面等着忐忑不安。

里面的事都是他安排好的,甚至台词都想好了,如果领导反感,他就和老板演戏:

我姐就是来spa,你们这样不是玷污我姐的高尚情操吗?

三个小时,两个男模。领导出来后,满面红光但略显疲惫。

拍着小王的肩膀:老王啊,以后这种地方得长来呀。

这哥们说,以前都是叫小王的。

那一单成了,赚了好多钱。我们像听小说一样惊叹不已!

同座的兄弟惊叹道:受教了!

我心里却暗暗掠过一丝自卑:自己咋学不会呢?

原因是什么呢?同龄人,别人都这么会办事!我为什么不会!

像我一样不会办事了还大有人在!那肯定是我们的爹娘没有教育好!

至少祁同伟没有出事儿之前,在我们爹娘的眼里,他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们的爹娘,有多少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了祁同伟,并引以为傲。

又有多少爹娘自己没有成为祁同伟,而努力的让自己的孩子变成祁同伟。

一代一代的周而复始,根深蒂固,出门在外占到便宜就是本事,最起码不能吃亏算是及格线。这可能是文化底蕴的问题。

不过现在的年轻家长,送孩子去幼教,有课程叫学会分享,我觉得这还是往好的方面去了

文章初稿完成,给三个精心挑选的好友看。

其中一个是快20年没有见面的高中同学,颇有文化范儿吧。嗯,不是文艺,是文化。

他劝我说,别发出去了,不好看,对大家都不好看。

诶?我写的是个小说,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人民的名义》都热播了。

再说了,我觉得我没有能力成为祁同伟,没啥丢人的。

艺术、教育、生意,相爱相杀。

2006年,继沿海省份后,中原也逐渐成为艺考大省,

每年参加艺术高考的学生逐步的增加,这可真是一个大商机。

管城,如雨后春笋般的培训机构遍地开花,

或租个小门脸,或包层写字楼,或寄居在不怎么景气的中专校园。

或成立了,或有专家评委出题人了,或都是中原第一了,或倒闭了,比比皆是。

大学毕业后,不想去电视台,有师兄说人际关系很复杂,没有背景很难转正,

不过我倒认为无所谓,反正制播分离之后,市场经济嘛,不转正也无所谓,多劳多得。

但最终这位师兄还是离开了省台,到了一个传媒公司做技术总监,

可能比着他整天抗摄影机拍家长里短、出轨吵架有价值吧。

在某届春晚的节目中,中国传媒大学不止一次的显摆,中央台都快被广院承包了,

哪个频道,哪个栏目里都是广院的人。

其实人和人之间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比如中央台的工作证有塑料做的,有铁做的。

拿个塑料做的工作证,打着中央台的名号,去下面的培训班里充个专家,够了。

不过,我连塑料牌都没有也冒充过一回专家。

08年年底,我所在的培训机构联合兄弟单位搞了一场为期三天的专家讲座。

每个学生收费300元,整个会场坐满有500人左右。

恰逢第二天下午,邀请的省台某位资深专家讲一讲编导专业。

我不太明白,电视台里的工作经验会对艺术高考会有什么帮助?

讲座下午两点开始,一点钟接到电话,专家说不过来了。

我老板记得面红耳赤,可能是那边坐地起价了。

临危受命,老板说让我上去冒充一下,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帅才受到老板器重。

那时一直在听郭德纲,我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反正学生们觉得很有趣。

从刚上台,学生们“嘘”我,到后面都领着学生嗨了起来,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晚上,老板特意喊我去吃饭,还让我坐她旁边。

一桌子大佬在分钱,我分到了一块溜肥肠。

大佬们纷纷说:小伙子弄哩不赖呀,要不明年来给我代课吧。

我当然要表忠心了,我哪儿都不去。

老板亲自给我夹了一块溜肥肠。

但最终我没有经得起诱惑,和朋友另起炉灶,有了自己的培训班。

哪知还是小鲜肉的我,只看到了贼吃肉,却没看见贼挨打。

自诩善良的人很多,自诩不善的人也不少;

为何好人总没好报?

很简单,所谓的好人总不是坏人的对手!

什么叫善良?

