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立春时节顽皮得悄然从日历上划过,窗外似乎依旧弥漫着数九寒天的萧瑟。温度计上腊月中屋里和窗外的温度差就像心情飘忽不定,没有缘由。与经济学的基本假设截然相反的是,每个人在社会生活中并不是绝对理性。心情就像热气球,可以轻快地旋转飞起,也可以缓缓坠入谷底。
我们总是满怀期待地想成为一个内心柔软丰富而怀有温度的人,然而遗憾的是每个人心中的温度计对于温度的测量标准却是千差万别,恒温似乎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奈何,事与愿违,我们似乎总是摆脱不了情绪化,温度也总是残存在寥寥数人心间。
《南极之间》中如意说过,她很感激富春是因为第一次富春帮助她如厕,给了她自尊,第二次则是给了她生的希望。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希望不是来源于“我还没过够”而是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希望的根源往往很简单“被需要”和“被尊重足矣”。对于电影中的大结局,除去身体可以接受的极限,还有某种意义上的归属吧。
正如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所说的: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语言的力量渲染氛围时的感染力总是胜于平淡的事实陈述。
温度并不是大多数物体的物理属性,热胀冷缩常常会带来一系列的化学变化,但奇妙的是人的心情却与温度变化带来的效果出奇的一致。很喜欢黑川雅之对于日本审美文化的剖析,其中“破”的审美价值观赋予了追求自然这一核心观念当代的温度。
破晓前的黑夜总是变幻莫测,耐人寻味。乘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任由小舟与水浪保持同一律动,顺其自然未尝不是顺心遂意的表现,愿这稚嫩的文字可以随着承载希望的小船飘向诗和远方。