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陆小凤躺在甲板上喝牛肉汤。
汤是牛肉汤做的。
牛肉汤是个女人。
在《凤舞九天》中，牛肉汤各种皮，但在《剑神一笑》后，牛肉汤就服他了。
（具体怎么服服帖帖的，得问陆小凤和古龙先生了。）
一
作为陆先生的好友，司空摘星也有过一次口福。
他不单是天下第一偷，而且还是吃客，是行家，是个大行家。
在他喝了几口汤，吃了几块肉后，就闭上眼睛，从鼻子里慢馒的吐出了一口气。
很享受的点评到：
瞪子肉，小花卷腿子肉，三分肥的中肋条，再加上一点自脯和牛筋。
有些回味的问：“这条牛更精采了，是不是从小用酒拌小麦喂大的？”
“是。”
“这碗牛肉汤是不是已经煨好了四、五个时辰？”
“是。”
“可是我刚坐下，你的牛肉汤就端上来了！”
“我要去求人时，牛肉汤总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牛小姐说，“因为我外婆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
“她说什么？”
“她常常告诉我，要去抓一个男人的心，最快的一条路就是先打通他的肠胃。”
“她说得好，司空摘星大笑。你外公一定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有福气！”
牛小姐嫣然，“他也比这个世界大多数男人都胖。”
司空笑倒。
但很快又闻香而起了。因为：
牛肉汤端上来了，果然又滚又烫，而且是用特号大碗装上来的，汤已经婉得比米汤还浓，汤里的肉是用中身上三个精彩的部分集合至一起婉的，牛是一种最精彩的牛。像这么样一碗中肉汤，如果配上两三个硬面摸摸、一碟云南大头菜再配上一碟兰花豆腐干和一包花生米来下山西老汾酒，就算有人用两百八十六样菜的满汉大全来换，你也会说："不换。"
当然是不换的，谁换谁是乌龟。
二
陆小凤呆住了。
因为他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笑声。
他呆住了，但笑声没有呆住。
只见牛肉汤已银铃般娇笑着走进来了。
笑容甜美，容光焕发，她笑的时候实在比不笑时更迷人得多。
而且她现在已完全变了个样子，从一个替人烧饭的小丫头，变成了个人人都想找机会替她烧饭的小公主。并且是公主中的公主，无论谁看见她，都会觉得自己只要能有机会替她烧饭，就是天大的光荣。
陆小凤总是更大的荣幸，或者好运。
他已尝过三样菜，一盘切得薄薄的掳牛肉键子，一碗炖得烂烂的红烧牛肉脯，一碟炒得嫩嫩的母毛油牛肉，谁知一筷子夹下去，第四样菜还是牛肉。是样带着点辣味的陈皮牛肉。
当然，旁边还有汤。
汤是用整个牛脯清蒸出来的，一味烩牛肚丝细软而不烂，火候恰到好处，还有样水铺牛肉，是用稍带肥甘的薄头回片，用佐料拌好，放在高汤里一搅，撤上胡椒即吃，汤鲜肉嫩，更是少见的好菜。
其余红烩牛舌，生炒毛肚，火爆牛心，牛肉丸子，红炯牛头，清蒸牛尾，拘把牛鞭（忽略我），蛋炒脑花，味道也全都好吃得很。
据说经常吃牛肉的人都比较壮，而陆小凤现在有了个喜欢全牛宴的女友，似乎他又很能吃......
等等，哪里，不对劲。
三
所以在《剑神一笑》之后，陆小凤就消失了，消失的很彻底。
江湖上总流传着他的传说，说斗过霍天青、抓过绣花鞋大盗、遭受过来自好友木道人的扎心的友谊背叛、拿鞭子抽过近似无敌的宫九，最后倒在了牛肉汤下。
唉。
嗨。
只有他在笑。
他躺在甲板上，笑着对她说，“唔，再来一碗牛肉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