道家认为,那些有能力伤害别人,而选择了不去伤害别人,这种行为可谓善良;

新西兰有一个叫Jamie Pink的黑帮老大为小镇驱逐毒贩,还给学生免费做了100万哥三明治。

还有一个很酷的帮派“反欺凌机车帮”,明明可以收保护费,却热衷于解决校园暴力问题。

这是道家说的善良。

而现实中,很多人把干不过别人,而选择不去跟别人干的行为,误作善良;

说难听点,后者不叫善良,而叫弱者。

那么弱者没有好结果,很奇怪吗?

坏人呢,是那些有能力伤害别人,并选择了去伤害别人;

现实中,这部分有能力的人,获得比较大的成就,不应该吗?

当然,如果坏人的水平能够更高明,甚至演技不错的话,有希望升级为大善人,

并获得回报,受人仰慕,这不正是很多小年轻们的目标吗?

这是郭德纲在相声里说的:流氓做大了就是绅士。

拉我一起干培训班的是高中同学的大学同学,辗转联系到我。

正月十五,外婆去世,办完葬礼,表亲们都聚在一起。

有的已经结婚生子,生活稳定。有的想着是要换GL8还是汉兰达。

舅舅问我现在如何,我说有时一个月好几千,有时候一个月就几百块。

不过我准备创业呢!

早已是成功人士的舅舅,板起脸来教训我,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给我安排一个。

不接受安排可以到建筑队上搬砖,创业这种事,你干不了!

我一直认为舅舅看不起我们家,他认为我就衬挣点搬砖的钱。

报志愿的时候,要么学技术,要么从政。我却偏偏选了艺术专业。

艺术出来能干啥?不正经!

上大学走之前,妈妈领着我去舅家要“路费”,他就毫无顾忌的表露出来。

现在这一路风雨走过来,也能领略舅舅的一二心意。

同学的同学开了一家皮包公司,做演出的。

挣了点钱,有些膨胀,商业嗅觉灵敏的他找到我。

你拿三万出来,后期的任何费用公司全包,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抓住了,这哥们儿诚恳的说。

交完房租,挺了两个多月,一个学生都没有招到。

哥们儿派会计过来说,公司有其他安排,这儿不干了,你把我们投的一万二给我们吧。

初涉江湖的我,也没有给人签合同。

其实签不签合同,这钱不给就不给了。

回老家找爹商量,爹说,钱给人家,你也回来吧,让你舅给你安排一下搬砖的事。

那怎么可能?如果我现在就回来,一辈子脑门儿上就会帖一个失败者的标签。

开艺术培训班不是我的梦想,能挣钱的项目也不止这一个,

赶鸭子上架,我是被逼到这儿了,我只是不想失败。

下个季度的房租马上就要交了,俺爹又倒腾了点钱支持我了一下。

说来也怪,成为光杆儿之后,来了一个学生,一对一上了一个月的周末班。

这就要放暑假了,最后一次上课,小姑娘说,老师,其实我哪儿的课都试听过,

你这儿收多少钱?我回家商量一下。可能下周就过来集训,也可能就不来了。

临走还给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走了倒也好,要是就她一个学生,我还要贴一年房租呢,我真是这么想的。

松了一口气,盘算着要不要卷铺盖滚蛋。

暑假如期而至,那天早上我正常上班,越接近9点,越是心慌。

9点刚过,听见楼道里有动静,来了一群人。

小姑娘神气的对她的小伙伴说,就是这儿,这老师帅吧?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忙飞了,一共来了26个人,晚上睡觉都是乐醒的。

后来看《叶问2》开头收学费那点,好有感触。

暑假集训结束了,我这边也成立了招生部门和教学部门,真正意义上的团队成型了。

年轻的时候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晚上备课,白天招生。

招生部负责人刘总说,只在管城不行,咱们得开启全省之旅,发宣传页,做关系。

全省地区以帝丘、汉置县为代表,开发的比较早,市场比较好。

坊间早有传闻,帝丘有两名电工,声音条件不错,买了两本播音教科书自学,

一年800块钱学费,还收了几十个学生呢。得亏那时候没有《人民的名义》,要不再碰见侯亮平打假怎么办?

嗨!这买卖越来越好干了!

我们都是科班出身,还能干不过他们?

发完宣传页,有学生跟我们联系,说十月一号想去管城学专业,哈哈,

哪儿有不开张的油盐铺呢?来来来,想学就过来,管城等你。

十月一,果真没有那边的学生过来。

QQ上反馈过来的信息是,班主任不放人,家长不同意。

家长不同意可以理解,因为离家远不放心,不过可以陪同孩子过来看看嘛!

