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啥时间开始,除夕熬年就成了习惯,小时候依着父母一起熬年,大伯过来给2个压岁钱,二叔过来给3个压岁钱,熬到半夜12点钟,村子里便开始炮声大作,响彻云霄,漆黑的夜变得通红通红。
一群群孩子们就开始吆五喊六去捡炮,有的鞭炮最后还没有燃尽,就有小伙伴着急用脚去踩。踩熄火了就赶紧捡起来笑。
捡炮其实也很危险,曾经我小三哥去抢炮时,脖子接到了一个雷子炮的炸开,他脖子上面就开了花,他哭着喊着跑回家。后来好长时间我小三哥走路都直不起身子,他都是猫着腰,伸着头,因为他脖子疼,他脖子上面医生给糊了好多药。
一年又一年,年年都熬年,过去的孩子,已经不再依着父母熬年,变成了大人,被自己孩子依着熬年。
熬的是对过去一年的依依不舍,熬的是对未来一年的殷切期盼,期盼风调雨顺,期盼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