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粒种子,十多年,二十多年是,甚至三十多年才刚刚发芽。这可能吗?
有一道伤口,从出现开始就没有愈合过,也没有感染过,背负它的人,只是偶尔看着它发呆。
这可能吗?
无法相信,但是这样荒谬的事情竟然贯穿在我高中以后的生命中。
这应该是个病态的故事吧。应该说,在动笔之前,有个声音就在告诫我:不要试图回想高中了。
可我始终坚信,那个时候,和那个人是我内心的选择。
而且我认为,我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可以直面那时候足矣吞噬我的阴暗,和那个人。
在我慢慢攥紧拳的同时。
天空红得滴血,深红的湖面,半圆形栏杆,环绕一道被拉长的人影,远处轻轻晃荡的柳枝,在远处被遮挡的篮球场……一幅画面刹然在脑海点亮。
我激灵了一下,一阵窒息感涌上喉咙,又很快消退。
安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艺术地表达你懂他。
安慰自己也同样。
当周澜澜写下这几行字的时候,忽然如释重负,冰山塌了一角,虽然对于水手来说依然危险,但是可以估算出冰山的轮廓。
她合上崭新的日记本,在封面上写了一句话:是时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