班主任那边唯一的解释就是为学生好,害怕出去后上当受骗。

知情的学生反映,有学生去当地跟电工学了,好一点的是跟当地的音乐老师学播音了。

因为,他们会给班主任返200元做为介绍费!

班主任在家长那里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班主任歪歪嘴,200元就进兜了。

哦!原来如此!我这小毛孩儿还真干不过他们。

得了教训,转战陈州,在门卫处找到政教主任电话,约中午一起吃饭。

这主任姓姚。

主任说,这个对学生来说是好事,好说好说,那中午就到XX饭店吧,

然后他拿起电话通知几个班主任,还有一个电话说中午别做饭了,接完孩子到XX饭店。

我以为一桌子就够了,结果老人加孩子又多出一桌子,吃不完的用塑料袋都带走了。

花我一千大洋呢。刘总喝的不省人事。

下午4点,到学校门口,门卫拦下说发传单的吧?有规定不让发。

我轻蔑的笑了笑,拿出电话,我哪儿是发传单呀,我还要到班里讲一讲呢。

打电话给姚主任,第一遍没接,第二遍支支吾吾的说,

你这会打乱正常的教学秩序啊,要不等学生放假了你过来把传单发一下吧!

我中午可能请了一个假主任……

潜伏到晚自习,翻墙进去,瞅准没有老师的班级,发了传单,回省城。

当然这只是比较奇葩的个案,

大部分地方还是收钱办事的,毕竟县市教师的待遇是存在很大问题的。

十月一以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

到年底的时候,盘了盘帐,所有债务、费用都除去,卡里还有1100元钱,赚了。

如果说第一年我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儿,接下来的几年就是缓冲!

碰的我鼻血直流。

农村包围城市,很多人认为是毛爷爷的首创;

其实这是自古造反家们不说透的秘法,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草根造反得手的是刘邦。

当年被封到四川那块未开垦的蛮夷之地,连刘邦本人都灰心了,手下逃窜的不计其数,

这是专业造反的张子房一语道破:这是天赐良机,其心法就是这条农村包围城市。

几百年后的孔明也深的其法,著名的隆中对就已经写入这一战略,流传千古;

可以蜀汉没有韩信一样的元帅,唯一拿得出手的统帅关二爷连荆州都没有守住,

人才梯队的缺失是蜀汉未能大成的根源。

朱重八武僧出身,能征善战,刘基一样出策驻守不起眼的小城,

甚至跟元军不时的暧昧一下,让大佬们和政府看不上他们,

而绝顶聪明的陈友谅却看不透这一切,早早称帝,把火力都吸引过去,浪费大好形势。

华夏立足世界强国的战略,毛爷爷一样完成了基础布局;

首先周转于美苏之间,把华夏定位于第三世界的小角色,才让欧美主流放松对华夏的围堵,集中火力对准苏联。

一个国家的道理,用于公司战略一样有效,用于个人规划同样牛叉;

这些道理谁都会讲,可是你玩不转的时候,它有个蛋用啊?

创业元年,没赔,房东搓着手说,小年轻创业第一年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加油!

明年的房租,你看年前啥时间交一下吧。

交个屁,老子要回农村了,等我农村包围城市吧!

能干事的人,不会拘于小节,更不会循规蹈矩,

能干大事的人,除了以上两点,还有一个重点就是:有理想有抱负。

很多人说李达康这样的人不存在,其实是这些人没有接触过真正高尚的人。

大多数人的价值观是混乱的,特别是文化程度不高的,

他们认为高尚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如果利人的同时也利己了,他们是抿嘴一笑的,不说你坏,已经是对你最大的肯定了。

造成混乱的 还有就是在大的价值取向面前,所有的理想和抱负都得等同于赚钱。

说一个当官的有政治抱负,一个歌手有音乐追求,一个商人有社会道德?

劳苦大众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们能接触到的是腐败的官,三流的歌手和无良的奸商。

我的贵人(别人说是我的贵人)被上面安排到一所普通中学当领导,

他知道我在做这一行。有一天接到电话说有事找我。

他说,这学校如果单靠文化课成绩考大学,根本就拼不过重点中学,

走体育和艺术,对学校的升学率还有学生的前途都有好处,

你好好干,等到每一个年级发展到若干艺术生的话,

我就把后院申请一下,成立一个艺术学校。利益归你,名誉归学校!

