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微博上火了一篇文章,“北上广容不下肉身,三四线放不下灵魂”。确实,越来越多的人,面临着巨大的恐慌。一边叫嚣着离开,一边熬夜规划明天的生活。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该继续还是该回头。
一、叫嚣
是选择安逸的小城,还是小城的生活一定安逸?是选择奋进的北上广,还是北上广的人都很奋进?每天都有人从北上广离开,每天也有人背着行囊离开家乡。但他们都一样,想在这里落地、生根,甚至开花结果。叫嚣、咆哮,却改变不了结果。
二、逃离
小Z,有知识、有文化、有抱负的新时代年轻女性。毕业前,逃离祖辈世代居住的小城镇,去到北上广,就是她唯一的目标。可打从毕业起,她就再没露过面。室友都猜测她是不是去了北上广,人成功了也就骄傲了。
只有小Z的男友知道,毕了业的小Z随了男友,留在他的三线小城。
毕业一年,小Z失业,不正规的小私企说散就散了。找不到满意的工作,窝在家里几个月,靠着男友并不富足的工资维持生活,她怕了。越来越找不到自己,她不知道那个激情满满的自己哪去了。她开始恐慌。一次次回想起毕业时做下的决定,难道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她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还来得及。
同事小Y是小Z之前工作的同事,一个逃离北上广来到三线小城的姑娘,也是从小镇出来的姑娘。
经过北上广的洗礼,稍显洋气的小Y。为此,小Z总是会问小Y,那里的人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是每天西装革履出入写字楼吗,是逛商场就看LV香奈儿吗。他们称北上广为那里,遥远的那里。
她们总是聚在一起,感叹现在的生活,再听小Y回忆以前的生活,又互相鼓劲以后要更加努力的生活。
刚过平均线的工资,小气刁钻的老板,催着结婚的家人,充满诱惑的衣服、鞋子、包包,甚至是一支并不昂贵的口红,还有朋友圈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
小Y说,安放不了灵魂,咱们只能安放肉体,北上广房价太高,咱们安放不起。
小Z说,那咱们把灵魂装进小瓶,揣在身上,走到哪,灵魂就在哪。
直到一天,她们都无法再说服对方,更说服不了自己,就这样生活,就过这样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她们计划着逃离。
三、心存侥幸
到了北京的第一晚,他们在火车站度过。正值暑热的天,他们却相互依偎着,蜷缩在角落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陌生的地方获得来自对方的安全感,她们又兴奋着。
第二日,她们找到一个四百块的出租屋。从阜成门坐地铁2号线,两站,到西直门。再从西直门倒地铁13号线,坐5站到西二旗。又从西二旗坐昌平线10站到十三陵。出了地铁站,跨过一片野草丛生的黄土地,看到一条窄小的水泥路口。路两旁全是长满了樱桃的果树,歪曲的木栅栏用力的拦着想要出墙的红樱桃,直压的栅栏东倒西歪。看到这,两个人对着,眨了眨眼。小Z打趣说:“崇祯在那头,我在这头。”
顺着小路走到头,跨过水沟,左转。又是一条有些年头的水泥小路,顺着小路再走。炙热的阳光照下来,直烤的人脸生疼。走到桥下再左转,不出五十米,立着一个大牌子“温馨家庭公寓”。两个姑娘径直向里走。
进了院子,只见满院子的男人,光着上身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啤酒瓶子上的汗珠直往下淌,浸的瓶口的纸标皱皱巴巴,一碰就掉。小Y到底是经历过,拽着小Z往里走。
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女,有点胖,短头发,皮肤很白。操着一口不知哪里的口音,把两个姑娘带进了院里。原来院子走到头,左边有条小路。往上看去,是一座三层小楼,墙身是淡淡的黄色,有些斑驳。进了屋子,一个个劣质的大红门,用脚一踹就能坏掉一样,隔出了一个个小隔间。老板娘领着小Y和小Z进了小隔间,交了钥匙。
“押一付三,一共1600。”
小Y赶紧拿出钱,收了钥匙。把门反锁,拉着小Z坐了下来。
屋里有两张床并排着,一张床紧贴着墙上,中间用一个简易的桌子隔着。床脚处对着一个柜子,柜子的门却是关不严,让人生怕掉下来一样。对着门的墙上,有一处窗户,小Z上前,却发现这窗只能关,却不能锁。看了看窗外正在施工的楼房,还是灰色的水泥墙面,聚窗户仅有五六十公分。小Z担心的回头看了看小Y。
二人唏嘘着洗了洗,也顾不得吃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命运如何,但请深信,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待续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营 第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