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新生
蛋蛋在家玩了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他看着窗外的小朋友在阳光下跑来跑去，羡慕极了。他有点怀念自己的身体。蛋蛋越来越闷闷不乐，好吃的和玩具都不能让他像从前一样快乐。老张很发愁。
“蛋蛋，你有心事？告诉爸爸好不好。”老张蹲在蛋蛋面前，问道。
“爸爸，我想出去玩。”
“没问题，等天黑了爸爸带你和妈妈一起去广场里滑滑梯。”
“我想和小朋友一起玩，你看他们那么多人，多好玩呀。”蛋蛋看着楼下广场里打闹的孩子们。
老张无奈。这个他真没办法。可他看不了蛋蛋失望，他又焦躁了。
“爸爸，这一次在黑暗里我还听到别人说话了，他说如果爸爸和妈妈再生一个孩子，蛋蛋就能有身体了，这样蛋蛋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去游乐场，再也不用怕太阳。”
“真的吗？你快说说那人还说了什么？”
“他说，只要和蛋蛋的基因是一样的，蛋蛋就可以住到新身体里。他还说，只能是爸爸妈妈生的孩子才可以。”
老张入醍醐灌顶。他怎么没想到，第二生命体态和常见的第一生命体态只差一个躯体。他和常丽生一个孩子蛋蛋就能有新身体了。这么简单的方法，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老张决定尽快和常丽生个孩子。他太想抱着蛋蛋了。能再抱抱他让他死他都愿意。
夜里，蛋蛋已经熟睡，常丽抱着她的娃娃喃喃细语。老张看着常丽想起了他们的从前。常丽一直很文静，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害羞，文文弱弱的样子一眼就进到老张的心里。老张悄悄喜欢了她四年，毕业的时候鼓足勇气去表白，他其实是抱着被拒绝的准备。谁让他只是个农村穷小子，和那些城里人比，他没有一点优势。
他想起表白的那晚，夜色迷人，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到常丽的脸上，一瞬间他觉得他看见了精灵。他看常丽看得入神，常丽的脸越发的白里透红。鼓足勇气，他说：“常丽，我喜欢你，四年前在校门口遇见你我就喜欢你。你.你.能.能不能......”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做他女朋友？和他一起在这个没有根基的城市里漂泊？他不忍心。他想算了吧，但愿能有人比他更爱常丽。能有人让常丽此生顺遂，他远远看着就够了。
等了好久不见下文的常丽小声说：“能不能什么？我也想问你，我们快毕业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你有工作了可我还在考教师资格证，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你愿意让我拖累吗？”说完常丽面带笑容俏生生的看着他，说不出的好看。
他一把把常丽搂在怀里说：“我愿意，我太愿意了。我收留你，你也收留我，我们一辈子收留彼此不分开。”
想着想着，老张笑了。他忘了，曾经他和常丽那么相爱过，也忘记了一起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多久了，除了医院里做给徐主任看的那个拥抱，他有多久没碰过常丽了？蛋蛋回来了，一切都让他过去吧，好好对常丽，给蛋蛋一个新身体，从此他们会像从前一样幸福。
常丽乖乖的任由他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只是手里依旧攥着玩具娃娃。老张看着常丽依旧年轻的身体。常丽很白，夜色中的身体泛着玉石般的光泽，饱满的胸脯微微翘挺，像两只即将起飞的鸽子。腰肢依旧纤细，小腹也还平坦，光滑的大腿纤细小腿无不显示这具身体的美好，更何况那略带痴呆的脸上有着少女般的迷茫。
多美的画面，可老张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心里本来充满了脉脉温情，可现在依旧只有温情。这具曾经轻易就会让他疯狂将他送上云巅的躯体此时在他眼里和一盆鲜花没有两样。
老张看了看自己平静的下身，他想可能太久没用了有些退化了吧。有多久了呢？自从蛋蛋出事，他好像就没有勃起过。老张对自己说，别着急，慢慢来，它就像一个小动物，需要慢慢引导。
老张集中注意力继续回忆他和常丽曾经的甜蜜，回忆起了第一次的慌乱，回忆起了新婚时的荒唐。那些往事如同电影，每一帧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可也只是电影，他如同看客，旁观着却全无反应。
自己的身体不能用，怎么办？可不能用又怎么给蛋蛋新身体？老张暴躁的站起来，翻箱倒柜。在许久没用的旧箱子里找到了上学时和舍友一起看过的碟片。
封面上武藤兰丰乳肥臀，在她的媚眼里老张把碟片放入电脑。男欢女爱的声音，长长短短的呻吟。慢慢的，老张硬了起来。太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老张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老张伸出手，随着电影的节奏律动起来。
一声叹息后老张释放了。还好，他还没有废掉，不过蛋蛋的身体只能明晚再做打算。
有了昨晚的经验，老张先一个人看了会儿小电影，觉得自己状态不错，他俯下身向常丽吻去。常丽的身体光滑的像上好的丝绸，透着微微的凉。老张全神投入，却在触到常丽嘴角的那一刻忍不住大声呕吐。
那一瞬天地又没了其他颜色。自从蛋蛋回来后再没出现过的梦境又浮现在了眼前。到处都是血红一片，人们喊着，叫着，破碎的蛋蛋孤零零躺在车底。老张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
老张不停地吐，吐到开始咯血还不能停止。他觉得他要呕出来的不是肠胃，而是心。他没有原谅常丽，他做不到忘记。常丽的身体就是记忆的开关，一旦碰触往事全都再现。
下边早就萎做一团。老张顾不上。他赤裸着身体坐在同样赤裸的常丽身边吞云吐雾。烟雾渐渐把房间布满，常丽也变得有些模糊。老张想，他对谁都能行，可对常丽他不行了。很彻底的不行，无药可救的不行！可是蛋蛋的身体只能由常丽来生，换了别人也不行。老张陷入了一个死局，他无路可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