说完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俨然一副要诈骗我的模样。

走出办公室,求助于上高中时的班主任,当时我心里真没底儿。

班主任说:他说话算话,很有魄力,敢想敢干,跟着他把活儿干好,别耍小聪明。

挂了电话,我哼唱起了《春天的故事》

女朋友传媒大学毕业之后,在北京北漂,对于名牌大学来说,北京有大把的机会。

我说,回来吧,在老家也能干一番大事业,你就当回来支教了。

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女神降临,我如虎添翼。

我知道当地的高中有一个什么本科过线率,但艺术类的不算。

但学生们的确是通过艺术考上了大学。

有学生被哈尔滨师范大学录取了,她班主任问我,这是不是正规的哈师大?

有学生被浙江传媒学院录取了,有老师问我,这是个啥学校?怎么没听过?

有学生被重庆工商大学录取了,家长问我,工商大学里还教广播?分配工作不?

那段时间,每天都是被这种问题包围,很累,但很快乐。

越来越多的学生通过艺术考上了大学,来学习的学生也越来越多。

我以为名声出去了,这是要腾飞的节奏呀。

其实这货在这学校挣到钱的名声出去了。

在第三年的时候,我还去了当地的重点高中谈了谈,说也要用一下这个模式。

毕竟是我的母校,人头也够熟悉,多少能扩大点影响力。

很快达成协议了,策划书递交,进班宣传,接受咨询,就等批教室开课了。

就在这时,宋州杀过来一个颇有背景的女人,跟县里某位大领导认识。

大领导跟校长打完招呼后,做熟的一锅饭,盖儿都没掀开,就这么被人端跑了。

女朋友说,本来就没有,不必在意,我们现在要干的是比培训班高出好几个档次的,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女朋友有时候的一句话,胜过苦口良药。我还真的就不在意了。

第五年的时候,这女人又找我说,

想了想这个学校还是交给你比较放心,姐生意太多,忙不过来。

今年的学费我收走,你再给姐拿20万,以后这学校归你。

姐,你想钱想疯了?

姐,这样,你给我拿十万,作为课时费,其他的你都收走,明年这学校跟你没关系了。

而且还要通过校长开班子会议,在签协议,得让领导们都清楚学校的艺术部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有高人在后面指点我了。

那天是6月3号,高人说,她那已经是个烂摊子了,可以不必着急,让她自己走。

不过也可以趁这个时间顺理成章的进去,但马上要高考了,班子会应该不会开,

尽管试试吧,就当是没有。

让高人震惊的是,班子会还真的开了,我也只能签协议。

进去了才知道,这还真是个烂摊子,学生都快跑完了,

经过我一个月的努力,拢回了40多个。

可是这位姐姐的课时费不怎么到位。

我其实是想威胁一下这位姐姐,课时费再不到位的话,我就撂挑子了。

毕竟学校是开过班子会的,都知道现在艺术班是我在负责了,老一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吧。

姐姐施放“就坡下驴”,听我说完,马上打电话给校长汇报:他这边出问题了,不干了。

校长当时非常“生气”,说你俩谁都别干了,挂了!姐开的免提。

俺姐说,你看看咱俩谁也别干了,就这吧。咱把协议撕毁吧。

随后,我又去学校,发现俺姐已经联系到管城另外一家培训机构入住,她去幕后了。

跑社会的哥们儿听说这事了,自告奋勇的想替我摆平。

你们想怎么摆平?

蹲学校门口,钓他们派回来的专业老师,然后揍他们,让他们不敢回来。

别,太下三滥了。

那,哥你能咽下去这口恶气?

然后我给他们讲了讲李经纬的健力宝和三水政府的故事,

咱们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是允许我这边的全职老师,在其他地方兼职的,毕竟能多赚一点嘛。

在那边兼职的,我这边的全职老师回来汇报说:

哥,他们安排我到XX学校上周末班,我拒绝了!

我说,你做的很好。

哥,他们现在连愿意下来的老师都没有,工资也不按时发。

嗯,他只要发,你就在那里干呗。他们是怎么包装你的?

他们说我是省电视台的编导,是专家,比较权威。

多少年了,管城还在玩这一套,也是,他们还真的花大价钱把较瘦请来了一趟。

那,他们是怎么分账的呀?

在学校里收的钱全部归你姐,到时候去省城集训再收钱时,还要分一部分给你姐。

这活儿都接?这同行真有骨气和节操,我们是搞艺术培训的呀?

哥,你不能这么说,这就是生意,你太理想主义了。

我理想(SHA)主义(BI)?我理想(SHA)主义(BI)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高尚吗?不,我觉得我的灵魂再被撕裂!

我怎么参加了商战?龌龊的商战!有政治力量介入的商战!

这种商战,我根本就不递招儿。或者说,根本没有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

父亲幼年丧父,家徒四壁,经常的青黄不接。

还好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父亲生得心灵手巧,驾驶、电工、木工无师自通。

正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孤儿寡母经常受欺负,好在有手艺,被人高看一眼。

中年时的父亲因搞运输破产,去南方打工,因为会操作吊车,工资比其他人高出500元。

他每向人说起时,脸上都是自豪。

上大学之前,父亲曾为我打算过很多,剃头、修车……上这样的能学技术的大学!

无奈我不像父亲那样手巧。洗衣机被我拆了,录音机被我拆了,再装回去,总是多出几个螺丝。我果断放弃了我小时候的梦想:长大了当个科学家!

父亲嘬着牙花子说,要不上那种能当官的大学吧,出来以后当个官。

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咦?我女朋友到哪儿了呀?你怎么不回来劝劝我了?

第四年初,她依旧无法适应这个环境,劝我跟她一起出去,趁年轻,还能把握机会。

她的班长已经有团队,承包了徐克《龙门飞甲》的元素粒子特效。

她们专业2006级的小学弟,做出了《三国杀》风靡全国。

她上大学时对门儿寝室的王丽媛,没有毕业的时候就画出了《兔斯基》,然后移居香港。

我明白她的压力,我也想尽快的把这边的艺术高中给办成了。

眼看我们也老大不小的了,就想着把婚结了吧。只是后来在师兄的纪录片里看到她,

才明白,她真的想着就是回来支教。爱情?反正她没有承认和我有爱情。

大二我们恋爱,到她走。整整八年,她在纪录片里说,她和我没有爱情。

普通高中里的第三年,挣了点钱。谁都会替我算这个帐,真挣了点钱。

为了艺术高中,造势。为了学生们能得到实战练习,搞艺术节!花大价钱搞!

4台摄像机加摇臂,36平的LED,全套演唱会灯光,专业线阵音箱

老师们忙的跟过年似的,孩子们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排练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努力和汗水,还有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认真。

只为在舞台上绽放的那一瞬间。

第一届艺术节,观众6千人。花费5万多。我出的,但都认为是学校办的。

第二届艺术节,家人劝我不要办了,形势可能对你不利,我没听。

第三届艺术节,其实真没有必要再办了,只是我太理想主义。

一个电工打电话给我说,哥哥,去年艺术节还有几盒烟,今年怎么没有?

高师傅,烟都备好了,今天彩排紧急,明天结束了给你,辛苦了。

那我不管,今晚10点之前,我在我屋等着你,行吧哥哥?要不,明天演出没电可别怪我。

这高师傅是新校长的亲外甥!我很想拍着他的头说,就你有个舅是吧?就你有个舅是吧!

对,新校长。

就在我和女朋友和平分手之后,我们带着彼此的祝福“各奔东西”的一个月后的暑假里,

贵人没有任何征兆的辞职卸任,新学期开始就变成了新校长。

办公室里,我根本就没有去谈我去留的问题,我关心的是艺术高中还他妈的办不办了!

一个跟我关系很好的小领导,喝多了对我说,你在这里干十年,你就是这里的首富。

我很想对他说,哥,我快花干了。可谁又能相信?

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教师神秘兮兮的问我,你俩没孩子吗?

谁我俩?

你老婆呀!你俩离婚了,没孩子吗?孩子现在跟着谁呢?

我板起脸说:别瞎说啊,我还没结婚呢,你这不是耽误媒岔儿吗?

互联网科技里分硬件和软件,软件需要硬件支撑,当硬件达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是重点了。

人类社会也一样,无非生产力和社会制度。

当社会制度可以hold住生产力和人口,国泰民安,

当社会制度驾驭不了生产力和人口,面临崩溃,

西方生产力革命被称为工业革命,因为有文艺复兴的根基,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

尔后井喷的革命,其实就是软件的强行升级,这次升级波,拉开了西方统御世界的序幕,

接下来科技的发展速度让世人惊愕,

Hold不住的西方世界,爆发了一站和二战,崩溃指数8级。

美国的称霸,实质上是社会制度hold住了先进生产力,

华夏经受了二战的洗礼,被动升级了生产力和社会制度两项指标,

这也是经济腾飞30年的根源,亚洲四小龙、金砖四国都是这个原理,没什么可称奇的。

今天的信息化时代,生产力已经不是问题,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国家,

无非是社会制度的问题,或者是还没有完成杀毒。

华夏落后于四小龙是时间上,四小龙起步时,华夏还在杀毒,内忧外患。

说我不挣钱,谁都不会相信。

因为谁都会算账,但他们不知道我是奔着艺术高中去的。

艺术专业老师不好找,但我当时有非常坚固的团队,

省城里的运作模式是,有几个“专家”挂名,

那是招生的杀手锏,反正学生有没见过啥世面。

招到学生以后,全部用兼职老师上课,

兼职老师哪里来?刚毕业或在校大学生呗,

一节课几十块钱,如果能招到一个颜值高的,呼呼的来学生。

我全部用全职老师,按月发工资,过年不上课照发,还有奖金。

只要求保证成绩就行。

第一年,收58个人,被录取45个。

第二年,收62个人,被录取43个。

第三年,收86个人,被录取75个。

老家有这样的说法:牲口是料串儿,人是钱串儿。给的足,错不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挺会做人的,有时候又觉得很失败。

音乐和美术是传统的专业,哪个学校都配备的有师范毕业的老师。

但他们的处境基本上是没有活儿干,很多都在家里带带学生。

他们的蛋糕,我不想碰,但我想联合他们一起把蛋糕做大。

于是,我就想着说服他们一起过来相互的捧捧人气,

让课程更系统,培训更专业,专业成绩更突出。

这一走访,我算明白了我的处境,

不想参与的就婉言谢绝了,

文人相轻的就不客气的说:你也别跟我说几七几八的,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原来这些人,从我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个小毛蛋孩儿,还想做三军统帅?想瞎了你的心。

以至于后来给我重击的就是这些人。

我从来不相信,大品牌,权威和专家,我只认干事的人。

第三年初的时候,从省城里来了几个东北人,做画室的,

新起的摊儿,投资五十多万呢。立志要做成中原数一数二的画室。

我也是没见过啥大世面。

中学时期的校长经常说:大志得中,中志得小,小志不得!

既然立了这么大的志,那么来吧,抱团取暖吧,来吧,互相伤害吧!

那年有一个电影很火,叫《中国合伙人》

他们刚好是三个人,一个做招生,一个管财务,一个教学(F老师)。

我是把他们敬为上宾的,毕竟人家立了那么大的志呢。得跟人家多学习。

坦诚布公,希望大家都好好做事,诚心才能求发展,质量才能求生存。

来,干杯。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很江湖气,但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他们第一年,他们全省跑的跟呲大花一样,一共招到了18个学生。

很巧,我这里去了18个学生。

正所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他们第二年,搞教学的开始私下里接触班主任,其中一个是新校长的亲弟弟。

这人呐,有的嗅觉灵敏会钻营,有的后知后觉。真的是有差距。

六度空间理论:任何两个陌生人之间,间隔不超过六个人。

更何况,这个是亲弟弟。

他们第二年,全省招了21个人,我这里去了16个。

年底,他们三个有了危机,F老师把做招生主管和财务主管的股权用两张白条买断。

那俩人就到其他领域发展了,毕竟一个月2000元的工资都发不下去了。

然后,我这第四年,果真换校长了!!对,女朋友离开我的一个月后,换校长了。

然后,我这儿画风就变了,提的是办学校的劲儿和心血,一共才收了45个人,

加之成本提高,第四年,赔了!

第四年的艺术节,也就是第二届,赔钱干的。

我固若金汤的团队,一听说我赔钱,很生气!

哥,你怎么会赔钱呢?

咱们算算吧?光我这一个专业,今年你至少落手里一万吧。还有另外三个专业,

你咋能会赔钱呢?

兄弟,你家吃饭放盐不?我不用日常开销吗?

第五年,招生暂停,只培训原高二,高一剩下的20多个学生。

新校长的心腹,主任这么跟我说。

哥,这样的话,我包不住呀,一年就收了那么一点钱。

先把事情做好,别光想着挣钱。主任板起脸教训我。

(时刻警惕要求你高尚的人,这种人你离他远一点。)

这他娘的是要剪断我的翅膀呀!

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年汉宛和汝南向我抛来橄榄枝。

有一次,我从汉宛上完课回来,发现那个后院变成了这所中学的附属幼儿园。

艺术高中计划的破灭,不知道是软件还是硬件出了问题,我想应该都有吧。

撑过了第五年,我求助于贵人,也只可惜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第六年,年初,圆桌子说话。

主任说今年恢复招生,但分成三块去做,美术一块,音乐一块,传媒一块。

美术就由F老师负责。

音乐就由学校自己的老师来教。

你就负责传媒类吧,你们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和我沟通。

“主任,这儿是我开的荒,街上的门店还有转让费呢,

这边教室都是我装修的,最起码把装修的费用给我吧。”

爱情没了,理想也泡汤,我觉得我提出的经济补偿不过分。

“你开什么荒了?大不了,谁都不干,一直荒下去算了。

你看吧,如果这个方案你不同意,你们谁都不干,学校再找人。”

说完,拂袖而去。

F老师赶紧拉着我:你看,惹主任生气了吧,

装修费我给你,只是现在还没有,先给你写个欠条吧。

白纸黑字,你还能不认账?

然后,我们就又亲切的会见了音乐老师Z!

咦!这人我认识呀,Z哪里是学校的音乐老师?!!

三年前,也就是,干这行很挣钱的名声传出去的那会儿,

这个人曾经来跟我谈过合作,因提出条件离谱,被我拒绝。

再说,他有吃财政的工作,单纯就是来挣钱的,我能同意吗?

临走,他放了狠话,他舅跟新校长关系好着呢(怎么又是舅呢),

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人……谈不成就谈不成,你放个狠话我就怕你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算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我隐约的感觉到,主任可能是一颗棋子,F老师就是个顶雷的。

因为那时我手里的学生多,突然撂挑子,领导吃不消。只能慢慢挤兑了。

F老师又屁颠屁颠的跑去让人当枪使。

在天朝,没有这点儿计谋,能当领导吗?

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

木已成舟,他们成功的剪掉了我的翅膀。

后来F老师告诉我,原本所有专业都是要给他做呢,介于你是本地人,他们也不想得罪……

唉!被人卖了 还在这儿给我卖乖呢?

前一段时间韩国萨德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中国关闭乐天。

有人神评:其实就是先给你糖吃,等你不听话了,停止给糖,让你充分感受到没糖的痛苦

对!都在我们家门口放炸弹了!那真是作到头儿了。

但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只是领导品味、喜好或规则的问题,就被拿走了生杀大权。

朋友说,你肯定损害别人利益了,你自己慢慢想。

大写的MATHER FUCKER!还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过,我始终相信厚德载物。F老师债务缠身,

六月初,从这所中学带走10多个学生后,就销声匿迹了。

学生家长闹到学校,学校也联系不上F老师,艺术班再次叫停。

我很想知道,如果F老师没有走,这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可惜了Z苦苦等了两年才钻进来,一头钻进了臭水坑里。Z他舅也不好使了。

最后一届艺术节里,我在舞台上,面对上千观众和前排的领导说了一段话。

“在这个不太友好,不太理智的学习艺术的环境里,我想……”

兄弟们说,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哥,我觉得你这话说完,咱们就可以基本收摊儿了。

哥,你再想想,非得这么说吗?

兄弟们,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们,我非要这么说,是因为我还想干下去。

放心,收不了摊儿,不仅收不了,而且会越来越好。

在我没有变成祁同伟之前,离开。

离开,我还有希望不靠任何力量做成一所学校,哪怕我60岁了。

哪怕我做不成,忽然某一天我像《立春》里面的王彩玲贩卖起了牛羊肉。

只是苦了和我一起干事的兄弟们,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能力给你们提供能够还房贷的工资。但你们还跟着我。

我并不是想说我有多么的热爱艺术这个行当,热不热爱是我自己的事。

整天把梦想挂在嘴边的,不是搞传销的,就是个伪君子。

和朋友聊起此事,大都说我不会做人。

更有懂点周易八卦的半吊子说,你的气运不可能一直那么好。

我大师兄说,叫他们都滚蛋!

大师兄在央视做导演,拿的塑料牌,自从调戏完上司之后就潇洒的辞职了。

导演都是流氓。

他从我回老家后的第三年开始追踪拍摄我,

做了一个关于艺考的纪录片,纪录片协会卖走了一部分版权

可能明年会到法国纪录片参展,我问师兄,我这形象丢人不?

我在里面可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光辉形象,反倒有些分裂,世俗,龌龊。

现实和理想,生活和爱情,收费和教学,婊子和牌坊。

师兄说,天朝的人都是这么活的,

一副忍辱负重,苦大仇深,又狡黠的耍点小聪明模样。

我还找过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老家的土壤问题?

师兄说,你没去过汝南和汉宛吗?你没有在管城呆过吗?

也是,都一个球样!

但,为什么有的培训机构做大了?还开分校了呢?

师兄把摄影机关掉对我说:每年高考成绩出来后,哪个高中不放鞭炮庆祝自己考得好?

我告诉你,都一个球样!

做大的那些,你有算过他们的行骗成本,包装成本和行贿成本吗?

行骗成本:挂专家,教授和权威的名号,动不动再开几场专家讲座。

包装成本:装修豪华门脸,现在大培训班都开始拼硬件了,还有宣传渠道开发。

行贿成本:我今天给掌握话语权的班主任2000,他明天给3000。你给了多少?

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今天给班主任提2000回扣,我明天就要给到3000,4000.

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省点钱,请一些好的老师多好。

钱都给房东了,都给掌握话语权的班主任了,再除去代课老师的课时费,还剩多少?

整天搞一些虚头巴脑的,弄个专家,评委出来,他们也就是觉得家长和学生傻,好骗。

还有什么艺考协会。拜托,那是抱团划地盘分蛋糕的而已。

“是你傻,做生意就是这样啊。人家在经商方面就是很优秀!”

“可是有很多孩子其实是不适合通过艺术考大学的”

“有家长说这不是捷径嘛,捷径就是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

算了,你说你收钱不?”

“我收……”

“收?那不就得了嘛,你已经是婊子了,没必要立牌坊了,你这人真轴,物质是不会随着人意志转移的!大环境如此,是你等P民能改变的吗?教好学生,赚到钱。做的不高兴了,画上完美的句号就转身走掉。说到底,你就是没有碰到一个得劲的人,像郑西坡那样和陈岩石交好,那谁知道陈岩石和省委书记沙瑞金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呢?大风厂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师兄不想在跟我讨论。

我也无言以对。

天下皆知美,为美,恶矣。当然,没有人可以剥夺你喜欢艺术的权利。

首富好,都去争着抢着当首富了。

当官好,可官是那么好当的吗,每个人从政的目的单纯吗?

传销亦是如此,都做着发财梦进入传销组织,

就算传销是一门行当,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玩得转呀?

捷径有很多条,艺考这条捷径是否适合每个孩子去走呢?

其实家庭也是这个行业环境构成的一部分,

有一部分家长忙于生计,疏忽了对孩子的管教,要钱就给,很多要求也都尽量满足,

填满了他们的口袋,内心却依然空虚,很多高中俨然成了大龄托儿所,巨婴培养基地了。

退一万步讲,孩子成不成才,考不考的上大学都没有关系,但他得健康。

天朝的普通人真的很可怜,有人曾戏称天朝人为“橡皮人”

因为他们像橡皮一样,无痛、无趣、无梦。

比如天朝的孩子更突出,从他们出生就要面对各种攀比,

很少有人会去关心他们真正喜欢什么,他们有什么样的梦想。

他们很小的时候就需要去参加各种补习班,进入中学后变得非常盲目和狭隘。

无穷无尽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分数攀比。

在学校,他们没有体会过团队合作精神,没有经历人文主义教育,

以至于心理和生理出现了严重的扭曲,太容易被这个浮躁的世界左右了。

你以为性格乖张,校园暴力是个别现象?

带孩子听听音乐会,戏剧,看看美术馆,感受博物馆,比带去拍没完没了的风景照好得多。

艺术属于大格局的上乘建筑,技能属于小格局的下乘建筑。

青少年时期投资大格局,是一堆技能不可比拟的。

追求卓越,方能成功。我只是试图拭去覆盖在本质上的灰尘和阴霾。

或许传统手工业的形式才是学艺术的正确方式,就是一个师傅带几个徒弟娃儿那种。

艺术,教育,生意,相爱相杀?算了,你们仨斗地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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